我乖乖闭了嘴,这美人儿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吓人,我怕再讲一个字,就狐命不保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南海仙人才将我胸上的手取下来,道:“这混沌石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从前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如今见你法力弱了,便趁机吸食你的精气,委实是个不要脸的。”
我其实很想讲一句公道话,这混沌石不就是块石头,哪里来的脸?
“好了,这东西你现下驾驭不了,我便先拿走了。”南海仙人将混沌石收进自己袖子里,抬脚要走。
我拽住她的袖子,道:“我还要用这石头换春宫图呢!”
南海仙人面色复杂地看着我,道:“没想到待人冷淡无欲无求的槐桑竟有这癖好!”
我脸一红,解释道:“你定晓得我还不是槐桑,她留了重要的东西在九儿四哥的《春宫图》里。我委实看不出她哪里像个受人敬仰的大祭司了,明明坏心眼得很!”
南海仙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又挑挑眉,“那与我何干?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混沌石我是定要拿走的。”
我哪里会让她如愿以偿,道:“那你也要让九玥晓得这混沌石是叫你拿走了,履行与我的约定,帮我去她四叔房里偷东西!”
也不知她何时解了结界,九潇冲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南海仙人的腿不撒手。
九潇横眉看着我,道:“我以为桑儿该是很不想被别人拘着,却原来如此舍不得南海仙人!”
亦容小声道:“姑姑,这毕竟是南海仙人,莫要得罪狠了!”
九潇忽而笑了,道:“是了,南海仙人长了我不知多少岁,我合该恭敬些,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仙人莫要介怀。”
南海仙人举起酒葫芦喝了口酒,笑道:“我活了那么久,还会同你这个小女娃计较么?”她将手里的瓷瓶扔给九潇,道:“这是槐桑留在我这里的,虽不知她是否早就晓得你会用到,不过她待你,实则是很好的。”
下一刻,这人便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九潇看着手里的瓷瓶呆愣了片刻,而后道:“太子先按着你的安排行事,我择日去凡间走一趟。”
太子作了个揖,道:“是,姑姑。”
“那我们便走了。”九潇过来揽住我的腰,便带我飞身离开了天宫。
回到狐狸洞,已然是夜里。
躺在石床上,身边的人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道:“桑儿,我今日是不是很没用?”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九儿何出此言?在我看来,九儿已然十分厉害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道:“我不仅连那南海仙人的身都近不了,还方寸大乱,颇没有帝君稳重成熟的样子,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娃。”
我柔声安慰道:“太子亦容君都讲了,南海仙人是与天同寿的神仙,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九儿才十万岁,哪能同她一概而论。即便在她面前不稳重了些,亦无须放在心上。”
“那桑儿为何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可是还想同她耳鬓厮磨一阵?”
我忽的笑出声来,道:“九儿可是醋了?”
“没有!”九潇轻咬了一口我的脖子,冷哼一声。“你还收了槐元君的笛子!”
“我看九儿就是醋了,且是一大缸浓醋,蘸饺子定然都酸得很!”
“桑儿很高兴?!”
我环着九潇的手紧了紧,道:“九儿如此在意我,我自然是高兴的。”感受到她愈发强劲的心跳,又道:“在天宫看到九儿为我发怒的模样,我便十分想做一件事。”
“何事?”她的声音十分紧张,又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亲你。”我说着,便寻到九潇的两瓣软唇,倾覆上去,细细品尝起她的味道。
这确乎是我想做许久的事。
在我看来,两个相爱的人,合该时时腻在一起才好。若不是因着白天那事分了心,我们刚刚互明了心意,应趁热打铁,偎在一起讲一天的甜言蜜语的。再时不时亲亲抱抱,耳鬓厮磨,想想就觉心潮澎湃。
“哈呼~哈呼~”九潇大口喘着气,“桑儿呼吸实在绵长,我已然要憋死了!”
“九儿太无用了,怎的才这点工夫,就受不住了?”我眼含期待地望着她,委实觉得自己有些禽兽。
“桑儿将我的嘴都亲肿了,不若我们先睡了,下回再战吧!”九潇说着,就将我推开,迅速转过身去。
我哼唧道:“此前九儿占我便宜的时候极是自然,怎的如今晓得我喜欢你了,就冷淡了这许多!”
九潇无奈地转过身,道:“我从前竟不晓得桑儿如此喜欢这等黏腻之事,且精力旺盛。”
“如今你晓得了,便嫌弃我了么?”
“我怎会这样想,桑儿既没亲够,那……那便继续……我只是舌头有些麻,恐……恐不太灵敏。”
听闻九潇如此说,我亦十分想把自己埋了。方才的举动,实实不是我想如此,当真是脑子和嘴不受控制,才做出如此丢脸的举动。
我也结巴道:“我……我玩笑的,睡……睡吧!”
我们拥着不再出声,只是洞内急促的呼吸声许久才平息下去。
次日清晨,我睁眼之时九潇正专注地看着我,甫一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羞涩。
她率先道了句:“早~”其实照着上一世为人的经验,若是不刷牙,此时说话定会将人熏着。然九潇口中,透出的却是阵阵清香。无怪乎世人总会被狐狸精迷惑,时时散着风情,谁人不喜呢?
我勾住她的脖子,道:“九儿大早上便这样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是觉着我太好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