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试探吗？
还是在引导？
为什么……不直接开门见上的说呢？
还是说……想要继续观察看看？
不管哪一点，乔璟燃都无法从此刻方渝卿脸上的表情找到答案。
“哪有那么多话说啊，筱筱现在可没那个心思。”乔以枫故意说给季筱听的，暗指她现在一心全都扑在了姚彤身上了，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使得她整个人视线都变得狭窄起来，注意不到周围这么多人的眼光。
于情于理，季筱如果不拿出正常标准以上的姿态来，都不会让周围的人觉得她的行为举止是正常的，毕竟……她的身份并不是默默无闻的，姚彤身边的亲友，也不是没有认识季筱的。
“我哪有啊。”季筱笑着反驳道，“阿姨您别听以枫瞎说，她在开玩笑呢。”季筱听懂了乔以枫的意思，她是让自己不要一味的纠结，现在这个场合，她黑着个脸怎么都说不过去。
“瞧你们俩，这么多年了，关系还真好呢。”方渝卿始终保持笑容，接下来又话风一转，“以前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们三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了都在保持联系，关系这么好，不知道谁会先结婚呢，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快，彤彤都订婚了呢。”
“……”季筱除了保持笑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话题恰好是她最不想要聊的。
“呵呵……”乔以枫也只能尴尬的赔笑。
“不知道……接下来，会轮到谁呢，是小筱……还是……我们家小枫呢？”方渝卿眼里的笑容渐渐开始消失，但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改变，她看着季筱说，“小筱……你说呢？你觉得，你和小枫谁会先结婚呢？”
“啊？”季筱闻言一愣，“喔……这……我……我也说不准。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吧。”季筱回答的有些尴尬，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筱难道也不想结婚吗？”方渝卿接着问道。
“呃……”季筱看了一眼乔以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方渝卿怪怪的，怎么在这种场合问她这个话题，是因为担心乔以枫吗？还是想让我自己帮着说几句话劝乔以枫早点结婚？？
“我只是觉得，感情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嘛……什么时候结婚……这种事情，也得看缘分嘛。”季筱倒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依然留有余地，“而且现在也还早嘛，我跟以枫都是年轻，还有时间。”
“你和以枫……”方渝卿挑了挑眉，没有露出不悦，却在听闻季筱这一番话之后，笑而不语。
“妈……”乔以枫觉得方渝卿差不多也该够了，这么当面问这种略带隐私的话题，也不太好，况且……她本人也不是很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今天可是彤彤的订婚宴耶，怎么扯到我跟筱筱头上来了，我们都是来恭喜彤彤的，就应该把关注点都放在彤彤身上嘛。”
“……”方渝卿侧过头，看着身旁的这个大女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硬生生的把话给憋了回去，“你说得对。”
“妈妈也只不过是关心关心你和小筱的感情生活嘛，毕竟彤彤已经先你们一步了，你和小筱……不是也应该‘各自’加油吗。”方渝卿装作不经意间这么说道。
“我的事情我有分寸啦。”乔以枫笑着打哈哈，完全是一副只想岔开话题的模样。
“分寸。”方渝卿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即兀自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有好一会儿时间没看到你爸爸了，我们一块儿过去找找你爸爸吧。”方渝卿提议道。
“那筱筱……”
“小筱应该可以自己一个人吧。”方渝卿的语气突然淡漠了几分，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乔以枫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乔以枫微微感到惊讶，方渝卿生气发怒的样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即便方渝卿生气发怒，也都会保持最起码的礼貌，刚才那样突然打断别人说话，语气里也透露出几分冷漠，这种情况也太少见了。
“……”季筱环视一圈儿，察觉出来了方渝卿语气里的不善，，便试着缓和气氛说道，“嗯……我一个人在这儿没关系的，以枫你就陪阿姨还有璟燃一块儿去找叔叔吧。”
“你确定？”
“没问题的，去吧去吧。”季筱肯定的点了点头，走到乔以枫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并且小声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安心去陪阿姨吧。”她还不忘使了个眼色，提醒乔以枫，方渝卿怪怪的。
“嗯。”乔以枫读懂了她的眼色，随即便说，“那我走啦，你一个人逛会儿吧，晚点见。”
方渝卿朝着季筱的方向点了点头，脸上已经只剩下冷漠，接着便立刻拉走了乔以枫，离开期间也是一言不发的。
乔以枫确认，方渝卿生气了。
至少，肯定是心情不好，不……不止……甚至比心情不好还要更可怕。
像火山爆发。
她偷偷从背后伸手戳了戳乔璟燃，给她滴了个颜色，“妈妈她怎么了？”
“……”乔璟燃看了一眼方渝卿，就在方渝卿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敢贸然解释，方渝卿现在就跟炸药一样，她真害怕自己就成了导火索，“咳咳，那个……妈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立马就回了乔以枫一个颜色。
“哎，我也想去耶。走，燃燃，我跟你一块儿去。”乔以枫了然，说着就拉着乔璟燃准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