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她的决定,我选择支持。”
余愁就像一个普通人,她混娱乐圈不是为了圆梦,更加没有情怀,她要的就是钱,干一行爱一行罢了。
韩琴君从余愁的身上看到一股不服输的气息,她不是金丝雀,但也不是泯然众人的麻雀。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自己皆不会做出亲手折断翅膀,让她不能再振翅起飞的举动。
“那要是瘦出病来可怎么办?”老人家最关心的还就是身体问题,出此之外,也无旁好说。
韩琴君长叹一声,拍了拍林叔的肩膀,不知道如何作答。
说来道去,依旧是那句老话,相信即可。人的身体不是一件玩意,可以随意摆弄,希望余愁有分寸。
韩琴君转身上楼休息,忽然停下脚步,又倒退数步回来,凑近林管家的耳边,嘱咐他:“等电影拍摄完之后,麻烦你好好调养一下了。”
林管家一张老脸褶子都堆在一起,虽不高兴小姐的不作为与默许,但听到这话,自然是忙不迭地应和。
他是医生出身,比不上真正的营养师会搭配,但照猫画虎也行。
韩琴君上楼后没有休息,抬手扯开窗帘,远处橘色的路灯光芒照亮几小块的区域,余愁围着别墅跑,身影在林荫道上时隐时现。
今晚起了点小风,但依旧挡不住热气往肌肤中钻。余愁归来之时,浑身- shi -透,白色的布料紧贴在身上,胸.前圆润愈发明显。
韩琴君居高临下眯起眸子,余愁走近的时候,她能清楚地看到发丝粘在肌肤上,汗珠在身上下滑,吻过每一寸皮肤。
韩琴君靠在窗边,微微弯了身子,似乎能感受地到余愁身上浓郁香甜的- cui -情气息。
想到此处,契主喉头滚动,手指敲打着窗柩。□□的挥发能加重契子的气息,更何况是处于转换期的契子,韩琴君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去找余愁的冲动。
面对如同一块糕点般的契子,韩琴君没把握控制得住自己。
余愁在半个月后瘦下了六斤,虽没有完成导演一开始的设想,但从面相上看已经达标。
余愁为了还原角色,所做的努力,韩琴君一直看在眼中。但她以为所谓的演技只不过是在镜头美化下所产生的产物。通过特写,人物描绘,尽力去模仿剧中人物的行为,不可能真的将原角色还原出。
余愁的努力会不会白费,韩琴君无从得知,但起码瘦下去的几斤肉要补回来也不容易。
余愁穿着简单却裁剪贴身的衣物,出现在开机仪式现场。
她瘦的越发明显,双颊的嫩肉凹陷下去一丝,化妆有如与虎添翼,刻意强调的- yin -影,虽淡,但却叫人乍一看,仿佛皮下面就是骨头,紧紧连着没有一丝血肉支撑。
余愁和任同对视一眼,下一秒她便主动移开了目光。是说移开,其实也不尽然。瞳孔偏移了一点点,光线在她眼中溃散,灰眸如同一汪绝望的死水。
任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没将面前人代入到余愁身上。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余愁这是在找角色感觉。
任同露出赞赏的目光,给余愁送去了一个眼神,高兴余大影后认真负责的态度。
余愁闭上眼睛,将双手放在两边,再睁眼时已经不复先前的颓废,变回了真正的自己。
她容易入戏,但出戏也简单,不会产生深陷戏中人物而无法自拔的情况。
任同眼中的赞许就是余愁想要的,前世杨庭没有将这个人物演活 ,这辈子就由自己代替。娱乐圈本就是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角色自己要到了,就不会轻易松手。
开机仪式保平安,余愁不是第一次烧香,香烟寥寥中,她神情一如寻常,隔烟望去,不少演员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抑制,眼角眉梢之间令人寻味。
有紧张,有胆怯,有兴奋,皆是迫不及待。
《决杀》的故事背景发生在战乱时期,敌军抓住了一名地下反动分子,严刑逼供,对方死前透露了一件事情。
内鬼现身,代号“麒麟”,而麒麟的目的是一份名为《决杀》的绝密计划。
决杀计划在最后的准备阶段,绝对不能泄露。
为此,高层特地成立了暗中调查小组,势必要活捉“麒麟”。男主便是接应之人,他的目的是将情报以及麒麟顺利带出城,将其护送到安全地方。
不夜城夜幕之下,红灯绿柳,纸醉金迷之间,来往的人身份复杂。在这城市的另一面,幽深的地牢下,鞭子抽打夹杂着痛呼不绝于耳。
脚步声徐徐响起。
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拾阶而下,左手无力地垂着,另外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搭在腹部。微微蜷缩的身体一步一步而来,明明有些驼背,但又让人觉得如同一株白杨,消瘦挺拔。
凹陷下去的眼窝将- yin -翳的眸子衬托的愈发深邃,无神的目光松散,她在看人,却又不像,竭力地逃避着别人的目光,拒绝身边的窥探。
“许语花,老子招你惹你了,你私自严刑拷问我,要是被顾帅知道了,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怒吼,脖颈处涨红,青筋暴起,冷冷的白光从他头顶打下,因激动而喷出的唾沫液子格外明显。
他的愤怒,不平,委屈,不堪言行于表。
原著中男主被许组长当成内鬼抓起来拷问,命悬一线,见对方过来,所有的怒气发泄而出。
画面中一切按部就班进行,任同取下墨镜,紧紧没有喊停,继续让人演下去,没有口头表态,但她眉心的紧蹙愈发明显。
紧身的制服有些松垮地挂在余愁身上,仿佛这衣服下不是人,而是一具骷髅骨架。
女人看人时跟没看似的,松松散散,柔柔垮垮,但偏偏又叫人心生提防,大抵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话的真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不会算计自己。
她把什么都藏的很好,包括喜怒哀乐,也包括算计与坏水。
她走到遍体鳞伤的男人面前才徐徐停下,缓缓道:“高组长,是我工作有误,白白让你受委屈了,顾帅那边我会去请罪,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