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乔璟燃试图解释一下，“刚刚……是有点醉的，现在就……醒了……”嗯……这么说着，有点儿苍白无力。
“……”
“你怎么会来。”乔璟燃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便试着扯开话题，想和乔以枫聊一点别的。
“我收到了你发的消息。”乔以枫看着乔璟燃，沉默了几秒，又说，“不过……我想……准确来说，应该是高小姐用你的手机，给我发的消息吧。”
“嗯……是吧……大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好歹她刚才装醉了不是，“我刚刚睡着了……也不太清楚……那……就应该是高颜发的吧。”
“……”乔以枫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你要去哪里？”乔璟燃立马就坐起身来。
“……”又是沉默半晌，乔以枫没有回头，只扔下两个字，“洗澡。”便走向浴室。
“……”
看到乔以枫走进浴室的身影，乔璟燃觉得，顿时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
乔以枫今天，好像怪怪的……
等到乔以枫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水很热，你去洗澡吧。”乔以枫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到乔璟燃的面前。
“嗯……”乔璟燃抬眼看了看乔以枫美人出浴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刚洗完澡的她，脸蛋白白的，嫩嫩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快三十岁的样子，不过……在她眼里，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乔以枫永远十八岁。
“……”乔以枫看着乔璟燃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很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似乎是意识到了乔以枫的目光所传达的意思，乔璟燃便贴心的问道。
“没有……没什么。”偏偏，她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快去洗澡吧。”
“喔……好。”接着，乔璟燃便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洗澡了。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乔以枫，抱着自己的手臂，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映出来的夜景，神色一脸凝重。
乔璟燃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似是在做好一种心理准备，接着，她走到乔以枫的身边，从她的身后拥住她。
“在想什么。”乔璟燃把头埋进乔以枫的脖颈间，又深吸了一口气，嗯，和自己身上是一样沐浴露的味道，好香，好喜欢。
像中毒了一样。
乔璟燃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呢。
“我在想……”乔以枫仍旧望着玻璃窗上的倒影，而倒影里，是自己和乔璟燃。
“嗯，什么？”乔璟燃从乔以枫的脖颈间抬起头，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许错了心意，也喜欢错了人。”乔以枫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波澜不惊，语调不急不缓，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
却让乔璟燃睁大了双眼，满脸的错愕。
乔璟燃不明白。
乔以枫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算是什么呢？
变相拒绝她？
还是暗示她分手？
“什么意思。”有那么一瞬间，乔璟燃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空了，真的就在那么一瞬间。
“……”乔以枫低下头笑了笑，抿了抿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将视线重新对上乔璟燃的双眼，“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考，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你有了……你自己独立的人格，那……你当初的话，是不是也应该重新思考一番呢。”
“……”乔璟燃突然懂了，她张了张嘴巴，忍不住笑了，然后说，“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乔以枫觉得，自己说话变得有些艰难，连空气，呼吸起来都变得有些苦涩，“我没有这么说……只是，你有机会，可以重新选择。这是你应有的权利。”
“……”乔璟燃嘴角扬的更高了，她觉得更加好笑了，“究竟是我要重新选择，还是你想重新选择？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我很清楚，我一直都很清楚，那你呢，你清楚吗，你真的喜欢我吗，需要重新选择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我很清楚。”乔以枫也给出了答案。
“所以呢，你很清楚，清楚什么，清楚……你突然发觉其实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可怜我，因为我是你妹妹，我向你表白说我喜欢你，你不忍心伤害我，所以你就答应了我，然后现在，你后悔了，所以说要重新选择了是吗？”乔璟燃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后悔……究竟是谁后悔？”乔以枫皱着眉，看向乔璟燃，乔璟燃有些激动，可乔以枫却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她甚至有些不理解，乔璟燃究竟激动些什么。
该激动的人，该质问的那个人，明明是她才对啊。
“……”乔璟燃低下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