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早已被许眠季关上了,池余晚感觉不到风声了,空气里只有呼吸声格外清晰,她还听见了许眠季的嘴唇擦过自己皮肤时的,她被灼伤的声音。
心动,欲望,寂静无声,随着蔓延的,是不可言说的躁动。
“你……”你想试什么?许眠季。
许眠季的吻已经顺着她颈部的线条到了颧骨位置,池余晚的手紧紧扣着洗手台冰凉的瓷边,强迫着自己冷静一些,她看不见清晰的画面,只有许眠季指缝中透出来的一些光亮,引诱着她渴望更多。
“班长……我想试试。”许眠季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池余晚听出了不对。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不对……
可是池余晚做不到让许眠季住手,她甚至连说一句“走开”的勇气都没有,许眠季在她心里,向来都是——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的。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颈侧蔓延到了脸颊之上,池余晚甚至都能听见许眠季的唇每次触碰到她时,那黏着又温柔的声音,她不自觉咬紧了下唇,克制地忍受着。
许眠季却用另一只手解救了她的嘴唇,指腹在她唇上摩擦着,痒而战栗,然后就顺着往下,隔着衣服从她身上掠过,直接到了衣服下摆位置。
而这边,许眠季的唇也已经到了池余晚的唇角位置,她的脸被扳了过去,眼睛仍旧被遮着,看不清眼前的人,她的呼吸不觉的就跟不上了。
许眠季的手挑起了她的衣服,指尖探了进去。
池余晚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等一下!”她猛地推开了许眠季,身上的桎梏还有几乎能将她烧灼的触感消失了,她用的力气太大,背直接撞到了墙上,很疼。
“你到底想试什么?”池余晚红了眼睛,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才涌了上来。
许眠季被推开之后也在墙上撞了一下,她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索- xing -挨着墙就靠住了,眼睛坦然地看向池余晚,“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推到墙上了。”
“你有话快说!”池余晚凶狠地吼了一句,像只不安的幼兽,“到底想试什么!”
许眠季偏不让她如意,又说,“你下次上厕所可要记得带纸,我跟凌玥不可能天天来绝交一次。”
“你有病啊!”池余晚想冲过去打她。
“回教室吧?”许眠季问完,先拉开门走了出去,看也没看池余晚一眼。
池余晚就好像忽然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她不明白许眠季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来撩拨自己,更不明白……那个无法拒绝她的自己。
明明什么关系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这么亲近?
那个她拼命想隐藏起来的自己,那个肮脏龌龊满脑子不纯的自己,池余晚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许眠季,许眠季,许眠季啊。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自习,池余晚浑浑噩噩地从狭窄的过道间穿过,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许眠季就在她的右手旁。
是的,换座位了,她坐到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位置了。
柳紫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写了张纸条丢过来:你怎么了?像被强|女干了一样。
池余晚的眼睛被那两个字刺痛了,是的,她现在觉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刚才的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她想拿起笔回复一句,却发现手是无力的,还在微微发抖,她禁不起激,刚刚所有的触感一遍遍的回放着,她的脖子上仿佛爬满了无数只小虫子。
“晚晚,你怎么了?”柳紫玉压低声音问了一声。
池余晚脑子有些涨,看着自己和许眠季之间完全小于安全范围的距离,再瞥见她听到声音之后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心里堵得很酸涩。
这算什么?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分文不值,想轻薄就轻薄,甚至可以一句解释都不给的吗?
“我们换个座位吧,好不好?”池余晚低声问柳紫玉。
“好啊,下课再搬。”柳紫玉还是放心不下,“你到底怎么了?”
“刚刚上厕所被一只狗吓到了,没事。”
她话刚说完,正在喝水的许眠季就一呛,猛地咳了一声才缓回来。
柳紫玉也不管她是被狗吓到了还是被猪吓到了,连忙又晃了晃她的手臂,“晚晚,你之前答应我要干嘛的,你还记得吧?等会下课我帮你搬座位,你就帮我去那啥那啥,行吧?”
池余晚:“啊?”那啥是哪啥?
柳紫玉狠力敲了把她的脑袋,小声在她耳边吼,“陶然啊!陶然!”
“哦!”池余晚这才想起来,那啥是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