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隔了一道墙,可旬长清心中还是觉得空荡得多,她知道卫凌词的想法,可就是不明白,阿素姐姐与袁谩可以两情相悦,争取在一起,可卫凌词天天就知道劝说,根本不会想着日后的事情。
旬长清望着卫凌词,眨了几下眼睛,脑子里转得很快,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闻得很舒服,让自己不想离开,不守信用的骗子,低头便咬着她肩上一块嫩肉,不亲她,咬总可以吧。
她的心疼了,卫凌词也该疼。
两世相处,卫凌词未料到旬长清这般不讲理,不说话改咬人了,压在自己身上,她伸手将人往上推了推,可此时才发现旬长清的力气很大,竟无法撼动她,这种行为看起来有些无耻,也可以看得出旬长清的无奈。
她自己疼,便也要我疼!
果真还是个孩子,重生两世又如何,究竟还是阅历太少,脑子里想得也不足。她时时提醒,便想着能够阻断她这份不现实的感情,可此时才发现她也做错。
疼得实在有些受不住,卫凌词提醒道:“长清,我已经疼了。”
旬长清想回答她的话,也当真松了口,语气如寒冷夜风般撩动人心,“疼就闭嘴!”
说完了,低下脑袋,换了一处竟还想咬,卫凌词立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触手便是一片凉意,那是泪水划过的痕迹,心中忽地痛了起来,比之肩头的痛楚更加尖锐。
她还是心疼了,指尖一寸寸地抚过旬长清脸颊,- shi -润的凉意传至心头,神色中带着些惘然,“长清,你要想清楚,别因为我毁了所有,这次若还是认定我,可能还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你所有的辛苦都是白费。”
她们所做的,和前世有何区别呢?
不同的是她们掌握了命运,其实只要旬长清不爱她,一切都会脱离原有的道路。
“白费也是你白费,我不过在凌云山上待了六年,玩了六年,其余都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因为不舍得眼下的成果,所以才不要我。”
卫凌词有些怕了眼前这人,没有道理的话竟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她试着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不愿走的小无赖,道:“随你怎么看,我累了。”
“话没有说完,你就睡觉,我才不要。”说着,旬长清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间,樱唇微咬,屋内看不清,她就自己摸索,半晌,才找到束带在何处,打着坏心思想解开那条束带。
卫凌词只觉一只冰凉的手如蛇般在自己腰间游走,她是成年了,当然懂得旬长清的意图,觉得更加苦恼,两人间愈发暧昧了,这着实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慌忙捉住了不安分的手,声音不似刚才强硬,委实低了很多,“长清,别闹,你还小。”
旬长清并未理睬她这个话,再继续信她,指不定明日转身就嫁给别人去了,手脱离了卫凌词的桎梏后,依旧漫无目的在找寻,口中不忘回她:“卫凌词,你就看我小,才总是欺我瞒我。”
手在腰间上摸索,自己冰凉的指尖感受到了一层薄纱之后的温度,温意一点一点穿透了布料,温热了指尖,更暖了自己的心,划过了平坦的腹部,似是又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卫凌词一向不喜点炭取暖,屋内便没有炭火,正月里的夜里应该寒冷才对,可她竟觉得有些热了,心中愈发烦躁,便喝道:“旬长清,你胡闹够了,再闹我明日便搬走。”
若是往日,旬长清定被吓住,可今日她却将这话当作了耳旁风,有些嫌弃卫凌词聒噪,便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先道:“明日,你爱搬哪儿便搬哪儿,大不了我抱着行李和你一起去。”
方才已经摸到的束带被卫凌词夺走了,眼下又没有踪迹,好难……
卫凌词觉得旬长清不仅是无赖,还是一个专门干坏事的混蛋,与平日温顺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她不禁动怒,用力一推便旬长清推至一旁角落里,又怕她卷土重来,自己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扣住她的两只手,冷笑道:“郡主府不欢迎你,明日起禁止你进入。”
旬长清身子一僵,而卫凌词的长发从肩头垂下,拂在她的脸颊上,夜间里琉璃般的眼睛更外璀璨,如黑幕中点缀的星辰,透着别样的美,她打不过卫凌词,如此被她压着,面上一红,硬声道:“我是公主,你拦不住。”
“有名无实的公主罢了,少给自己撑面子,”卫凌词冷哼一声,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些许情绪。
被某人捕捉到后,喜滋滋地抿紧了唇,没了怒火,又忆起二人争执的事情,忙道:“卫凌词,你想得太多了,那些事情离我们很远的,就算你谋划成功了,我也不要别人,男子女子都不要,就只要你,你别这么绝情。”
绝情的事,卫凌词当真做得出来,前世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旬长清被扣住的双手得到解放后,立时揽住了卫凌词的脖子,“你必须和我保证,不许先嫁给别人,不许离开帝京,等我一年,及笄后,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二人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旬长清说话呼出的热气钻进了自己的口中,卫凌词不耐,忙翻身躺在了她的外侧,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懒懒道:“你没权利束缚我。”
“你一点都不诚实。”旬长清也起身找被子,从卫凌词身上拽过来一半后,滚了一圈又滚到她的身边,手戳了戳方才被自己咬的地方,“你疼吗?你若不答应我,我会管不住自己的牙。”
今晚威逼利诱,几乎动用上了,卫凌词觉得这个无赖真正地让她头疼,比那些- yin -谋诡计还要难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一年可以,但是你不许跟去住郡主府。”
不住便不住,横竖一道墙而已,大不了拆一方墙做一道角门也行,她忙不迭地点头,脑袋靠着卫凌词的肩膀,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
狭小的空间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卫凌词无法入睡,总觉得那只手依旧在自己腰间游走,她抓紧了旬长清置在中间的那只手,忽而道:“长清……那个谁……你和谁学的?”
卫凌词心- xing -历来果断,做事亦是未曾拖泥带水,更没有这般吞吐过,引得旬长清睁眼,道:“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