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天定定地站着,两人一高一下,仿佛中间早已有了一堵透明的厚厚的沟墙。
即便是站在面前,心再也靠不起来。
真诚,也不复存在。
萧墨天沉痛地闭上眼眸,他没有说话,因为头疼让他痛的无法思考了。
这个时候,是谁也好。
快过来,朕不想待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老李公公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叫道:“陛下!!!”
“公公。”萧墨天转身松口气,他将手里的刀还给了侍卫,迈步走到王府门口,沉沉地呼吸一口气。
老李公公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萧笙,不由松口气。
他道:“陛下,太子殿下的人和明王的士兵发生了冲突,现在已被盛王殿下带人压制了。”
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块撕碎的黄巾,上面还有一些字迹。
这是盛王殿下在...制服两派人时,写下的罪己书。
萧墨天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儿臣无能,唯有使用武力制止,现已伤了皇兄,还请父皇处罚。”
“如今焦家小姐已找到,并以送往明王府继续完成婚礼。”
不知道为什么,萧墨天看见七子的书信,反而彻底放松了情绪,幸好都没事,幸好都没事。
“老七,你干的不错!!!”萧墨天好心情地道。
随即他转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笙,满眼只有复杂之色。
“摆驾回宫。”萧墨天高展挥臂,他转身便离开了乘王府。
并没有对萧笙做出任何惩罚。
老李公公跟着离开了。
途中,等离开乘王府一段路后,高高在御驾上的萧墨天,突然问道:“公公,新娘子真的是她吗?”
老李公公同样低沉着声音:“否。 ”
萧墨天眼神闪过一丝厉光,好似早就猜到一般。
“不管怎么样,明儿的行为实在令朕失望,所以,新娘子必须是焦家嫡家小姐。”
“回宫即刻传朕口谕。”
“逆子明王,大婚之日做出那无顾怀疑,兄弟相残之举,念在狩猎曾身心受创,故,翌日即刻启程返回封地,不得召唤永不回京!!!”
萧墨天说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错了便错了。
这算是对那个孩子的惩罚吧!
龙符绝对不能落在皇室以外之人的手里,至于逆子有没有做过,他心里很明白,可暂时没有证据无法查办。
倒是那假新娘,十分恰到好处出现在明王赶去乘王府之前,引开了明儿,又和太子的人恰到时机冲撞。
拖延两方时间,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却有了两个选择。
他是先去明王那,还是乘王那?倘若他选了明儿那边,对方是否又摆了什么计划应对?
不得不说,每个点和每个环节,都设计的环环相扣。
连心理和风险都把握的一寸不余。
真是妙中之妙!
现在又猜到朕心思只在龙符上,所以,嫁娶是否对错,已经无关紧要了。
这么了解朕的人,会是那个草包孩子吗?
她的心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深。
是好是坏...
嘶~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陛下,您不要思虑过重,回宫再说吧!”老李公公立即劝道。
“李公公,你查到不知名势力的来头吗!”萧墨天捂着头继续问道。
老李公公眼睛闪烁了一下,他有些为难,不过至少还是查清楚的。
“陛下,那股势力,老奴曾经怀疑是天宁公主的手下,但是并非如此。”
“此话怎讲?!”萧墨天觉得很奇怪,还有什么是他的暗影探子查不到的事情?
就在这时,御驾到了内殿,萧墨天下了御轿,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
老李公公才颔首道:“陛下,那股势力非常奇怪。”
“老奴从来没见过如此组合。”
“到底是什么,直接道来?!”萧墨天非常没有耐心道。
老李公公再也不隐瞒,表情十分凝重,沉沉的声音仿佛穿破了人耳:“那伙势力,是太子殿下和明王...还有盛王殿下的组成的势力。”
“起源根本无法查起,势力太散可冥冥之中又似有人在推动一切,他们都是底层毫无背景之人,从前可以忽略到无法注意到。”
话到此处,老李公公眼神有些忌惮起来:“可随时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想着...便让老奴害怕。 ”
萧墨天闻言,那双漆黑的原本不见情绪的眸子,突然猛地一缩。
他难以置信的样子,不自觉回忆起以前的时光,语气逐渐颤抖起来:“这种釜底抽薪之手段,又充满奇诡的- yin -谋。”
“是...是她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萧笙:这局棋,我先胜一招。
萧墨天:.....小看你了。
草喝汤中。
☆、成亲篇
“不!不是她, 她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二十年!!!”
“她是死在自己的面前, 朕的挚友从来不会算计皇室, 更不会这么对待天明王朝。”
对不起她的永远是皇室, 只有萧家对不起她,萧家...一切都是因为萧家。
萧墨天抱着头, 只感觉到头疼难耐,他脸上满是虚汗。
老李公公立即递过一块手绢, 劝道:“无论是与不是, 陛下眼下要及时处理您自己的情绪。”
“还有焦小姐一事, 陛下莫忘了,先皇和云霄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一旦云霄楼掌权人, 如有长时间未经皇室的庇护,或者有任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