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白没有理她。
“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看上她了?”
盛长白抿唇淡道:“不,只是那个时候不是下墓的好时机。梼杌不受控制,而且我还没有把握,不想白白害死一条无辜的生命。”
那个时候摆在楚汐面前的三道门都是“死门”,如果打开其中的任何一道门,都会有埋伏在后面,那三道门是通往墓- xue -的通道。整个地下室连着的也是将军冢。
“嘴硬吧你就。”
几人打开地下室的铁栅栏,依次进去。
这个地下室的坑道众多,顺着茅草房下去会看见一个大的空间,然后顺着暗道又是一个长长的甬道。也就是上一次盛长白和楚汐走散的地方。
甬道旁边有个深水池,是天然的地下水池,也许是一千年前修墓时挖的。总之年份久远,一些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平了。
“小心点,楚小姐。甬道地势不平,注意脚下。”王彩从最前面走到最后面,“大小姐,有事您吩咐。”
盛长白点点头,王彩又跑到最前面了。
依旧是当初的甬道,长长的,漆黑一片,不知道终点究竟在哪儿。这些甬道不是盗墓人掘的,而是早就存在的,也就是修墓时挖的。
从远处不时传来阵阵模糊有些沉闷的“滴答”声,那是隔着厚厚的石壁,经过层层过滤的结果。
长歌虽然在这墓里住了一千年,但是一直都被困于画中,不能随处溜达,此时也是第一次亲身走过自己的墓- xue -,感觉十分新奇。
过了没有五分钟,王彩又屁颠屁颠儿的过来了。“楚汐小姐,你可小心。这墓里住着个厉害的主儿。凶神恶煞的。”
王彩自然不会知道楚汐被带过来的真正原因,他以为楚汐是有些灵- xing -的女娃娃,过来当祭品和肉盾的。
长歌非常有礼貌的点点头,墓里没有什么信号,长歌玩了一半的游戏断网了。她感觉有些无聊。盛长白也不跟她说话,一路走过来特别闷,除了王彩非常热情之外。
长歌决定一会儿要是出了事,一定护护这个王彩。小伙子人挺不错的。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天圆地方的巨大洞- xue -,顺着望去,可以看到有许多的相同甬道通向这里。他们只不过是走了其中一条路。
长歌却把目光放到了四道大红门上,她感觉到了梼杌的气息,很强烈,就在这四道门其中的一道后面。
盛长白察觉到长歌的异样,她拍拍长歌的肩膀。“它没事的,你放心。”
长歌的拳头攥了攥,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有些抽离。
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动用长歌的情绪,一旦这样就会被楚汐的身体排斥。楚汐……
长歌眯了眯眼睛,她又在自己的结界里作什么妖呢?
盛庇站到一扇门前,阿龙走了上去,拉开大门。门后又是一个长长的甬道。
长歌皱眉,她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坟墓竟然这么复杂。
甬道和之前的比如出一辙,也不知走了多久,长歌终于见到了她的老巢——将军冢。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墓室,墓室比较简单,很符合墓主人生前清廉的形象。正中央用青石板垫着一个巨大的漆木棺材。已经有被撬开的痕迹。
即使早知如此,长歌的脸上还是涌现出了愤怒。这样真真切切的立在墨途的棺前,虽然只是一些衣物,但是这种悲切的感觉确实十分真实的。
盛长白握了握长歌的手,才让她冷静下来。
“楚小姐,这个就是将军冢了,将军冢的背后就是公主墓。”王彩在一旁解释说。
公主墓?那是自己的墓?
长歌早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她环望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通道之类的,除了来时的入口。
王彩一笑,开始卖弄起来。样子好像在说:你来问我呀,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盛长白修长的手指扣住棺材板,缓缓的掀了起来。
“你干什么?!”长歌怒目圆睁。
“楚小姐别怕,墓坑就是这样,你要是害怕跟在我后面就是了。”王彩嬉皮笑脸的,却被楚汐一把推开。
“长白,你先下吗?”盛庇的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让阿龙吧。”
阿龙也点点头。
“不必。阿龙留在这里等刀疤,我先下,权叔叔照顾点儿我父亲。王彩你和楚汐殿后。”
“好。”阿龙率先道。
棺材里是一个暗道,暗道垂直向下有一米的高度,很低,进去之后需弓着腰才行。
盛长白将衣物放在一旁,金银器皿也一起放过去。王彩的眼睛盯着这些金银物,悄悄吞了口唾沫。
“喂,勿生贪念,小心遭到报应。”长歌在王彩身后冷冷地说。
王彩看着这甜美可人的小脸儿,不知怎么的竟激起一身冷汗。
盛长白用嘴叼着手电,一只手撑着跳了下去。
——
“卫缈,里面情况如何?”封献梓蹲下身子,和卫缈并肩。
卫缈放下望远镜,面色沉重。“你自己看看吧。外面的人就有五六个。里面应该还有两个。为首的那个穿条纹短袖的,是他们的头头。就那个身子挺健壮的,脸上有道疤的那个。”
封献梓按照卫缈的提示用望远镜看清了那个独立民居的景象。
民居不大,两层楼高,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砖做装饰,在这个人都没有几个的村子里算得上是首富了。
两层楼的房间都亮着,没有拉窗帘。借着望远镜可以看到里面的样貌。朴峰和另一个年轻男子被关在第二层,屋内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一样的人看着。
朴峰和那个年轻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筹什么东西。
“你确定我们要救这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