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余晚的词典里,只有许眠季三个字才是大写的。
“有,偶尔会给我发消息,但是好像没有见到他真人来得那么刺激。”池余晚随口回答着,慢慢看着有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在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的护送下从公司里出来了。
沿途经过的,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客气地微微朝他鞠躬。
“你大可不必回,现在你和许眠季已经稳定下来了,就不要再给他机会影响你们的感情了,你也遭不住这样的刺激……喂?池余晚?”
许末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那边的人早就挂了,半晌一句,“靠。”
池余晚大步走过去,但奈何距离有些远,在她追上去之前,男人就已经上了一辆豪车走了。
她当机立断拦了一辆车,“师傅,追上前面那辆车!”
和电影里演的不同,池余晚拦下来的那个出粗车师傅并没有十分高超的车技,只是慢悠悠在路上走一会停一会,蚂蚁爬行一般。
但是感谢首都的拥挤车流,那辆豪车也被堵住了。
最后豪车在一家高级饭店前停下了,池余晚紧跟着到达,感谢了出粗车师傅之后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步子迈得大,成功靠两条还不算太短的腿追上了那个中年男人。
赶上了快要关上的电梯。
池余晚有些抱歉地对着他们笑笑,然后站到了角落里,安安静静当空气。
“到了吗?”中年男人看上去很闲的样子,理完了左手的袖口又去理右手的,还整了整自己的领口。
“到了。”似乎是因为有池余晚,身着西服的男人欲言又止。
电梯在五楼停下,中年男人先出去了,两个男人紧随其后,池余晚按住要关上的电梯门,听清楚了西服男人小声嘀咕的一句抱怨。
“他有事要求您,等上一天也是应该的。”
池余晚本来的目的只是想控诉一下这个老板的暴戾无为,但是这么一路跟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按着本心来她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耐不住出门没带药,她就由着身体把自己往他们离开的方向带了。
她极度的亢奋,经过走廊上的镜子,已经清楚地看见了自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在各个房间之间一个个找过去。
这是个比较文雅的饭店,每一间屋子都是独立的,好在门板不厚,池余晚凑近了还是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贴在门上听了好几个屋子,池余晚在尽头一个屋子前停下了,因为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叔叔,这个大叔好像不会喝酒呢!”
池余晚一听脸就黑了,可不是那个让她心火旺盛烧到吃了三次药才冷静下来的寻夏天吗。
许眠季的厦门演唱会就在明天,这个寻夏天为什么现在会在上海?
接着又是一个声音,“叔叔不喝酒,你不知道灌酒会让他生气吗?你们这些小女孩,就是不太懂事。”
是林莫凡。
接着又响起了一道声音,相较于那两个人的声音低了很多,池余晚怎么听都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道声音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了。
说实话,这一趟来得挺值得,至少让池余晚知道了糖葫芦的土豪老板并不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形象。
“我听说,付西临的电影可是也有意拉拢许眠季去演,而且似乎还很笃定许眠季一定会去?不知道您能不能从中……”
林莫凡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有些底气,声音不自觉就抬高了,刚好便宜了偷听的池余晚。
“我从不左右自己的艺人。”这次池余晚听清了中年男人的话。
“您这就说笑了,谁不知道许眠季刚刚才站稳而已,你就让她办个十场演唱会,国内有谁这样干过?”林莫凡的语气听着让池余晚很不舒服,但是这番话她是赞同的。
“所以啊,她许眠季干过。”中年男人笑了笑。
池余晚沉默了下来,里面接着的话她就听不清楚了,反正又是林莫凡一般骂着寻夏天不懂事,一般又听着寻夏天夜莺一般的声音一直懵懵懂懂地问着“大叔你真的不喝酒吗”。
池余晚心想,可他妈滚吧,搁这儿挖墙脚呢,还挖到老板头上去了。
她四下瞧瞧,忽然发现了一座假山,正好就在林莫凡他们那件屋子后面,她便悄悄爬了上去,慢慢地摸到了一片假竹子之后。
借着竹子的遮挡,刚好让池余晚在最近的距离中也保证了她能清楚听清里面人说的话。
“不过您过来愿意见我,也是因为有意想要把许眠季转到我的工作室名下吧?”林莫凡招了招手,倚在中年男人身边的寻夏天就翩翩起身,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到了他怀里。
池余晚觉得自己可能是神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