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一直没有当做一个大问题,纯当是池余晚晚上不睡觉导致白天出现了嗜睡症。
弯腰抄起池余晚,许眠季抱着她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然后放到了付西临的车上,很是宝贝地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让池余晚靠在她身上睡觉。
付西临发动了车子,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啧了一声,“恶不恶心啊你。”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媳妇儿,好不容易原谅我,当然是该怎么疼就要怎么疼。”许眠季紧了紧手臂,把脑袋埋在了池余晚的胸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种感觉,比她一夜爆红还要让她满足。
“你可拉倒吧你。”付西临笑了一下,看着后面两个腻歪的人很是无语。
刚到家池余晚就清醒了过来,接着漫上脑袋的是止不住的困意,她刚刚晕过去了,但是脑子还很清醒,所以对于许眠季在车上把她翻来覆去摸了个遍的事情感受得很清楚。
可是在许眠季怀里呆了那么久,池余晚的困意也慢慢涌了上来,她被许眠季放到了沙发上之后就直接往后一倒,叹了一口气。
“饿吗?”许眠季跟着把身体压了过去。
“不饿。”池余晚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往许眠季怀里钻了钻,似乎下一秒就能睡死过去。
“那睡觉吗?”许眠季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往池余晚的上衣里探了进去。
“嗯……”
池余晚意识有些迷离,接着许眠季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看见了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在冲她招手。
“来呀来呀,睡觉呀——”
许眠季这边,“来吧宝贝儿!睡觉呀——”
——
白为先和电视台的台长是多年的好友,往来比较密切,但是在池余晚进入了电视台之后,他去拜访这位老朋友的次数明显多了很多。
只是每一次他去,都点名要叫池余晚过来聊一聊。
台长多精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白为先眼里对池余晚止都止不住的赞赏,池余晚的实习才开始没几天就让她跟着出去采新闻了,给了她很多的实战经验。
只是又让池余晚累个半死。
白为先有一次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池余晚跟着一个摄影师回来,筋疲力尽地抱着摄像机,脚步走得拖拖拉拉,累炸了的样子。
“小徒弟,这次赶上什么好新闻了吗?”白为先其实也刚下新闻,顺道过来看看池余晚。
池余晚见到是白为先,不由得又站直了一些,露出一个微笑,“白老师。”
“嗯。”白为先从池余晚手里抽出那个用来做现场记录的本子,随手翻了翻,微微皱着眉摇了摇头,“你这样子记,新闻事件是梳理得很清楚,但是反而把大众的关注点放宽了,你要是这么发出一篇稿子,大家怎么能一眼看出你的重点呢?”
池余晚微微有些震惊,她这么多年的新闻稿都是这么写过来的,从来都是被领导当做范例的,没想到到了白为先这里反而成了过分在乎规范- xing -的一处毛病了。
“嗯,我会改的。”池余晚若有所思,想通了之后会心一笑,“谢谢白老师指点。”
“你来首都电视台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加油啊,年轻人。”白为先把本子塞回了池余晚手里,提了提自己身上厚重的包,“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视察你的工作。”
“嗯,白老师再见。”池余晚微微弯身鞠了一个躬,脑子里的疲倦因为白为先的几句话一扫而光,她喜欢这种被别人激出干劲来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在大城市工作的原因,池余晚只觉得自己每一天都被动地接受了很多知识,同时也不由自主地主动学习了很多,整个人都是十分充实的。
与她相比,许眠季的生活则实在像是敬老院的老太一般。
每天就窝在家里玩玩游戏弹弹吉他,心情好就做几道菜,心情不好就约着付西临一起抽烟打扑克。
两个人叼着烟,眯着一只被烟熏了的眼睛看牌,每每池余晚和杨子野看到这一幕都会一左一右冲过去,直接拎起来就开打。
要说最忙的就是池余晚了,白天上班,晚上还要拼死拼活地写剧本,偏偏付西临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扰得她不得安宁。
十二点一到,许眠季自动送客,付西临只好跟着杨子野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临走还对着池余晚喊了一句,“记得那个内女干是被女将亲手杀死的啊!这样看起来才痛快!”
许眠季给他来了一脚,“滚。”
关上门,许眠季发现池余晚又溜到厕所去了,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习惯- xing -地走到卫生间门口等了一会,颇有些无聊地用手指刮了刮门上纹路杂乱的玻璃。
再等了几分钟,许眠季轻轻推开门,就看见池余晚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身体泡在浅粉色的温水中,面容看着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