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晚满眼心疼地看着许眠季,刚才都没发现,现在等她安静下来了一张脸毫无表情地露在她眼前时,她才看见被许眠季的嘻嘻哈哈给掩饰过去的疲倦与惫累。
脑子在过了许眠季的事之后才成功转了一次,池余晚觉出不对,“你不是不……”还没说完便明白金杉是什么意思了,这根本就不是在问她,而是在拐着弯在给她讲一些她不知道的关于许眠季的事呢。
池余晚身体又往前倾了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还有吗?比如这么多年她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和哪个女的走得特别近?”
金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会没有吗?她又不是苦行僧。”
池余晚脸色变了变,“那她有女朋友吗?现在都是公众人物了,谈恋爱应该不利于事业吧?”
金杉又笑,“你倒是很懂这些,女朋友我不知道,有几个女明星和她走得比较近,但是她也没有和我说过是不是她的女朋友。”末了看了池余晚一眼,“你还是有机会的。”
“我一直都是输给她的,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赢过。”池余晚苦笑,摔回了座位里,脑袋偏向车窗看着外面,雨点滴滴答答砸在车窗上,她气不过,忽然转过去在许眠季手上用力拍了一下。
也许是许眠季真的太累了,竟然也没醒,倒是金杉看她有些幼稚,轻轻笑了一声。
从上海去杭州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池余晚一路上瞪着眼睛一会儿看看车外,一会儿又看看睡熟的许眠季,看着离杭州越近雨越小,大概杭州那边是晴天,她便决定也先眯一会。
反正她睡不着的,单纯想靠在许眠季身上而已,做个样子给金杉看。
在许眠季腿上寻了一处舒服踏实的位置,池余晚如愿抱着许眠季的大腿闭上了眼睛,真的没有睡意,但是就这么挨着许眠季,听雨点滴答,时间就这样静了下来,她希望车子就这么一直开下去。
车子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池余晚便从自己的幻境中清醒了过来,只是她没动,听见司机说了一句,“到了,下车吧。”
金杉往后看了一眼,许眠季慢慢醒了过来,池余晚还睡得死,她摇摇头笑起来,先一步下车去搬东西了。
许眠季刚醒过来就觉得两条腿完全麻了,脚趾动了动,那酥麻也清醒了过来一样,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她忍不住就闷哼一声,低头就看见了罪魁祸首正规规矩矩趴在自己腿上。
“池余晚,醒醒。”许眠季皱着眉叫了一句,池余晚再不起来她的两条腿就要废了。
池余晚听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她不是很会“自然地”醒过来,索- xing -装死,你在叫谁我听不清?而且一般这种时候稍微有风度的人,都会选择把她抱下去吧?
许眠季眼尖地看见池余晚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笑但是又死死压住了,她心下了然,忽然说,“别做梦了,我不会抱你下去的,肥猪。”
“什么!”池余晚一吼,直接爬了起来,因为那一句肥猪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不胖!你前几次都抱动了的!”
“醒了?走吧。”许眠季好像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而此刻又才发现池余晚醒了一样,掏了掏耳朵,开了车门下去了。
池余晚咬牙,果然又着了她的道!
杭州果然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许眠季把池余晚那件风衣扔进了车里,然后就戴上墨镜跟着金杉往山上走,池余晚小跑几步追了上来,跟在一边一言不发。
很久以前她们也一起爬过一次山,那个时候笑得多开心啊,大冬天的去山顶看雪,活像两个神经病,现在气氛安静诡异成这个鬼样子,还是两个神经病。
要说变也没变,只不过这一次,池余晚变成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了。
山并不高,只是爬山很累人,池余晚这个以前每周去一次健身房的人都要跟不上队伍了,许眠季倒是走得气定神闲,跟在平原上散步一样,时不时还伸手在旁边的树上摘几朵花儿下来。
金杉本来在队伍最前面,后来慢慢就走不动了,落到了最后面去,许眠季一个人在前面悠闲,偶尔还混进了别人的游客堆里,池余晚在后面和金杉相互扶持,气得有些牙痒。
“杉姐,你见过许眠季脱光衣服的样子吗?”池余晚忽然咬牙切齿问了一句。
金杉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没有啊,我一个经纪人好端端的看自己的艺人脱光了干嘛?”
池余晚拔高音量,“可是我见过!”
前面的许眠季果然停了下来,转回身,瞪着池余晚,“你在家里偷看我洗澡?”
“杉姐,快到了吧?等会我们到庙里了先让付西临给我们找个吃饭的地儿,我肚子都饿瘪了。”池余晚趁机抓着金杉走到了许眠季前面去。
金杉知道她的用意,只觉得两个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么幼稚的斗来斗去,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但是没有人在自己前面悠闲闲散步了,好歹是有点动力继续走下去了。
还没到庙门口,池余晚就看见有很多游客堵在了庙门口,并不要进庙参拜,更像是单纯想看热闹而已,想必是里面的开机仪式的现场已经布置好了,惹来了许多好奇八卦的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