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自己,池余晚开心得身子都有些抖,后来在夜市一条街上直接就吹了一整瓶啤酒。
两个人坐在街边,桌子板凳都是油腻腻的,头顶是大红色的棚帐,老板娘迎着寒风眯着眼睛烤着各种各样的肉,热油浇上去,孜然粉也撒了一大把,香气立马就飘出来了。
许眠季看着喝酒喝嗨了的池余晚,并没有阻止她,相反的,她就喜欢池余晚喝醉了的样子。
一瓶下肚,池余晚已经迷糊不清了,只知道捧着脸看着许眠季笑,就算只能看见她两只眼睛,两道英挺的眉,她也觉得又满足又快乐。
“宝贝儿——”伴着一个酒嗝,池余晚也学着许眠季这么叫了一句,只是出口时听来有些油腻。
“嗯。”许眠季笑着在对面看着池余晚。
“我没有喝醉,我脑袋有点……我不能再喝了,因为……你知道吗,因为我……因为酒精过敏……你知道吧……我不能喝很多……”池余晚脸颊通红,脑子说不上是清醒还是迷醉,但是出口已经是胡话连篇。
许眠季瞥了眼四周的位置,看见角落里还有空座,就搀着池余晚坐了过去,跟着就把口罩摘了,得到解脱的嘴唇才有机会去感受一下池余晚此刻的温度。
喝了酒身体暖和的很,再加上穿了很多衣服,池余晚现在能原地烧起来,一片冰凉凑过来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张嘴把它吃下去。
唇舌纠缠不休,温热的口腔,细滑的液体互相融合着,接吻从来就是一件敏感而又舒服的事情。
而女人和女人接吻,则是更加温柔而又引人战栗的感受。
“唔……”池余晚眼睛看起来像灌了眼泪一样,声音也低软得像只绵羊,被亲完之后还咂了咂嘴,一脸的享受和意犹未尽。
“喜欢吗?”许眠季压着声音在池余晚耳边问。
“喜欢……”池余晚咬了咬嘴唇,笑得像一个纯粹的孩子。
紧跟着老板娘就把考好的烤串端了过来,几个硕大的碗盛满了色香味的食物,视觉嗅觉双重刺激着已经吃了好几天外卖的人。
“能自己吃吗?”许眠季往池余晚手上塞了一把纸,好让她在吃的时候也不至于沾上油。
“能啊!”池余晚用力地睁了睁眼,她现在困得要命,但是还一直记得自己是出来和许眠季一起吃烤串的,乖乖地伸出手去拿那细细的一根签子。
许眠季就边吃边看着池余晚怎么抓都抓不到那一串韭菜,大概是眼睛出现重影了,她只能撇着嘴,努力地尝试着。
“真的喝醉了?”许眠季这么想着,把那串韭菜拿起来放到了池余晚手里。
终于握住了那根签子,池余晚开心得想跳起来,把菜往嘴里递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是嘴巴去叼那串韭菜的时候,手一抖,签子就在脸上划拉出了一道油印子。
但是池余晚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平常吃饭极注意个人形象的家伙,却连油印子都感觉不到了,许眠季这下可以确定,池余晚真的喝醉了。
她喝了口酒,暖了身体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过去正对着还在和韭菜战斗的池余晚,试探着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萌萌。”
“全名。”
“大老公!”
“……”
许眠季觉着自己可以开始盘问了,关于那些自己好奇却没有得到解答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算是正人君子,但是她爱池余晚,也不喜欢两个人之间各自藏着秘密,有些事,她真的很想得到答案。
“你为什么经常去找许末?”许眠季抬手帮池余晚把脸上的油印擦了。
“治病呀!”池余晚脱口说完,忽然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猛地又睁大了,“啊!你是许眠季!”
“治什么病?”许眠季心一紧,跟着追问。
池余晚到底有什么病?
许末他妈的可是个心理医生!
池余晚却是哼哼不肯说话了,好像已经知道了不能对着面前的人说这件事情一样,还伸长手去费力够了一串鱿鱼过来。
许眠季看着一大把鱿鱼都被池余晚抓了过来,那一口下去估计能直接辣死,又顾不上追问,先去给她把多余的鱿鱼串拿了出来,最后只留了一串在她手里。
这么折腾一番,许眠季提着的一颗心都已经落下去了一些。
她又试着换了个问法,“你晚上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大概是原因很复杂,池余晚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因为我有失眠症呀!”
“为什么会有失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