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就好。”许眠季话里有话，眼睛闪烁着让池余晚亢奋的光芒。
两个人演了一阵“偶像你居然还记得我”“你比较搞笑我就有点印象”的戏码，让一边还挂着眼泪的姑娘们都有些愣。
“许哥，”外面的工作人员进来了，“先让大家出来吧，该录你的了。”
许眠季点点头，和大家告了别之后就跟着工作人员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请你们喝下午茶，就在旁边的咖啡厅，已经点好了，直接过去吧。”
素锦便赶紧拥簇着大家出去了，说着不要打扰老公工作，但是在咖啡厅坐下之后，最蠢蠢欲动的那个人也是她。
“想去听，怎么办？”素锦皱着眉看着大家。
池余晚吃了块小糕点，嘴角还带着因为方才许眠季做作的演技而起的笑，听见素锦这么问，她赶紧收起笑容，第一个附和，“去去去！”
于是，才出去没几分钟的人又回了录音棚里，看见许眠季正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往录音室里走。
“靠，我要流鼻血了。”
“老公居家的一面就是这样吗？”
“我真的……快按住我，我怕我暴起去干点什么……”
池余晚插了一句，“现在嘴上跑火车，你们刚刚多怂啊。”
五道冷冷视线望了过来，池余晚眨了眨眼，猛地扭头去看另一边，“啊，我好像……也要流鼻血了……”
笑话，一丝|不挂都见过了，这种禁欲系……
依旧很投她口味啊啊啊……
许眠季在里面录音，六颗脑袋便从下往上垒了起来，池余晚因为长得高就被压在了最下面，两只手扒着边缘的玻璃框，看见许眠季认真地闭着眼睛在唱歌，下意识舔了舔唇。
“老公……怎么唱得那么悲痛？”素锦在从一边设备里传出来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
池余晚会意，她当然知道拍完这部电视剧的许眠季心里有多复杂，付西临会给她讲剧本，那些心理活动都是池余晚先在付西临面前讲过一遍的，其中有多苦涩没人比她更懂了。
而许眠季，是第一次直面池余晚血淋淋的心，那种破开胸膛的苦，切身去体会当时的池余晚有多么难过，这对许眠季来说算是一种凌迟。
和她们刚刚唱得感觉完全不一样，许眠季吐出的每一字都带着千分的深情和万分的悲哀，好像那个爱而不得受着折磨的人，是她一样。
池余晚边笑边流眼泪，许眠季终于知道她有多么爱她了，长征八年，池余晚终于可以见到曙光了。
等许眠季唱完，睁开眼时看到一竖排的脑袋，没收住的情绪都给吓回去了，当看到底下被挤压着的池余晚时，心里忽然就痒了起来。
世界上人那么多，池余晚怎么就可以偏偏这么喜欢她呢？
同样的，世界上人这么多，她怎么就刚好遇到了这样一个池余晚呢？
那一刻，许眠季万分感谢缘分。
当天下午其他女孩就要回去了，许眠季亲自去机场送她们，留了签名合了影，最后又一人抱了一下，“先祝你们新年快乐。”
“老公……”大家又要哭了。
“以后还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我会一直记得，在我身后，还有你们在。”许眠季头一次和粉丝这么近距离见面，就好像交了几个朋友一样。
“嗯嗯！”带着眷恋，大家终于舍得放过许眠季了。
许眠季说还有工作就先走了，留下池余晚来和女孩们告别，只是女孩们的注意力还是全在那个渐行渐远的人身上。
“怎么就这么好呢。”素锦又哽咽了，感慨道。
“是啊。”池余晚也红了眼睛，很多年前她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呢。”
明明没有对她做什么特别让人感动的事，但是就算许眠季轻轻一句问候都会让她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呢。
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逻辑的爱了吧，不知所起，无法放下。
弯弯抱了抱池余晚，又贴在她耳边说，“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老公多看了你好多眼，你肯定是有机会拿下她的，这次你们都在加拿大过年，一定要把握扑倒的机会，知道了没有！”
池余晚听着弯弯难得正经讲的普通话，尴尬地点了点头。
送完人出了机场，许眠季正倚在车边等她，池余晚心情有些复杂，走过去的时候步子越走越小，到最后直接开始几厘米几厘米的挪动。
许眠季正在抽烟，见到池余晚过来了，就把烟掐了，看她蜗牛一样移动，走过去就把人扯到了面前，“怎么了？舍不得你的好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