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斯诺按在腰上柔软的力道:“没怎样呀,就给你揉揉,省得你明天又懒得不想动,然后还怪我。”
“这还差不多。”某小只很满意的眯住了眼睛:“再往下一点。”
“好,你说往哪儿就往哪儿。”
落地的大玻璃窗前,几株刚刚浇过水的绿植上有几滴晶莹的水珠滚来滚去最终沿着叶子,滴落到了花盆的土壤里,被重新吸收,继续灌溉着根系。
荆楚拿着水壶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叶子上的纹路,有些入神,等许牧凡抱着一堆文件匆忙从她身边略过的时候才回神,正想说话就被许牧凡打断了:“还有西边那一排的龟背竹,也要浇水的,门口的发财树也能忘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荆楚放下手中的水壶,抢先一步替许牧凡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我还以为你说开会是骗梁老师的。”
“我哪儿敢骗她,那可是老板娘呢。”许牧凡放下手上的一大堆资料,看了一眼时间:“过分!说了开会还不来,一会儿大家都到了,我看她怎么解释!”
帮着整理文件夹的荆楚不咸不淡的应着许牧凡的话:“她不需要解释,也没人会要她的解释。”毕竟人家是老板呀。
看着忙碌到没有停脚的许牧凡,荆楚好半天才问道:“值得吗?”
许牧凡愣了一下,才说道:“什么值得不值得,我自己喜欢就好。”
这话里双关的语气让荆楚为之一动,正想说话,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有人一脸纳闷的看着荆楚,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再一看许牧凡就被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开会!”
然后拉着荆楚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就走了,荆楚嘴角扬起和煦的笑,冲那人点了点头就跟着许牧凡出去了。
才走到门口,就碰见了才进公司的谈斯诺,谈总画着明显跟以往- xing -冷淡风不太一样的妆容,连眉型看起来都是另外又重新修过的,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很多说不清楚的味道,硬要说的话,许牧凡就只能想到这个妆应该不是她自己画的。
所以,一大早就又被某些人秀恩爱伤到了,明明她也是有对象的人了,怎么就没想到替对象或者让对象替自己画个妆呢?
简直太失策了,连秀恩爱都秀不过,还能怎么办?只能认输呗!
“老板不如下次你通知我开会行不行?”许牧凡带着虚假做作的笑:“别让我通知你了,别给我这么大的权利,我用不来,容易浪费。”
谈斯诺拍了拍许牧凡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你就懂了。”然后抽走了许牧凡手上的一份资料,推门进了会议室。
谈斯诺开完了会,忙完了手头的事儿才去许牧凡的办公室找了荆楚,荆楚正在拿着许牧凡的电脑帮她做PPT,一见谈斯诺进来就瞬间切到了桌面上,故作淡定的说道:“谈总忙完了。”
“我都看见了。”谈斯诺笑着:“你该教教她的,牧凡那PPT做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她要是能有你做的一半好,我们的业务量得再翻上一番。”
“我也想教,可惜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出师。”荆楚也笑了:“大概是这学生太笨了吧。”
“说谁笨呢?”门外有人不可惜了:“看得懂就行了,非弄那么花里胡哨的干嘛?我们看的是实力,请不要做颜狗!”
“你有理,你有理,你永远最有理。”荆楚随口敷衍了两句才对谈斯诺说道:“我们还是去谈总办公室里说吧。”
许牧凡知道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意思,毕竟他们干这一行的都讲究保密,不过荆楚不说,她以后还可以问当事人,虽然得看当事人的心情,但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便大赦天下的摆摆手:“去吧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呢,你们快走吧,别霸占着我的办公室耽误我工作。”
当着老板的面说自己认真工作,原本以为会被老板表扬,结果老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就走了。
许牧凡看着老板离开的背影很忧伤,老板不仅没有表扬她的意思,甚至还完全的无视了她的话,那就很尴尬了。
办公室里,谈斯诺拉下了帘子挡住了透明的窗,给荆楚冲了杯咖啡才说道:“楚老师有话就直说,不用有顾虑。”
“什么楚老师都是牧凡瞎喊着玩的,谈总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喊我名字就好。”荆楚笑着说:“那边没那么多的规矩,也很少有人会管我叫老师。”只有那个姑娘,从小就爱浑叫,叫了这么多年,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谈斯诺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楚楚老师大概是某人的专属称呼,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叫的,于是谈总立刻改了口:“那荆楚你也别什么谈总不谈总的叫了,我就这一小破公司,勉强养家糊口,可真算不上什么总不总,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咱也别客气,我就想知道易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谈斯诺叹了口气:“之前复查的时候,医生说没问题,建议看看心理方面,怕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可她不愿意,而且有些排斥,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荆楚斟酌了下语气才说道:“从我昨天接触到的情况来看,易安她、确实有些隐瞒的。”
“怎么说?”
荆楚:“昨天我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有些紧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躲过这个话题,这不是一般人会做出的选择,要知道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一大原因之一,可她没有,她丝毫都不好奇,她对她的那些曾经没有任何的兴趣。”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谈斯诺继续问道:“不好奇也不能就代表了什么吧?我想知道她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或者她的失忆到底跟什么有关系,这个有线索吗?”
“她不好奇,说明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荆楚解释道:“一个人如果对外界跟她没有关系的事情或者人不感兴趣都可以理解,可她不是,她竟然对自己的过去丝毫都不感兴趣,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