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事一愣,她以为这是上面的人传下来的命令。如今看着许舟这样子,干事有些纠结。她事先不知道许舟不晓得这事儿,现在看来,说不定又是叶婉晴想要跟许舟对着干。在学生会里一年,她也知道现在这里面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和谐,叶婉晴和许舟斗得厉害呢!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卷入了哪边势力里。
“好像,好像,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叶主席说的……这一届反正不要叫做宁楚的女学生,所以我们在看申请表的时候,都是没有让叫宁楚的女生通过的……”
许舟的脑子里却飞快地转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叫宁楚的跟叶婉晴究竟有什么恩怨。原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走后门,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许舟没接着跟眼前的这个干事追究问题,拿着宁楚的申请表直接离开办公室。
走在路上,许舟给夏时发微信。
许舟:学姐,你可不厚道啊!
夏时回复很及时,她才下课,正好看见许舟的微信,“怎么了?”夏时回复。
许舟:这个宁楚究竟是学姐你什么人啊!现在在我们整个学生会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夏时:???啊?什么意思?
许舟:学姐你这不是单纯的走后门啊!这姑娘还跟叶婉晴有过节?厉害了,现在的新生。
看着许舟的微信,夏时当真是一头雾水。她只是接受了冉枨昭的委托,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着许舟的微信,她有点懵然。
夏时:跟叶婉晴有过节?怎么可能?她是个看着就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叶婉晴?何况,这姑娘认不认识叶婉晴还难说。
许舟在看见夏时的回复时,也觉得不对了。她学姐好像也比她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许舟:学姐是怎么跟这个叫做宁楚的小姑娘认识的?是她主动要求提出让你把她送进学生会吗?
夏时:不怎么熟,见过两次面,是枨昭的小室友,枨昭拜托的,你知道了吧?
夏时是有什么直接说什么,再说搬出冉枨昭,有的时候做事情更方便。不过,许舟的话让她接着追问了两句,“怎么,有什么问题?”
许舟在看见夏时微信里的“冉枨昭”这三个字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可能就算没有冉枨昭和夏时两人在中间,她也会让宁楚进入学生会里来。第一是因为宁楚的经历已经足够能让她申请成功,第二,既然这是叶婉晴不想看见的,那她偏偏就要跟叶婉晴对着干。
许舟:有一点。因为现在学生会里,叶婉晴已经告诉了所有人,只要是看见宁楚这个名字的,都不允许通过申请。
不得不说,叶婉晴还是很霸道的。她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人反对,但也就只是在私下里嘀咕两句。毕竟,谁也不认识这个“宁楚”究竟是什么人,又跟叶婉晴有什么过节。一个不认识的人,和一个现在学生会的主席,多数人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站在叶婉晴这一边。
而冉枨昭也是事先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才让夏时去联系许舟。
夏时“哦”了声,很快直接给冉枨昭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接起来,直接问她有什么事。
“冉枨昭你不厚道啊!你家的小室友跟叶婉晴有过节这事儿,你知道吧?你就这么不跟我只会一声就让我帮忙,你这人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一点啊!”夏时在冉枨昭接起电话就开始噼里啪啦控诉,“你重色轻友啊!你这样子会让我很难做人诶!你知道不知道啊!”越说越离谱了……
冉枨昭这一回也是很耐心,毕竟夏时的话还是有一部分在理的。她没有事先讲明白的叶婉晴不怎么待见宁楚是她的错,不过冉枨昭很快捕捉到了另一个讯息,“这么说来,叶婉晴还真的是在学生会里给宁楚使绊子了?”对于夏时抱怨的话冉枨昭选择- xing -过滤,她通过这话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
“啊——”夏时在电话那头大叫,“重点不在这里啊!重点是你隐瞒这件事情啊!冉枨昭,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哦,那你还去不去晨雾山了?”冉枨昭一句话轻飘飘地将夏时的话给堵住了。
夏时:“……”她发誓,自己不是对冉枨昭低头,只是对金钱低头!
“顺带着给你一份冉景衡的课程表,怎么样?”
夏时:“姐姐,你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吗?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冉枨昭:“你闭嘴吧!我问叶婉晴是不是真的在学生会给宁楚下绊子了?”
——
宁楚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被冉枨昭讨论,她现在大一,公共课特别多,现在除了上课还是上课,等到回到寝室,她只想躺下。
这天周四,冉枨昭回到寝室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小室友像是一块被切割好的米花糖一样,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
国庆节是周一,不过大学经常放假比国假长了不少,明天下午就是学校放假的时间。冉枨昭先去洗澡,出来后,她看见宁楚躺在床上看手机,开口问道:“国庆节的时候要不要去晨雾山?”她一面擦着自己的头发,一面看着宁楚,很认真。
冉枨昭也说不上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是想要那么多人一起去晨雾山的。可就让她带着宁楚,好似也有点不怎么对劲儿。
宁楚偏头,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其实刚才她也在想究竟怎么打发自己的国庆节。反正家里的楚主任是不会休假,而她回去,恐怕又是要面对一整周的冷清。忽然这时候冉枨昭询问她,宁楚眼睛一下就亮了。她忘了自己现在真的很累,全身像是忽然一下被充满了电量一样,米花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人。“可以呀!”
冉枨昭嘴角微微朝上勾了勾,明知道宁楚多半都是能答应的,但现在确切地听见她的回答后,她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开心。
“不过,那边好像还是有点远,我们怎么去?就只有我们两人吗?”宁楚的那双眼睛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其实她只是听见了冉枨昭的一个提议,就已经很高兴。她从小到大,家里是不缺钱,但也没怎么真的去外面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