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墙没对。”
雾雪又将信号弹拿了回来,她拿起打火机将信号弹点亮,通道再一次明亮起来。
“雾雪观察力真是细微。”骆殷赞扬道。
朱思借着光朝着墙面看去,果然墙体已经有所不同,刚才就是普通的墙壁上上了一层白色油漆,而这一处的墙却采用地其它材质,朱思用手摸了摸,墙体冰冷光滑。
“这是石头?”朱思道。
“嗯,是的,这是云母。”雾雪回答道,同时她也停下了脚步,雾雪仔细看去,这云母石其实只是薄薄地一层,它们像瓷砖一样贴在原有的墙体上。
雾雪说道:“想必这是后面才加上去的吧?”
“是的。”骆殷说道:“这是第三任公爵加上去的,包括顶上的衡量,也采用了钢制结构。”
雾雪抬头一看,果然如骆殷所说,衡量已经是坚固的钢架了,如果第一任公爵修建这里时是混乱纪元的初期,那他确实没有多大的财力去打造这个通道,第三任公爵的时代应该进入了繁华时期,所以有人加固这里也是正常。
“究竟有多少公爵知道这里?”雾雪向骆殷问。
“加上我一共五个。”骆殷道:“不包含刚才你在中殿看到的最后两任。”
“因为你没告诉你的下任公爵吗?”雾雪猜测道。
骆殷无奈的摊开手:“我连第五任是谁都记不清了,我那时正在躲避猎人们的追杀,这第五任公爵应该是被临时扶持上去的人,有没有通过雏鹰团的系统训练都不得而知。”
“难怪了,这里感觉已经破败了很久。”朱思遗憾得说道,接着问道:“为什么猎人会追杀你?!”
“因为正规军不敢杀他们的领袖。”雾雪倒是一脸的平静,这样的活儿她已经接过不少,但是猎人追杀公爵这种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骆殷回答道:“我效忠于元首,军人们效忠于我。”
“那你可以起义啊!”朱思突然一脸兴奋:“以前爷爷给我讲过,在旧文明时代,我们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天真。”骆殷白眼道:“这个时代的当权者永远不会再走一次错误的道路。阶级是永远无法超越的东西。”
骆殷对朱思说得过于残酷,雾雪知道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但雾雪知道现在的朱思并不会明白骆殷话中的意思。
“还是继续说这条通道吧。”雾雪换了一个话题:“我以为第一位公爵会极其的忠诚,没想到从第一位公爵开始就开始地方着国家元首了。”
“嗯,”朱思也猛地点头:“我也觉得公爵与元首们应该是最为息息相关的人了。”
“曾经是,但不代表永远是。”骆殷再一次说出了背后的真相:“永恒的只有利益,而不是誓言或友谊。”
或许真相总是残酷的,骆殷的话让其它二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通道只剩下了三个的脚步声他们匀速前进着,信号|弹时亮时而淡,朱思再也没有尝试过用墙壁将它点亮,他老老实实的用着打火机。
时间悄然无息的走过,朱思没有看手腕上的时间,但第五根信号弹已经说明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大人,我们快没光了。”朱思看着手上最后一根光亮。
雾雪也看着远方,似乎还看不到尽头,她身上装备齐全,在黑暗中识路的工具也不止这一样,雾雪并不害怕黑暗,她只是了有些好奇。
“还有多远?”雾雪问道。
“十分钟吧。”骆殷回忆道,但她又自嘲了起来:“我当年是跑着出去的,记不得用了多少时间了。”
骆殷又摇了摇脑袋,低声说道:“真是狼狈啊。”
“每个人都有失势的时候。”雾雪破天荒想给骆殷一些安慰,她也的确付诸了行动,雾雪往骆殷的肩上安慰- xing -的拍了一下,说道:“我是深有体会。”
骆殷一愣,倒是大笑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顶级猎人。”
雾雪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一次她觉得和骆殷的相处竟然这样的轻松,雾雪叹了口气又道:”也不算倒霉,至少遇见了……”
雾雪看着骆殷,她知道现在应该说是遇见了落十三还是骆殷,总之相遇之后的旅程确实是一段有趣的回忆。
“你遇见的人是我。”骆殷转身继续往前方走去,对着黑暗的方向她说道:“是我,不是骆殷也不是落十三,是我这个人。”
“大人们,你们的话题太深奥了。”朱思紧跟着二人:“能不能别站着说话了,马上要没光了,我们走快点行吗?”
“那快走吧。”雾雪也附和道:“这羊肠小道真让人不舒服。”
果然如骆殷所说,三人又走了十分钟才将走到这路的尽头,朱思手上的信号|弹只剩下了微弱的光亮。光亮照在尽头的那扇门上,倒是可以隐约见到这门的形状,门还非常简陋,只是一个简单的铁皮门,说来着实可笑,这门看起来并不精密,完全不像是用来逃命用的暗道。
骆殷打开门锁将门轻轻推开,这门已经放了四百年,但开门时却听不到半点噪音,悄然无自的它就开了。
骆殷下跨出,雾雪朱思跟随其后,出了门三人才觉得豁然开朗,但是一瞬间信号|弹燃烧殆尽,雾雪朱思还未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房间内便又一片漆黑了。
“我的包里应该还有夜视镜。”
朱思说道,立马蹲下身子去背包里摸索,不过尚未找到夜视镜房间的灯却突然亮起。朱思紧张抬起头,只见骆殷笑嘻嘻得站在电源开关边。此时这个房间的轮廓才清晰了起来。
这房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是一个正方型的空间,设施也可以说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地铺和一个石桌,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但由于时间的流失它们已经腐朽败坏,仿佛只要手碰一下它们就会飞灰烟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