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我从凡间给她带了一串冰糖葫芦,小家伙吃了一口,乐得跟什么似的,还让我天天买给她吃,我无奈,便是同意了。
——小家伙吃了一个多月的糖葫芦,果然不出我所料,她长蛀牙了,疼的她要死要活的,还说什么再也不吃了,笑死我了。
——我本想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结果呢,第二天,这家伙竟然看着医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还顺带学会了如何制作冰糖葫芦,嗯,不坏牙齿的那种。我无语了,不愧是魔神转世啊,太厉害了。
第30章 师尊来
——小家伙不晓得从哪本书里看到了“红线”二字,便是做了根红线将我与她绑在一起,还说什么永远不分开。我无语了,这小家伙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小家伙下河摸鱼,结果栽河里了,浑身- shi -透,衣服贴着玲珑有致身体,我不由感慨,这小家伙长的其实挺好的。
——小家伙最近可能是疯了,天天给我写情书,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等等之类的,她是不是太闲了。
——她曾说过待她长大之时,便是娶我之日。我觉得好笑,这小家伙,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嘛,怎么都是关于情情爱爱的东西啊。
——不知怎么的,小家伙特别害怕打雷,那天半夜时,打雷了,她吓得躲进了我的被窝中,紧紧抱住我,脸色苍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那一刻,我大概是心疼的。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小家伙终于长大了,亲自为我做了一顿饭。饭后,她说,她要娶我,照顾我一辈子。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发觉,她似乎,说的是真的。
——那天我没有回答她,她也不在问了,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了。只是,我大概是烦闷的,便是时常下山,躲着她。
——她发觉了,问我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说是因为我有事,让她乖一点。她抿着嘴,不在说话。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由苦笑,傻瓜,错的人不是你,是我啊。
——开始只是躲一两天,后来又是几个月,再后来,便是几年了。每次见她,都觉得心里变扭。她大概是知道的,便是跟我保持了距离,在一起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原来逃避,终究会成为沉默。
——我曾偷偷上山看过她,她一个人坐在梨花树下,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眼里,成了凋零的花朵,唯有落寞可见。
——她下了山,成了魔神,挥手间便是血流成河,浮尸三百。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她来找过我一回,我说了一句这辈子都后悔的话,我说,仙魔不两立,从今往后,你我再不相见。她走了,再也没有找过我……
——小溪,我是你的劫,只要我还在,你便是注定会输的,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
——黄泉路上,彼岸花道,三生石畔,奈何桥边,愿你我,永不相见。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到书上,墨依闭上眼,捂住胸口,头脑中,似乎划过了一副又一幅的画面。
许久,她睁开眼,手里的书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她似乎有些疲倦,微微张嘴:“师尊,请你出来见弟子一面,弟子有事请教。”
空气波动了几下,一个人凭空做出来,白衣干净的像是雪一样,那人,比雪还干净:“小墨,何事?”
对于“诈尸”的师尊,墨依没有半分的害怕,她只是问了一句:“师尊,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
天坐在她对面,倒上一杯茶,一口否认:“不全是我做的,还有你那亲亲小溪溪。”
墨依也不理会她的调侃,毕竟,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冷冷的说:“包括今天的事,她也参与了?”
天端茶的手顿了一下,干净的眸子闪过一缕碎光:“这个嘛,她,大概是不知道的……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没有,弟子不敢。”
呵!
天冷笑:“若你不愿意恢复记忆,我现在立马可以将你的记忆封印,她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所以,你的选择是?”
墨依低垂着眸子:“不了,这样,挺好的。”
“是挺好的。”天轻笑,略有深意。
墨依看了她一眼,低头喝茶:“那么师尊,我很好奇,你做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呢?小溪因为我已经输了,你如今做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天晃晃手里的茶,嘴角轻扬:“自然是没什么意义的,不过你可以理会成,我在给你添堵。你是她在乎的人,你不舒坦了,她才会不舒坦,自然而然,我就舒坦了。”
师尊,你知道吗,你真的有点恶劣了。
“我有那的对不住师尊么,师尊要如此加害于我。”
天轻抿一口茶,沉吟了一下:“加害倒是谈不上,顶多不多,就是找找乐子罢了,小墨,你何须如此认真呢。”
墨依面无表情:“师尊,你很闲么?”
天沉思了一下,略微颔首:“的确是有点,她打不过我了,我一个人高处不胜寒的,有点孤独。”
墨依眼一眯,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所以,师尊你这是寂寞了?”
说完,她瞟了天一眼,若有所思的说:“也对,一个人嘛,有些事难以解决,自然而然也就寂寞了。”
天郁闷了,这两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啊,这就是凡间所谓的绝配么?
“你如此说我,就不怕遭报应?毕竟,我心眼很小的,而且,说不定很快,你就跟我一样孤家寡人了。”
墨依幽幽的说:“报应?我不怕的,毕竟,报应比起某些憋坏了的女人,已经好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