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钱和权利, 是凌驾在算计之上的存在。
外加上汪静那日去医院看精神科,她的所作所为皆可以以“发病”跳过。
汪静, 无话可说。
韩琴君不想她继续惹事,和韩老爷子商量之后, 直接将人送去了疗养院修养。
“韩琴君,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错,我没错啊!”一开始汪静还在反抗,当被强制带去病房休息的时候, 她的语气由之前的强硬变得委屈,恐惧和无助。
“韩琴君, 我没有病,我很正常, 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把我赶出韩家好不好?!”
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韩琴君站在门口,背手而立, 说道:“不,你有病。”
“那你说我病在哪里?”
汪静扯着嗓子破音大喊,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发出高昂的叫声。
韩琴君转身,靠着门侧,抬头闭目不忍再看:“汪静,你没病的话,为什么要抗拒这里?”
这里是疗养院,虽然控制了人身自由,不能随意进出,但是生活环境也很好。
汪静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简直是被余愁这两个字蒙蔽了眼睛,我是谁?我是你的嫂子,你把我当疯子,为什么要将我送到这样的地方……”
韩琴君没听完她的话,抬脚径直离开,没有必要再交谈。
从未赢过的人,不该在悲惨的结局之后,还奢求完美的待遇。
汪静要说自己没病,那就没病吧……
韩琴君想起了诊断书,汪静的确精神上有些问题,各方面的数值都与常人有些不同。
嫂子像当年大哥的简化版。
韩琴君长叹一声。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正常……
大哥和汪静曾经结契,夫妻双方本就是一体,一方精神出现问题,自然会影响伴侣。
那么自己呢……
韩琴君走到停车场车前,站立原地沉思。
车内有一张属于她自己的诊断书,韩琴君打开车门坐下,小心翼翼地折好塞在底下。
若是自己真的有朝一日,落得当年大哥下场,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余愁,还有余峰,古莲……
至于汪静……
韩琴君打开车门,眼神坚定。
事到如今,回天无力,若是大哥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那就等百年之后自己前去谢罪吧。
生前潇洒肆意,就行。
韩琴君很晚才回到家,林管家今天做了一桌子菜,算是庆祝。
早早煮好的菜有了凉意,林管家去热,他边走边将菜端出来。“小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公司很忙吗?”
韩琴君摇头,一点都不忙,只是自己心力憔悴。
余愁给韩琴君夹菜,一言不发,她心中有些内疚。自己先前为了不给契主增加压力,独自一人前往医院产检,反而闹出了事情。
味如嚼蜡的晚餐过后。
余愁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听着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心中没有丝毫的旖旎气息,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
韩琴君身着宽松舒适的睡衣出来,头发上的水珠不断地滴落肩头。
眼中,水珠划过脸颊,划过脖颈的肌肤,如同一颗透明的宝石,滑落衣领之中,晕染开痕迹。
余愁涨红了脸,只觉得这空调的威力小了,面上火.辣辣的发烫。
韩琴君走过去,弯腰垂头,蹭了蹭余愁鼻尖,亲昵地询问:“怎么了?”
余愁屏住呼吸,几乎忘记了呼吸,韩琴君戏弄她,抬头吹了一口气。
契子吓得身子猛地一颤。
韩琴君连忙按住余愁肩头稳住,抬手刮了她的鼻尖:“都是要当妈的人,怎么还这么冒失?”
韩琴君神情轻松地坐在余愁身边。
余愁松懈了一口气,韩琴君却突然从床头柜盒子里拿出一张纸。
上头的折痕,清晰可见。
韩琴君垂眸:“你看看吧。”
自己终究还是反悔了。
余愁扫看了一眼诊断,神情平静,收好塞给原来的主人。
将头靠在韩琴君肩头,轻轻说道:“我不在乎。”
“我……”我怕会伤害你。
韩琴君欲言又止。
余愁眯起眼睛,学着昨日契主讲故事的神情语气,说道:“猜猜我有多爱你。”
“猜不出来。”
余愁笑着说:“就只有我的心这么大的位置。”
话音刚落,余愁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滑动,比了心口大小。
韩琴君侧头,忍不住一笑,戏弄余愁:“太小了。”
“但是……”余愁望向韩琴君的眼睛,认真负责地说:“但是我的心这块位置,已经被你占得满满当当。”
虽然只有这么大,但这是我的全部。
韩琴君抬手,轻轻拍在余愁柔软的发丝上,青丝在指缝中滑动,勾出内心的瘙痒。
“你可爱的很美味……”
韩琴君低头,轻轻亲吻着余愁的嘴角,舌尖舔- shi -润软如棉花的唇.瓣。吸允嘶咬,带出淡淡的牙印,也将薄唇弄得红肿。
余愁微颤着手,抬起,攥住韩琴君的衣领,说道:“那你,要多尝点吗?唔……”
“嗯,如你所愿。”
余愁进入待产期,韩琴君自己搬着东西跟着契子尾巴进了医院。
电视剧中,富豪产妇就在家里待产,然后说临产就临产,找一群医务人员来接生,尽显豪气。
林管家表示清醒点吧,不是每个编剧都是智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