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书的柳若汐看着不停地翻滚的夏时,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会衣服又要脏了。”
夏时一听,急忙站起来,把外套脱下来检查了一遍,才说:“没有脏!”
“嗯,没脏。”
“先生和我说你很有意思。”夏时走到柳若汐的身边,手一动,柳若汐手上的书就给她拿走了。“但是我却觉得你好无趣,就知道看书。”
“先生?”柳若汐伸手想要把书拿回来,却被夏时躲开了。“谁啊?”
“当然是安以尘啦。”
“你喊她先生……怎么听着怪怪的?”
“以前的教书者不都同一喊为先生嘛?不论男女。”
柳若汐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她教过你什……”
“抱歉,电话。”柳若汐话说一半,夏时就对着她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离开花园去外面接电话了。
夏时离开了,花园也安静了。柳若汐看着那一盆盆薄荷,想到了某人。
“先生,怎么了?”一看到来电显示是安以尘,夏时眼睛亮了亮,赶紧按下接听键。
“你……来公司找我一下。”
“马上就来。”安以尘的声音听着有点不对劲,似乎很无力?夏时突然有种不详预感。
……
开车来到咖啡厅的夏时,看到安以尘一脸凝重,手上拿着的杯子有点颤抖。
“先生,怎么了?”夏时还没有走进咖啡厅,安以尘就先出来拉住她的手要走,安以尘的手有点凉,让她禁不住握紧。
“顾夜笙,又拿我奶奶来威胁我。”安以尘面色一黯,又觉得眼前发黑。
“什么?!这混蛋!她怎么这么讨厌!”夏时气得跳脚,如果顾夜笙此时在她面前,怕不是被大卸八块就是被五马分尸。
安以尘用食指抵住夏时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这么大声,因为周遭的人现在都在看着她们。“我们先上车。”
“顾夜笙她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八点去西郊见她。”坐上车,安以尘拿出手机,递给夏时。“如果要换回我奶奶,只能拿萧安两家的所有财产去换。”
夏时接过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也就一张图,图上正是安以尘的奶奶。
“时,你听我说,平顾夜笙现在的景况,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拐走我奶奶。”
“我知道。除非她后面有人。”夏时把手机还给安以尘,面露疑惑,“可是,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去帮她?”
安以尘接过手机时,手机刚好响了,看着来电显示,她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
“就是他。”
……
晚上八点,西郊。
今天的夜,很暗。
天边翻滚的乌云,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在暗示着沉寂了的暴风雨,在今晚即将来临。
西郊,只有草地和废弃的工厂。 漫步在草地上的安以尘,看着近在咫尺的工厂,有点想笑。
为什么每次选的地方都是废工厂?
安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向工厂走去。
当安以尘还差一步进工厂的时候,她停住了。
这间工厂大门敞开,里面漆黑一片。就像张开巨口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晚上好,安以尘。”安以尘刚一跨入工厂里,里面的灯便全数亮起,她看到笑眯眯的顾夜笙翘着腿坐在一张凳子上。“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我要见人先。”看到顾夜笙这幅样子,如果安以尘手上有鞋板,肯定上去拍死她。
“好的,没问题。”顾夜笙拍了拍手,两个人就把晕倒的奶奶抬到顾夜笙身边。“怎么样?没错吧?”
看到奶奶被这样对待,安以尘的手在颤抖。
“嗯,我现在就把合同给你。”安以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折叠的纸,晃了晃,然后就向顾夜笙走去。
“慢着,我叫人过去拿。”看到合同的顾夜笙眼里发光,嘴角不住的上扬。
安以尘眉头一挑,停下了脚步。“那可不行,万一你拿到合同不把人给我怎么办?”
顾夜笙转了转眼睛,嗯了一声,朝着把奶奶抬上来的那两个人挥了挥手,“你们把她抬过去,顺便把合同拿过来。”
“是!”
一个人把奶奶抱起来跟着另一个人,一步一步向停在工厂中间的安以尘走去。
“合同。”在走到安以尘面前时,一个人就空出一只手,像安以尘要合同。
安以尘叹了口气,把拿着纸的手伸了出去。
那人伸出手要将合同拿过时,安以尘突然给了他一拳,接着又一个横踢把他踢翻。在另一个人发应过来时,一巴掌就甩他脸上,疼得他不由自主的把抱着奶奶的手松开了。
安以尘赶紧伸手接住奶奶,接着一个回旋踢把另一个人给踢翻。
“安以尘!你!”顾夜笙气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青蛙一样。“你个贱人!”
“顾夜笙!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先生!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死你。”不等安以尘开口,夏时就开着车从工厂外进来,打开车门下车就冲着顾夜笙的位置去。 “你!你个走狗!”顾夜笙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指着夏时,“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时,你带奶奶去医院看看先,我怕她出什么事。”安以尘身形一晃,就站到夏时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她的话,让我收拾吧。”
夏时哼了一声,朝着顾夜笙做了一个鬼脸,从安以尘手上接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