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萧默然冷冷的转过身,眸子里的不屑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安以尘面前,她露出一个无情的笑容。“你不配让我爱,哪怕是一秒钟。”
“呵……你怎么会爱我?你的心里不也就只有她么……”安以尘自嘲似的笑了两声,苦涩的泪水溢出眼眶,她眼里的落寞和绝望也越发清晰,攥着衣角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打扰了……”
萧默然冷冷的剐了安以尘一眼,在安以尘心里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痕。她嫌弃的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迈开步子,不留下一点气息的走了。
“你的心里只有她……”安以尘看着萧默然离去的背影,拿起酒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伴着灼热的温度滚过喉咙。“可是……”
“我的心里只有你!”
安以尘猛地一将酒瓶抛了出去。
“嘭!”
酒瓶碎掉的声音一响,安以尘眼前突然出现一扇门,随即房门便被打开了,一脸冷漠的萧默然走了进来。
安以尘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右腿骨折了,而此时她正躺在病房之中。
“你……来了。”场景突然一变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嘴也不受控制的说着话。
“居然没死。”萧默然的语气竟有点可惜,她随即勾上一抹迷人笑容,但是这笑容在安以尘眼里,瘆人得很。“你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要带笙一起?”
“我……我没有。”安以尘百口莫辩,她没有想带顾夜笙一起死,是顾夜笙她……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开车撞笙?”脸色- yin -冷的萧默然额上青筋暴起,猛地用手掐住安以尘的脖子。“你怎么就没死!”
“我……”原本想解释的安以尘闭上了嘴,快要窒息的感觉令她心冷。
安以尘沉默的看着暴怒的萧默然,自己能告诉她是车失控了吗?自己能告诉她车子失控是因为顾夜笙动的手脚吗?自己能告诉她这是顾夜笙的苦肉计吗?
就算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她不会相信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默然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反而更重。肺腑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这让安以尘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你最好不要碰笙,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看着脸色已经发紫了的安以尘,萧默然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接着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离去。
“上一次我在火场没死,这一次我又没死,你一定非常的可惜吧?”看着萧默然将要离去的背影,安以尘突然开口道。
“没错,我很可惜,为什么你死不了。”原本迈开步子的萧默然突然顿了顿,接着迈着更大的步子走了。
呵,她果然很希望自己死。
安以尘心里凉了一截,她对着身边还在冒热气的水伸出了手,她想抿一口,以此来温暖一下自己的心。
“兵!”
无力的拿起身边的水,水还未到口边,手就无力地松开了,杯子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杯子落地的声音还未过,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随后,便是一声清响。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眼前外表光鲜亮丽的人们,让安以尘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她发觉自己现在身着暗蓝色西装,此时正身处在一场宴会里,大脑才重新开机了。
眉头一蹙,安以尘看向打了她一巴掌的人——穿着白色西装的萧默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尖锐的喊声把安以尘的注意力拉回她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是身着白色礼裙的顾夜笙。她红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以尘。“敬你一杯酒,你就这么不屑吗?还非要扔在地上,让红酒溅到我的礼服上,我的礼服是白色的!你把我的礼服弄成这样,现在让我怎么见人!”
“走吧,我们去换衣服。”还未开口说话的安以尘,萧默然已经拉着顾夜笙的手要带她走。
“我不要!我要讨说法!”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引到这边来,这让顾夜笙底气更足,她甩开萧默然的手,眼眶红红的的看着安以尘。
“不好意思,我是被侍者撞了一下,才不小心将酒杯脱手而出,以至于摔碎酒杯砸到了你。”萧默然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泼妇?
冷着脸的安以尘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冰袋,敷在挨了巴掌的脸上。冰袋很冷,冷得让安以尘直打颤,也冷到她心里。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看不起我!”顾夜笙冲了上来,用手揪住安以尘的衣领,恶声恶气。“你抢了我的然,现在还看不起我?!贱人!”
“麻烦你离我远点,谢谢。”顾夜笙身上的香水味让安以尘想吐,她抬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顾夜笙。
“咚!”
这轻轻一推,居然让顾夜笙整个人摔倒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以尘故意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泪眼朦胧的顾夜笙“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巴掌就甩在安以尘脸上。
“你不要小题大做!更不要得寸进尺!”安以尘恼了,举起手掌就要打顾夜笙。“我也有底线!”
“闹够了没有?!”萧默然剐了安以尘一眼,随即将顾夜笙打横抱起。“安以尘,跟你在同一个宴会都让人觉得很丢人,更别说我还是你爱人了。”
“嗯,很丢人。”看着被萧默然抱在怀中而露出胜利笑容顾夜笙,安以尘觉得心口很疼。她挺直背脊,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迈着步子离开了宴会。
独自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让安以尘有些冷。
不自觉的,安以尘抬头一看,乌云压顶,压的很低,低得令人以为手一伸,就可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