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巨响,载着傅西泠的飞船在一瞬间爆炸,随即被火舌吞没。
“不要——”沈砚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捞上岸,汗水将他光.裸的背脊打s-hi,晨辉下,他背上的汗珠闪烁着金色的光,一颗一颗从他白皙如玉的背脊上滚落。
沈砚的心脏还在慌乱的狂跳着,他抓着被单,整个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傅西泠坐起来温柔的抱住他,皮肤在相触的一瞬间,仿若有粘x_ing一般吸附在一起。
傅西泠将沈砚揽入怀中,摸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摸摸头,吓不着。”
沈砚听见他的声音,这才从方才的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心有余悸的抱住傅西泠的腰,将脸贴在傅西泠的胸口,听着傅西泠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那种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惊惧这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傅西泠耐心的拍着他的背,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沈砚的额头,眉眼,鼻尖,耳朵,脸庞,再是他的嘴角。
“你不要死……”沈砚的声音哑极了,像是粗劣的沙石。
傅西泠心头一震,立马将那种心慌的感觉压下去,伸手捏着沈砚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迫使沈砚和他对视。
傅西泠的双目沉静,坚毅而具有信服力,“我不会死,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
“相信我,嗯?”
沈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许久之后,他才应道:“嗯。”
傅西泠露出一抹笑意,低头在沈砚的唇上落下一吻。
沈砚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稍显单薄的胸.膛贴上傅西泠的胸.膛,命令傅西泠:“干|我。”
第七十章
沈砚是强大的, 明明并不高大也不强壮, 但总是能够让身边的感到信服, 不知不觉回去依靠他,似乎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今晨的沈砚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傅西泠紧紧的抱着他, 亲吻他,占|有他, 用激烈到仿佛要将彼此燃烧殆尽的情.事让沈砚充分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他们俩都好好的活着。
沈砚缠人得厉害,明明双腿已经颤抖, 连腰身都在发颤, 却依旧死死地抱着傅西泠,不让他抽身离开。
他的黑发被汗水沾s-hi, 贴在脸颊上, 水墨画一般的眉眼一下被水珠晕开。
“还受得住吗?”傅西泠摸着他s-hi漉漉的鬓发,亲吻着他的耳朵,声音响在沈砚的耳边, 仿若优雅低沉的大提琴。
沈砚抱紧他的脖子, 胸|膛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像只幼崽一般在傅西泠颈边呜咽。
骤然间,傅西泠的心软得像是踩在云雾里。
傅西泠摸摸他的头,打算抱着沈砚去洗澡, 沈砚收紧了双臂, 坐在傅西泠身上自己动了起来。
“嗯……”傅西泠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捧着他的脸啄吻,“不是受不住了吗?”
“别停……”沈砚嗓子发哑,在他耳边回答。
后来,沈砚被傅西泠弄哭了也不愿意放开手,傅西泠又是疼惜又是感动,决定千万别把自己上辈子被帝王弄死的事情告诉沈砚。
马西和西里医生坐在餐厅里吃早饭,说是早饭,其实就是营养液。
马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指着楼上传来的动静。
“他……他……他们不是大病初愈吗?为什么大清早的就这么精神呀?!”
西里医生淡定的将营养液喝完,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真不是人喝的,但非常时期有营养液喝都不错了。
“习惯就好。”
这四个字让马西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么说这两人还是惯犯?!瞧西里医生这淡定的劲儿,肯定没少碰见这种情况。
马西迟疑的问:“他们俩以前在家里也总这样吗?”
西里医生将喝完的营养液袋扔进垃圾桶里,“差不多吧。”
马西感觉自己收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明明是个花花公子,竟然有一天会被沈砚那个一看就很x_ing/冷淡的家伙给震惊到。
他完全无法想象出沈砚那种食人花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再说了沈砚那种人怎么可能乖乖躺下给人为/所/欲/为!
马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这个傅西泠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就冲他能睡到沈砚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敬畏了。
快中午那会儿,傅西泠从楼上下来了,西里医生给了他两袋营养液,傅西泠拿进房间里过了好半晌才出来。
马西站在客厅里,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怵傅西泠,明明傅西泠什么都没做,甚至称得上友好的和他打了招呼,并且感谢了他对沈砚的照顾。
他礼貌而疏离,眉眼清寒,那是一种从内而外,自然散发出的一种独属于王者的气场。
马西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从头到脚都冷到发颤,他的手在颤抖,那是在面对绝对的强者时,自然而然会有的反应。
一个人清醒和昏迷的时候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傅西泠昏迷时,马西只觉得这人生得好,而当傅西泠站在他面前时,他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更别提去端详傅西泠的外貌。
傅西泠走到后花园里,一个利落的身影落在他的身侧。
“大皇子那边如何?”
“大皇子带着帝后和一个男人私下见了一面,帝后见到那个男人似乎很激动,之后他们进了房间里,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没有跟上去。”
男人将影像资料调出来给傅西泠看,傅西泠看了一眼,眉头忽然一拧,“倒回去,放大。”
怎么会这样?
与帝后和大皇子会面的男人,竟然是帝后的青梅竹马,大皇子的生父,也是当年和傅西泠父亲一起战死的那个男人。
他为什么没有死?
“去查一下这个男人。”傅西泠压下心头的疑虑,接着问道:“帝王现在如何?”
“大皇子几次想对陛下下手,都被我们的人阻拦了。”
傅西泠点点头,现在还不能让帝王死,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他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晚上带一队人过来。”他们需要换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
当夜幕降临,几个穿军装的男人护着傅西泠一行人离开了这座房子。
“哇塞,这里就是军部,好帅!”马西左顾右盼,甚至还想上手摸一摸,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他土包子的一面。
沈砚左右没有看见傅西泠,叫住领他们去休息的士兵,“怎么没有看见傅西泠?”
士兵对他行了一个军礼,告诉沈砚,傅西泠有点事情要办,先离开了,让他们先去休息。
这模模糊糊的答案,顿时就让沈砚来了气,依照他对傅西泠的了解,什么有点事情要办,多半是去打仗了,傅西泠居然以为这种程度的谎话可以骗得过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虽然知道傅西泠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不告诉他的,但不告诉他真相,只会让他更担心。
“现在伤亡严重吗?”
士兵不明白沈砚为什么要问这些,虽然是内部机密,但问他的是傅西泠的丈夫,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战火一直未停,我方伤亡严重。”
他们这边到底没有核心人物,率领他们上阵杀敌,只能靠山蒙临时顶上,后来山蒙在指挥部坐不住了,直接上了机甲,出去杀敌。
联邦的敌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帝国军部的战术了解得清清楚楚,轻松就瓦解了帝国军队的防线。
也只有山蒙他们这边,被帝王拆伙十来年,最近才东拼西凑在一起的军队没有被看破。
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计。
沈砚眸色一凝和西里医生对视一眼,西里医生对他点了点头。
“带我们过去吧,我们俩是治愈系异能者。”
士兵一听,顿时睁大了双眼,欣喜之情刚爬上脸,又立马想起傅西泠的命令,“不行,不能带您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沈砚充耳不闻,转身就走,“走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虽然不少治疗仪和治疗舱在运转,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机器的数量根本不够用,还有不少军医和护士在手动帮忙止血。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带着口罩的男人拦住沈砚和西里医生的去路。
士兵赶忙上前解释这位是傅西泠的丈夫。
带口罩的男人可不是傅元帅的旧部,对傅元帅的儿子,儿媳妇也并没有爱屋及乌的情怀。
“我可不管他是什么人,在这里就是我说了算,这里可不是什么玩乐的地方!”他伸手要将沈砚推出去,然而,沈砚纹丝不动,仿佛生根长在原地。
男人拧了拧眉头,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沈砚依旧纹丝不动,他诧异的瞪着沈砚,仿佛他使了什么妖术。
沈砚拉下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这位先生,请对已婚人士尊重点,否则我的丈夫可能会打断你的手,届时我可不负责。”
“你!”男人气得面红耳赤,说得好像他非|礼了沈砚一样。
“长官!又有一批伤员送了进来,我们的治疗舱和治疗仪已经供应不上了!”穿着军装的护士一路跑了过来,满脸焦急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