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打败我!”他大声喊完便举剑自刎,同时被刘拾义一剑贯穿了心口,脖颈和胸前的伤口立刻鲜血四溅,。
成王败寇,谁又能说得清楚?
刘拾义看着姜拥倒下,把手中的剑随意扔在一旁,上前拱手道:“多谢萧大人相助,若非萧大人有先见之明,此刻躺在地上的是谁还是未知呢。”
原来萧易桀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军队驻守城外,被伏击之后她便发出穿云箭,通知守军准备,陈景埕前去和守军汇合,而她则和洛清霜找了刘拾义一同前来。
说话间,宫中已经有人来清扫战场,萧易桀和洛清霜见状也不再耽搁,连忙赶去城外支援。
再说回陈景埕同一干人分头行动,她原本使出轻功前与四通城守军汇合,出城时却发现城门已经大开,也不见守军,心下不由怀疑姜拥私自替换了城门守卫,也许有大军随后支援,在不知内应的情况下她也没敢轻举妄动,当机立断先先紧闭城门,这才暗中埋伏在城上。
不到片刻,便见身穿皮甲的军队先行赶到,细看之下见到他们骑兵排头,步兵居中,弓箭手位于最后,队伍整齐,短长兵结合,看来是有备而来。
来的正是铁勒军,为首的是铁勒大王子阿克思,他身材高壮,气势威武,见城门并未敞开,不由奇怪道:“姜拥这个愚蠢的人,怎么会没有按约定打开城门?”
他身旁一人道:“不会是知道我们要进攻他的部族了吧?”
阿克思摇头道:“不可能,姜拥一心想当上羌王,甘愿与铁勒合作,一个被权力和野心蒙蔽的人是不会发现附近的狼群的。”他想了想,果断下令道:“吩咐下去,攻城!”
陈景埕纵然耳力再好,也听不明白他们说的少数民族话语是什么意思,只见有六人分列两边抬来粗壮的树干,开始一下下撞击着城门。
他们开始攻城了!
☆、护城之战
第三十一章护城之战
铁勒军已经开始攻城,却不见四通城援军,陈景埕从身上掏出几个碎银子使出内力打在攻城几人身上,只见那六人一一倒地,树干也轰然落下。
一人上前查看之后急忙向阿克思禀报:“王子,他们全部都死了!”
阿克思是铁勒大王子,被称作铁勒第一勇士,此战是他从军以来最为重要的战役,他怎容有失!他下令道:“换人!继续攻城!”
没想到再次出列的几个士兵上前没几步又陆续倒地。
战机转瞬即逝,陈景埕躲得起,阿克思却耗不住,见对方躲躲闪闪,他断定只有几人躲在暗处,便策马上前几步叫嚣道:“躲在暗处的老鼠快出来!”
此时此刻,陈景埕纵是再听不懂,也猜中了个七八分,她从暗中现身,立身于城楼之上,夜风飒飒,一身灰袍摆动,顿生肃杀之意。
见是汉人打扮,阿克思又叫道:“你,敢不敢与我一战!”
只见瞬息间城楼上的身影已经消失,陈景埕纵身一跃,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巧的落于地面,然后又见她足间点地,呼吸间便夺走一个铁勒兵的佩刀。铁勒人惯使弯刀,陈景埕拿在手里颠了颠,嗯,总比没有武器的好。
阿克思翻身下马,赞道:“好身手!勇士,报上你的姓名。”
陈景埕拱手道:“四通城护城校尉,陈景埕。”
“我是铁勒大王子阿克思,能与你交手是我的荣幸。”
阿克思说完便拔出腰间的弯刀,摆开架势,陈景埕也手握弯刀,蓄势待发,阿克思力大无比,他的宝刀锋利,没想到只是一刀,就生生把陈景埕手中的刀砍出一个缺口,他继续挥刀劈来,陈景埕往后一仰躲过,紧接着左腿在空中一扫,踢中了阿克思右肩,让他摇晃着往左移了几步。
就在二人缠斗的时刻,铁勒军中的辎重兵开始扛着云梯往城门跑去。陈景埕心道不好,挥出的弯刀也在半路被挡,阿克思抬脚就朝她的小腹踢去,陈景埕早有预料,便提右腿以膝盖抵住了他膝上的血海- xue -,阿克思只觉得脚下一软,紧接着陈景埕右脚紧紧踩住他的脚背,左手作掌从他身侧一推,阿克思整个人往一旁倒去,只听见骨头一响,脚踝居然折了。
眼看四个小队已经搭好云梯,开始往城楼上爬去,陈景埕开始心急,没成想阿克思借势挥刀一劈,伤到陈景埕左臂的同时自己也倒在了地上,陈景埕反手捂住伤口,阿克思用力之大,居然从伤口看得到白色的骨头。
陈景埕右手捂住伤口,使出轻功飞跃到城楼之上,只见她站在城墙上身法转换,脚下生风,不过瞬息之间,四架搭好的云梯连带梯子上的士兵都一同往下坠落。
她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见威胁暂时解除,陈景埕这才撕下身上一块布料绑着自己的手臂止血。
城下的阿克思被部下扶着站了起来,他下令道:“放箭!”
步兵方阵立刻下蹲,第一排弓箭手立刻朝城楼上放箭,随后第二排弓箭手立刻补位,一时箭雨纷纷。
陈景埕连续翻了几个跟斗避让,足间点地在空中一个翻飞,再落地时仍旧毫发无损,手中还多了几支箭,就在第二轮箭雨来袭的当口,城楼上已然多了铁盾组成的防御罩。
姜延龄率领的“铁狼”到了!
铁甲片穿组联缀而成的盔甲,胸前印有狼头图案,锐不可当。
“投降吧!”姜延龄言简意赅,显然已不想再多说什么。
“铁狼”军一直是东胡最强大的军队,阿克思即使自恃兵强马壮能与只一战,然而此刻他身负重伤,不得不重新考虑局势。
阿克思下令撤退,铁勒军悻悻而回。
眼见军队撤出可见的范围,姜延龄马上查看陈景埕的伤势,道:“没事吧?”
“皮外伤,不碍事。”
“府里有治疗皮外伤的药,回去就给你敷上,这次多亏了你们。”姜延龄眸中有些暗淡,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作乱者又是自己的胞弟,身边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她而去,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自己的无能,如果没有他人作帮手,她的部族岂非一夜就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