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埕又是重重一掌,这一掌打得洛凯口吐鲜血,趴到地上,哪知洛凯爬了起来,继续激怒道:“十年前,仓州那件事是我派人做的,放过你们三个人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我处心积虑十多年,一朝毁于一旦,我要你们也不好过!杀了我啊,杀了我替他们报仇啊!哈哈哈哈......”
见他狂暴,陈景埕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众将士听命,我要院中洛凯家人不留一个活口!”
院中老老小小众人听了急忙呼天抢地的求饶,陈景埕在混乱间听见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她侧耳倾听,寻着哭声而去,居然避开所有障碍,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孩子,一把举起来掐在手中。
“陈景埕!”洛凯急忙大喊,那是他未满月的小儿子啊!
萧易桀起身就要制止,那孩子却已经被陈景埕掐断了脖颈,扔在地上。
“大哥,我要你稳坐皇位,你不忍心,就让我成为你最锋利的刀吧。”
就让我背负着所有的骂名,替你铲除一切障碍!
萧易桀不忍地闭上了眼,陈景埕冷漠的下令,士兵挥刀而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应声倒地,洛凯目眦尽裂,自己冲向士兵的刀刃,自尽身亡。
☆、登基
第七十章登基
萧易桀一战成名,在军中声威大震,回到了京城,才知道百姓对她已是满口称赞,百官上书请她称帝,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已经被滚滚的历史潮流推动着,登上最高的舞台。
而她,别无选择。
景天殿内,两旁金龙盘柱,殿前沉香缭绕。萧易桀回忆起五年前她第一次踏入景天殿时的情景,往事犹自历历在目,如今时隔多年她再一次站在殿上,却已经是另外一番情景。
封肆应诏而来,见自家大哥仍旧是一套月白常服锦袍,不由俊眉皱起,她上前行礼道:“草民封肆参见圣上。”
萧易桀脸上尽是受伤的表情,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封肆默不作声,萧易桀微微叹气,屏退左右,道:“阿肆,是你做的吧。”
除了自家兄弟,她想不到会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替她树立民望,将她所做所谓编排成功绩,四处传颂。
封肆不作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大哥,你不要怪老三。”
萧易桀摇头,“最不该怪她的就是我。”
只是自家兄弟现在已被冠上残暴的名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她背负的。
萧易桀思忖半晌,道:“洛凯丧心病狂,在水中下毒坑害百姓,枉顾- xing -命,这些事你安排人散布出去,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了。”
封肆转身正欲离开,却听得萧易桀道:“晚上,我们兄弟三人好好聚一聚吧。”
“嗯。”
见封肆已经离开,萧易桀唤来侍官,道“传朕旨意,若谁胆敢在背后议论陈景埕将军,一律就地处死。”
傍晚,夕阳夕下,萧易桀命人在御花园内设了一桌酒席,待封肆和陈景埕二人到达,便屏退了下人。
若不是周围一片朱墙高院,当真像回到几人无忧无虑把酒言欢的时候。
陈景埕眼上的纱布已经撤下,细看她的眼眸,便能发现眼白部分泛着淡淡的灰色,萧易桀见了心下又是一阵难受。
倒是当事人毫不在意,刚一坐下便在桌上摸索一阵,随后举起酒杯,道:“恭喜大哥,三天之后你就是皇帝了!”
封肆也随着她举起酒杯,道:“恭喜大哥!”
萧易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反而是自家兄弟的喜悦感染了她,她难得展露笑颜,道:“难得大家都这么开心,来,我们干了这杯!”
“啊,对了,说起登基这件事情,二位王爷,你们想要什么封号?”
能有此一问的,除了萧易桀,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封肆道:“先说好啊,王爷名号我无所谓,不过不要让我为朝廷做事。”
“二哥,你在外经商,有了王爷这个名头,不是就更方便了嘛!”陈景埕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封肆,只听她继续道,“你们觉得‘霸王’怎么样?又威武,又霸气!”
封肆道:“防脱发?”
萧易桀道:“不行,想那西楚霸王最后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不吉利。”
“那算了,就随便什么封号好了。”这种事,陈景埕觉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有个提议,你们进宫来住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打算纳妃,后宫空着也是空着,而且......”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抗议。
“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和你们住在一起,这个要求很过分吗?”被拒绝后的萧易桀哭丧着脸,试图唤起弟兄们的同情心。
“我生意忙,没空。”封肆如是解释。
“宫里规矩太多了,我住不惯。”陈景埕如是说。
二人心下一阵腹诽,你个话痨,还是自己住吧。
白安锦回宫的时候,她们酒席已撤,萧易桀坐在寝宫内饮茶解酒,心下一阵落寞。
“陛下。”
她抬起头来,看到白安锦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向她款款走来,一切是那么陌生。
不等众人退出殿外,白安锦就上前伸出双手为萧易桀轻轻按揉着太阳- xue -,嗔道:“舒服些没有,怎么喝那么多?”
萧易桀闭上眼享受着,忽然道:“只要锦儿没变就好。”
白安锦停下动作,抚上萧易桀的面颊,她还是那么俊俏,恍惚间又觉得似乎有些沧桑。
萧易桀的心已经化作一片柔软,她左手覆在白安锦手上,道:“岳父大人可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