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朵撑着下巴坐在她对面,也出神地看着那只镯子,笑盈盈地说:“你收着吧,送你和不送一样,不还是我家的东西吗?”
薛一脸上一热,说“谁是你家的东西啊?”
“好好好,我是你家的东西行了吗?上门女婿!”
“滚!”要不是嫌翡翠镯子太贵,薛一就抄起那只镯子打她了。
两人贫了会,阿瑶朵说:“哎,我觉得他们接受起来也挺容易的嘛!”
薛一反应了下,明白阿瑶朵的意思,说你别太天真,他们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别当真。
“我知道,我就说说嘛,他们能那样说我很开心。”阿瑶朵不知想到什么,傻笑了会,说:“一一,我真的有给你准备礼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薛一预料之中,“你是不是想假装忘了,骗我难过,最后又把礼物拿出来,逗我开心?”
“是啊。”阿瑶朵眼神亮亮地看着她,顽皮地说:“你都猜出来了,不好玩!”
废话,我再不懂你的套路我还是人吗我?朝阿瑶朵扬了扬下巴,“你准备了什么,我看看。”
阿瑶朵为难,说我妈都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了,我这个有点拿不出手,就不送了吧,等我有钱了再送你别的。
“到底是什么?”薛一好奇。
阿瑶朵扭捏半天,从怀里掏出一只金闪闪的……镯子,薛一“噗”的一声没忍住,倒不是觉得阿瑶朵暴发户品味送人金镯子,就是觉得有点搞笑,“你和方支书不愧是父女,都喜欢送人镯子。”
阿瑶朵有点不好意思,说:“我知道这个比不上我爸的翡翠镯子,你要是不喜欢,我、我……”
“不,我没有不喜欢的意思。”薛一连连摆手,“就是觉得你和方支书简直一模一样。我喜欢的,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的。哪怕用草- jing -编的镯子我也喜欢,就是这个太贵重了,退了吧。”
“不,买都买了,不退,何况这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阿瑶朵一副你不喜欢也得喜欢的样子,薛一发现自己一直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等一下,这是真金的?”
“对啊,我总不能买假的骗你吧?”
“不是,你哪来的钱?”薛一几乎尖叫出声,“抢银行了?”
阿瑶朵捂住她的嘴,“没有,我跟朋友做生意去了,你是不知道,城里的香烟卖得特别好,尤其是那种进口的烟,价格能翻好几倍……”
“你哪里弄的进口烟?”
阿瑶朵:“同学亲戚在沿海,帮忙进的啊!”
“同学,什么同学,靠谱吗?”一番逼问之下,原来阿瑶朵一到大学就在学校外面找了份工作,这薛一是知道的,阿瑶朵也没瞒着,只是那个工作的老板是个黑市商人,靠倒买倒卖烟酒茶叶挣钱,阿瑶朵在他干的久了,多少学到一点,曾瞒着薛一偷偷回乡下帮那个老板收购茶叶什么的,一直没跟薛一说,这回是想家想得厉害了,才回来的。
这样做了一段时间,阿瑶朵得知班里有个同学亲戚在沿海做生意,就托他帮忙,运点进口烟过来,再高价卖出去,中途还经历了甩了那个老板,和同学单干的事。如此倒来倒去,竟然挣了一只金镯子的钱。
薛一怎么听怎么觉得玄幻,“你这是倒买倒卖你知道吗?被人发现是要被抓的!”
阿瑶朵一脸诧异:“是叫这个词吗?”
薛一真是跪了,合着你还知道这是犯法的啊?
“来来来,我这里有个位面交易系统,送你了,你跟他们玩去,随你怎么玩,挣的钱都归你,求你别干那倒买倒卖的事情了。去坑屏幕外那群观众去吧,往死了坑,别跟我客气,你这料不做女干商可惜了。”
阿瑶朵理直气壮:“现在又不管这个了,谁先做谁就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再说了,我以后要开银坊,没点本钱怎么行,你放心,我再赚两只金镯子的钱就不干了。”
薛一:“你少立Flag,立刻就给我收手,我现在就兑换三十积分的钱出来,求你别再做这种事了。”
阿瑶朵一开始不愿意,- cao -作了会那个位面交易系统,觉得有隙可乘,这才答应。
屏幕外的观众打了个喷嚏,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主播,我们是你亲生的观众么?
薛一摇头说不是,把镯子扔给阿瑶朵,“去退了吧,换成钱,买金镯子干什么,我又不要。”
阿瑶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放心,我都想好了,这个镯子你要不喜欢,就放着,过几年肯定涨价,我再卖出去,绝对能赚一笔。这样倒来倒去,过不了多久,我就发财了。”
薛一暗自赞叹道:好主意,今后几年钱会越来越不值钱,黄金价格却一直走高,囤黄金怎么说都是有赚不赔的买卖!这姑娘眼光真是没得说,早晚要干大事!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来自未来,凡事多少有点预见- xing -,阿瑶朵却身处这个时代,还是大山深处的寨子里,却有这样的远见,真是不容易。
这觉悟,人和人的区别啊!
第62章 薛姐姐
斗牛节大约会持续三四天, 头天初赛, 第二天决赛, 最后一天牛王加冕、游寨, 晚上各寨宰牛烧火,举行庆祝活动。
决赛那天最热闹, 来的人也最多,平素鲜有人迹的小路上满是穿戴整齐的姑娘小伙, 如长龙般涌到斗牛场。
薛一在小卖部坐着, 从远方寨子赶来的姑娘们络绎不绝地从她面前走过, 偶尔会有几个姑娘跟她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东西。
薛一客气地跟她们寒暄,从她们身上银饰的多少判断她们的家境。
在苗寨, 无论富贵, 父母都会为女儿准备一套银饰,母亲更是自女儿出生就开始绣花,等女儿长到嫁人的年纪, 衣服裙子也绣好了,父亲便请人为她们打造银饰, 嵌在衣服裙子上, 作为嫁妆嫁给某个幸运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