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这才稍微满意一点,众小孩被迫躲到一百米外,两人则在爆炸点三十米外的一块大石后一起点燃引线,等了将近半分钟的样子才听到“碰”的一声,薛一吓了一跳,但仍用全身包住阿瑶朵。
阿瑶朵能感觉到她很害怕,但抱着自己的手没松过,甚至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一生一世的牵绊?纵容她,担心她,但又放不下她?
阿瑶朵还在沉思,众小孩早已欢呼着跑过来,“好多鱼啊,金哥,快去抓。”
“成文,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别让它们跑了。”
薛一闻声站起来,真的好多鱼,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白水河上的冰结了一层又一层,河底的鱼缺氧,一看到有个地方有光,纷纷冲出水面,在冰面上乱蹦。
“小心点啊,别去河中心的地方,小心掉下去。”薛一嘱咐了句,也加入捡鱼大军。阿瑶朵则在岸边,回味薛一抱住她的温暖和关心。
以前她一直觉得薛一不够主动,不够坦荡,好像永远是她在追,薛一在跑,总是被动地拖着往前走。
但今天的事让她突然觉得……薛一挺在乎她的,超越生命的在乎。
“你有多担心我,我就有多担心你。”
今天的收成不错,虽然大家捡的鱼有多有少,但最后基本都给每家每户送了一两条过去。
阿瑶朵和金兰婶做了很多菜,白水鸡、白水鸭、酸汤鱼、腊肉、腊肠、血豆腐等,大概因为家里多一个人的关系,金兰婶母女俩的年过得比去年热闹许多,金兰婶一直往薛一碗里夹肉,让她多吃点,可怜见的,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这里就当成你家了啊,别见外。
阿瑶朵日常“吃醋”:“妈,到底谁是亲生的啊,你都不夹给我。”
“去,你自己不会夹啊。”
“不会,你不给我夹,那我要薛老师给我夹!”眼神可怜巴巴地望向薛一,好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啊。
薛一瞪了她一眼,因紧张而笨拙地给她夹了一快肉。
金兰婶摇摇头,想到她的鸡汤稀饭还在火上炖着,赶忙过去看糊了没有。
阿瑶朵趁势说:“我要薛老师喂我。”
“你……”薛一瞄了眼金兰婶那边,见她没注意才松了口气,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阿瑶朵一脚,才把肉扔给她,爱吃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越发觉得朵妹叫薛一薛老师时总能叫出别的感觉来。
对于我断更十多天的无耻行为,我!真!的!知!道!错!了!!!事情实在太多不好意思,这文还有七八万字完结吧,我尽量一直更到完结去,可能没法日更,但绝不会大面积断更,蜡烛献上,请结合前短时间的鞭子使用。
第69章 苗寨婚礼
苗家年夜饭做法非常简单, 有鸡有鸭有腊肉就行。
鸡鸭拔毛, 在柴火上过一下, 烧掉短毛的同时可以增味去骚, 接着清洗内脏,完了往锅里一扔, 加入姜蒜花椒调味料等,大水炖就可以了。腊肉腊肠也差不多, 煮熟了切片直接吃。
这种做法看似简单, 其实也不简单。要知道越普通常见的食材越能做出不一样的菜肴, 要不怎么说巧匠易得,大师难遇呢?
中午做年夜饭时薛一在母女俩旁边打下手, 觉得她们的做法平平常常, 但吃起来就是不一样,鸡鸭肉里的腥,腊肉里的烟熏味, 全都荡然无存,但食材原始纯香的口感又保持得非常好, 闻着香浓入骨, 吃起来口齿生香, 糯而不黏,干儿不柴,很有嚼劲又不至于嚼不动。
钱理文在屏幕外看得直搓手,“好一个平平常常,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薛一你是猪!”
薛一大笑,难得调皮一回:“你吃不着,吃不着,就是吃不着。”
钱理文简直要被气死了!
乡下生活贫困,一般情况下不会杀鸡杀猪,所以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肉吃,今天过年薛一可算是过足了嘴瘾。
不过最让薛一满意的还是金兰婶用鸡汤煮的稀饭。
熬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鸡汤本已香浓无比,再放入今年秋天新收获的粳米,配上春天晒干的蘑菇提鲜,那香味,真是要把人馋哭了。
别说钱理文受不了,薛一都受不了了,连喝了好几大口才有空看弹幕说的什么。
[啊啊啊,深夜放毒啊,闻着好香,主播,求你直播做外卖吧!]
[对对对,这回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买了。]
[求开外卖,真的好饿啊,尤其是这个点,主播你说,你是不是在报复社会?]
薛一感觉自己被一群贪吃的小孩围着,小眼神滴溜溜的,口水吧嗒,你要不给他们吃他们就哭给你看似的。
薛一:“好吧,等会我跟金兰婶要一点,回去卖给你们。”
……
寨子里的婚嫁事宜大多在冬天进行,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外出打工的人也都在,人多热闹。
王云海和王采云的婚礼定在大年初五举行,附近好多个寨子的人都来参加。
王云海和王采香自小青梅竹马,要不是王老四拦住,孩子都满街跑了。
去年王云海盖了栋房子,又攒了些钱,便去找村长给两人做主,村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让人带话给王老四,说他闺女要成亲了,他这个爹当的虽然不咋地,但好歹回来一下,可惜始终没有收到王老四的音信,于是便自作主张,挑了初五这个大好日子,把婚礼给办了。
王采云出嫁那天,金兰婶等经验丰富的妇女前来帮他穿衣戴银,海哥则请了七八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来接亲。
两人住的虽近,各家亲戚也不多,但该遵的礼还是要遵的,该走的仪式也要走,两人以山茶为媒,天地为聘,风风光光地办了个婚礼。
别看海哥平时内敛死板,不苟言笑,结婚那天笑得嘴都合不拢,异常健谈,酒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一连喝了好几桌,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