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夏祥转过身,嬉皮笑脸地说:“被你发现了,欸,欸,啊——”
薛一挥棍打在他头上,被夏祥灵活一闪,竹棍打在巷子旁的矮墙上,断成两截,虎口震得生疼。
夏祥因为躲得太快,不及注意脚下,摔了一跤,薛一追上来,用折断了满是竹刺的竹棍顶着他的脖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带我绕圈子?”
“我我我没想干什么,我带你绕圈,不,我没带你绕圈……轻、轻点,疼。”夏祥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薛一怒气更甚,一面小心地看着后面以免被人偷袭,一面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
“我没想干什么,真的。”夏祥拼命往后缩脖子,避免被刺道。
“那郝前堒呢?”
“我不知道,他去找朵妹去了,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你到底说不说?”薛一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一手拿着竹棍,正要往前送,突听后面两个声音说:“那不是薛老师和夏祥吗?他们在干什么?”“薛老师你怎么来了?”
薛一回头一看,正是郝前堒和阿瑶朵!夏祥也看到他们,连忙求助道:“郝前堒,救我,朵妹,快让你老师把这东西拿开,我要死了。”
“怎么回事?”郝前堒上前把两人分开。
薛一愤愤地说:“他想伤害我,意图对我不轨。”
郝前堒小心翼翼地把满是竹刺的棍子从夏祥脖子前挪开,表情似乎在说:现在被伤害的好像是他吧老师?
竹棍一拿开,夏祥就灵活地翻身从薛一脚下逃出来,求饶说:“我再也不敢了,不、不是,我就没敢过,我什么都没干,她上来就是一棍子!妈呀,下手太狠太快了,看不出来啊,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你到底带我绕圈干嘛,还笑得那么猥琐。”
“这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夏祥说着揉了揉后脑勺,对阿瑶朵说:“朵妹你怎么自投罗网来了,哥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不快跑,还跑来干什么?”
“救我什么,我为什么要跑?”阿瑶朵一头雾水。
“你不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吗?”薛一&夏祥几乎同时问道,不过薛一一问完,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阿瑶朵说:“没有啊,谁说我跟人打架?”
“薛老师说的。”夏祥指向薛一,“我以为你闹大了,怕你被骂,让郝前堒去找你,自己带薛老师在这绕圈子,没想到她一棍子打下了,哎哟,疼死我了。”
夏祥靠在郝前堒肩上哎哟哎哟地叫,本- xing -难改地把脑袋给薛一看,“美、薛老师,快帮我看看流血了没有,好大一个包,疼死我了,嘶,不行了,头晕,我要去医院。”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薛一用手摸了摸,好像还真有个包,犹豫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阿瑶朵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拉开,一记爆栗过去。
夏祥叫得正欢,突然被人一记爆栗,疼得差点没跳起来。
“干什么方菀瑶,知不知道很痛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你个头!哪里痛了,我给你看看,哇,好大一个伤口啊,有芝麻粒那么大呢,流了好多血,多得一点都看不见,太严重了,得开颅做手术才行,你等着啊,我去找个砖头来给你开开颅。”
夏祥见她真去找砖头,忙躲到郝前堒身后,“你、你冷静点啊,我开个玩笑嘛!”
“我也开个玩笑啊。”阿瑶朵掂了掂砖头的重量。
夏祥伸出半个脑袋,很快又缩回去,嘟囔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不就开个玩笑吗?你老师那么漂亮,开个玩笑怎么了。
阿瑶朵见他还说,真拎了砖头上去,被薛一拉住还不罢休,用脚踢了踢,“夏祥我告诉你,你爱开谁的玩笑是你的事,我不管,但她是我老师,你要是敢有半点不尊重,我跟你没完。别说刚才她没打伤你,就算打伤了你,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还笑得那么猥琐。”
“方菀瑶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不讲!”
夏祥还要说,郝前堒拍了拍他脑袋,“好了好了,多大点事。”
薛一也对阿瑶朵说:“算了,是我不对,他也是为了帮你。”
“帮我?要他帮我!哎,你们俩把我想成什么了,天天在外面打架搞得灰头土脸是吗?”
夏祥和郝前堒互看了一眼,心说难道不是吗?薛一差点没笑出声,用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灰,“好像是有点灰头土脸呢~”
阿瑶朵握住她的手,委屈地说:“这是在我外公那学做银饰弄的,他说这项手艺向来传男不传女,让我偷偷学,不要跟别人说。”
“这样啊?”夏祥和郝前堒看了看对方,尬尴不已。
薛一也尴尬得不行,咳了咳道:“对不起啊,我听你们班化学老师说你这两天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学校,以为你在外面跟人打架,所以……总之都是我不好,算我的错,这样,我请大家吃大餐怎么样,你们想去哪吃就去哪吃,不要跟我客气。”
“真的?那去徐老福家吃牛肉!”
“好。”薛一爽快地答应下来,阿瑶朵却说:“吃什么大餐,学校的还不够你们吃吗?”扯了扯薛一衣角,小声说别管他们,这俩是饿死鬼转世,你今天请他们一顿,明天他们能让你请两顿。
薛一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最近有钱了!
“你发工资了?”
“没有。”薛一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灰,温柔地说,“晚点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