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试探- xing -地用木棒去靠近鳄鱼,只要木棒在鳄鱼攻击范围内,鳄鱼就会下意识地一甩头一咬,不过连心反应迅速,收回了木棒。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收回木棒做什么,她完全可以勾引鳄鱼咬住木棒,然后她趁其不备用带刀的短茅刺死鳄鱼就可以了啊!
但是正常人的常识有,鳄鱼皮十分坚硬,不然也不会是极为珍贵的皮质材料了,这刀要从哪里刺入还很有讲究。
连心细细打量了一番,当看见鳄鱼脑袋后的那一片时,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是在哪个科普频道看到的一段,说鳄鱼一旦被切断了脑袋后面的脊柱,就会立即死亡,而且虽然鳄鱼的咬合力度十分之大,但是当它的嘴被强迫- xing -的合在一起时,它要张开就很困难。
连心试探- xing -地戳了几下,发现鳄鱼皮是真的坚硬,但是鳄鱼也好似被她惹怒了,根本不想兜什么圈子了,张开了嘴就想攻击,连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等鳄鱼一张嘴,她就将木棒直直地戳进鳄鱼的嘴里,然后整个人扑到了鳄鱼的右侧,趁鳄鱼被木棒卡住的时候,她立马用力压住了鳄鱼的嘴,两只手死死卡住它的嘴,让它想张开都没力使。
但是鳄鱼即使被控制住了嘴巴,但是它的躯干依旧是强有力的一部分,传说中的死亡翻滚不是浪得虚名的,别看这只是一只未成年的小鳄鱼,当它剧烈挣扎的时候,连心只感觉自己都快被这只鳄鱼掀翻了,连心这时候的体力远远不如这只鳄鱼,饿了快两天了,什么都没吃过,还一直泡在冰冷的水里赶路,她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连心知道自己是不能和这只鳄鱼拼体力的,必须得速战速决,她目光一扫,看到了自己放水壶的的树桩,就在旁边,她控牢了这只鳄鱼,把自己连带上这只鳄鱼一起往树桩上撞。
当然,被硬生生撞在树桩上的是那只鳄鱼,连心这时候把鳄鱼死死的按在树桩上,也就腾出了一只手,拿起刚才在打斗中掉落到水面的短茅,抓住有刀刃的那一头,找到鳄鱼的后背脊柱,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扎。
当刀深入鳄鱼皮肉之后,鳄鱼停止了挣扎,连心也松开了力气,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全身上下,所有的疼痛、疲劳、酸涩都出现了,整个人就倒在了树桩上,直接昏迷过去了,昏迷后仿佛还听见了黎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要唾弃我自己了,最近是真的忙,都快神经衰弱了
第69章 乱梦
连心记得她闭眼的瞬间仿佛看见了黎明,虽然这时天上还飘着雨,但是她就是看见了,一开始看见的模糊的黎明的身影,渐渐地她竟然能清楚地看见黎明的每一个动作,她在水里拼命游过来的动作,她凌乱的贴在脸上的黑发,甚至还有她被冷水冻乌的嘴唇,最让她心疼的是,黎明眼里不止惊慌,更多的是浓重的绝望,完完全全盖过了惊慌的绝望。
可是她多想和黎明说话,想安慰黎明别怕,她没事,可是不行,她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明艰难地游过来。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没有黎明,没有河流,没有鳄鱼,甚至没有在野外。
眼前突然的光亮让连心有些无所适从,她感觉自己正从一个封闭的空间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游戏舱打开了一样,可是她明明还没有找到游戏舱啊?难道是别的人找到了?
当她从游戏舱出来的时候,舱外站了一大群人,穿着正装,看上去就和她刚进游戏见到的工作人员一样。
事实证明,眼前的人就是盛天的工作人员。
她能看到这些人,能感受到他们探寻的目光,但是唯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说话,只能看和听。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衣服穿得笔挺,长得也是斯斯文文的,那人几步走到连心面前,很客气地说:“恭喜你,连小姐,你是这次大型内测的最后赢家。”
连心很惊讶,怎么可能?她才玩了多少局,就最后赢家了?那黎明她们呢?
连心刚才感觉自己的嘴唇嚅动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让她自己都惊讶了:“哦,是吗。”
这个声音是她的吗?冷漠的,毫无情绪波动的,甚至连问句该有的疑惑都没有,就好像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一般。
西装男又接着说:“对了,前期游戏的奖金都已经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了,这次最后的巨额奖金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您的个人账户信息,而且我们的工作人员了解到您参加游戏之前的租房已经被房东租给别人了,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住处了,比您以前的住处好一百倍,包您满意!”
连心跟着这具身体点头,但是她能感受到这句身体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连心跟着西装男走,被接上了一辆她从没坐过的车,去了那人说的住处。
在车上,不管西装男说什么,“连心”都不曾搭理他。
直到他们进了西装男安排好的别墅,里面空无一人,摆设好的家具一应俱全,却让连心感到害怕。
“我妈呢?”“连心”皱眉问道。
西装男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却看起来更加的虚假:“我们很遗憾地要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母亲在您参加游戏前几局就因为住院费不够搬回了出租屋,但是出租屋那里的合约也到期了,后来您母亲一直等不到您,最后身子实在撑不住了……”
连心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钝器击中后脑,一种疼痛从脑后蔓延到心脏,那一刻她甚至感到了呼吸困难。
怎么可能?她妈妈怎么可能会死?自己前几局要是就能赢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明明自己在岛上受了那么多的煎熬,那么多的屈辱,为的就是这笔钱给母亲治病,可是人死了,她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没了意义,她所一直坚持的希望没了,她黑暗日子里的奋斗目标没了,她活着的意义没了。
连心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所有情绪了,她害怕,她只希望这是一个梦,梦醒来,黎明就在身旁,母亲早就收到了前几局的救命钱缓解危机。
眼前的场景一变,连心发现自己正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阳台摆着几盆花,她默默地走到花前,用刀狠狠地把花砍了个稀烂,直到花的枝叶落了一地,楼下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