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凡人是可以与仙女并肩的啊,那一刻我的心里满是懊悔。
心痛,从知道洛洛结婚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几乎没停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父母敲门我都装作没听到。
乌龙结婚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洛洛打到极寒冰窟,原来这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啊,虽然是洛洛单方面的。
我有想过远离这段没有结果的爱,可是我做不到不爱老小。
忍不住去关注她,忍不住守护她,忍不住心痛。
但我却忍住了不去打扰,自此我的爱只与我自己有关。
也许老天就是与我过不去吧,看着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伤,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残的事情,而是一个人去看了心理医生。
抑郁症医生是这么跟我说的,还必须要接受长期的治疗,我可是knights 的成员啊,哪里有时间接受长期治疗。
心理医生把抑郁症描述的很可怕,虽然我也略有耳闻,但是我觉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那么可怕,就是身上经常会添新伤罢了。
在粉丝面前我还是那个偶尔抽风的宋惜,和熟人见面我们依旧相谈甚欢,面对洛洛我还是那个宠溺她疼爱她的宋小队。
有变化吗?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可是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一度想以死来解脱自己。
今天突然想起写这么多,算是遗书吧,虽然我不想死啊,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世界的冷漠黑暗,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要从阳台跳下去。
万一哪天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至少会有人发现我是为什么选者了死。
最重要的是我说出了自己的爱,这份爱不再隐藏在角落里,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洛洛,我爱她。
尽管我知道洛洛看到后会伤心,可是允许我自私一次。
突然想要残忍这么一次,让洛洛因为愧疚记住我一辈子,不会因为时间的久远而淡忘,而是想起我就会心痛。
这算是另类的心动方式了吧?至少她为我心动过。
宋惜的日记写到这里,后面是很长的断断续续的线条,从纸上的划痕能看出她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唔……感觉宋惜还有很长的一段话要说,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也许当时她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吧,所以日记本就这么扔在床上,直的今天被林洛发现。
林洛看着日记上的内容,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她想象不到那么一个开朗乐观的人竟然承受了那么多。
宋小队你做到了,我这辈子想起你,心都不可能再是平静的了。
林洛拿起笔接着后面写了一段话:
我曾经以为装作不懂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那样至少我们的关系不会太尴尬。
你的离去,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安然入睡,从此以后你的爱情不只是与你自己有关了,也与我有关。
你说你想与我游南极北极,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我们也算是一起走过地球南北极点的人了吧。
还有一件事对不起,我可能不能继续knights 了,因为我突然想离开这个世界,知道你看到这句话肯定会跟我着急,先淡定,我的意思是沉睡。
你还不知道墨锦吧,她是我身体里的副人格,以后由她接管这个身体怎么样?
我呢……就陷入永久的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繁忙期间小可爱们的地雷,还有上章我只是路过的地雷。
☆、幼时的记忆
林洛抱着日记本平躺在床上, 手边还放着刚吃完的药瓶, 看完日记后, 眼角残留的泪水滑落的枕巾上。
很快药效发作, 林洛的眼睛开始沉重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嗯……不要误会, 不是林洛想不开要寻死,毕竟身体的所有权不是她一个人的, 有些决定还是要经过墨锦的同意的。
“我不同意。”
墨锦见到林洛, 根本不听林洛多说, 直接拒绝道。
看着林洛除了哭,就是忙碌在宋惜的葬礼上, 人一天比一天的憔悴, 她也就没有出现打扰,每天只是安心的睡觉,偶尔出来放风。
看了宋惜的日记, 她是很感动,可是让林洛陷入永久的沉睡, 这点, 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为什么?以后你就彻底成为这副身体的主人了, 这样不好吗”林洛不解的问道,如果能一个人独享身体的控制权,那谁愿意和她人共享呢?
林洛双手插兜,手指在口袋里轻点着,思考着墨锦拒绝的理由。
“不好, 反正你想都别想。”墨锦很清楚的知道,林洛是不可能陷入永久的沉睡的,具体原因她不可能跟林洛说。
“墨锦……我……”林洛想要说的话,被墨锦强硬的态度堵住。
林洛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有些纠结,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墨锦说,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墨锦。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除了逃避还知道什么?八岁的时候你是这样,现在又是……”
说到这里墨锦突然顿住,她刚刚好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神略微有些慌乱,赶忙装作很倔强的样子说道:“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
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墨锦说过她是那一年出现的,可林洛并不觉得自己逃避了什么。
“如果……”林洛上前一步,与墨锦鼻尖相碰,直视这个和她共用身体的人儿说道:“如果我死了,现在……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死了,墨锦也活不了,若是哪一天她在这个世界再也生存不下去,那她也只能和墨锦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是她单方面剥夺了墨锦生的权利。
“林洛。”墨锦的声音清冷,两只手禁锢住林洛的肩膀,眼神慢慢变得凌厉,“你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说出了现状。”林洛丝毫不惧的看着墨锦的眼睛,她现在还怕什么啊?不过就是丢失身体的控制权而已,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