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这一声叫化了。
“白老师吃过早餐了吗?”她立刻坐了下来,以免太过飘飘然而飘到半空。
“吃过了。詹少今天睡过头了?”白橘衣笑问,“昨晚很晚睡?做什么去了?”
做春梦。
“都是白老师害的。”詹沐蛮不讲理地道。
白橘衣不能更冤屈了,无奈地道:“我昨晚没跟詹少煲电话粥啊。”
“但白老师一直在我梦里……”詹沐发出了两声不正经的笑,“跟我做快活的事。你说我还怎么舍得醒来?”
白橘衣:“……”
面对已经完全没有羞耻心的詹沐,白橘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詹沐笑嘻嘻地问:“白老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羞了?”
白橘衣笑道:“我在替詹少害羞。”
“但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啊,我想要白老师不是很顺应自然的事吗?”詹沐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白橘衣的耳尖悄然泛红的模样,太可惜了,没能亲眼看到。
白橘衣忍不住感叹:“詹少的脸皮比我以为的要厚。”
“其实是白老师的脸皮太薄。”詹沐看了看时间,走去卧室,打开衣柜挑衣服。
“跟詹少比,我当然是自愧不如的。”
“不用自愧,我就爱看白老师害羞的样子。”
白橘衣:“……”
詹沐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双手把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
“刚才莉莉姐打电话给我,让我去片场商量一下剧本的事,我中午做不了爱心午餐了,还要白老师再将就一顿医院食堂的饭菜。”
“嗯,其实医院饭堂的菜也搭配得很有营养,詹少去办正事吧,不用管我。”
詹沐舍不得挂电话,单手笨拙地换裤子。
“那么久见不到白老师,我有点思念成疾了。”
“我们昨晚不是做了一整夜快活的事吗,哪有好久不见。”
詹沐动作一顿,呼吸都急促了。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做啊。”
“事实上詹少起晚了。”
詹沐:“……”还真的无从反驳。
“詹少换好衣服了吗,该出门了。”
听到白橘衣这样说,詹沐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开启视频。
“白老师是有千里眼吗?”她有点惊奇。
“你开衣柜门的声音,还有拉拉链的声音,都能听到。”白橘衣笑了起来。
詹沐了然:“白老师是有顺风耳。”
拉拉链的声音……詹沐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液,又想起了昨晚旖旎的梦境。
“詹少去忙吧,我到窗边看一会儿风景。”白橘衣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詹沐听了一会儿忙音才回过神来。
因为上午没办法在白老师面前开屏,所以詹沐还是平日的打扮,工装裤加T恤,头发也只是随便梳几下就出门了。
拍摄地点还是那个公园,詹沐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很快便找到了剧组。
导演和编剧正并排坐在一起,很专心地看演员扎戏。
詹沐不好过去打扰,在不远处找了一棵足够大足够遮- yin -的树,靠在树干上耐心等待。
今天不用拍雨中戏,阳光明媚,有点刺眼。
高羽穿着一袭天青色长裙,云鬓珠簪,月眉杏眸,本就容貌出众,略施薄粉,更美艳动人。
詹沐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不可否认,高羽长了一张很对她胃口的脸,如果不曾遇见白橘衣,她可能真会跟高羽发展出一段风流韵事。
不过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这一幕戏的内容是冯云冬缠着展曦教她画画,所以冯云冬又是撒娇又是哀求,愣是把展曦磨到心软。
展曦的画板上已经画了一枝梅花,他将画板递过去,让冯云冬试着临摹。
詹沐以为从下一个镜头开始,该找手替了,但没想到高羽还真的执起狼毫,在宣纸上认真勾画起来。
她用左手轻轻抓住了右手宽大的衣袖,右手捏着笔杆,行笔走墨,竟有种挥洒自如的流畅。
不一会儿,一枝红梅便跃然纸上。
展曦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转头定定地看着专注于纸墨间的冯云冬。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云冬也会作画?我竟一点都不知道。”展曦以前只当这个刁蛮千金任- xing -贪玩,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才华。
当初他对柳杨另眼相看也是在见识了她惊才绝艳的画功之后,展曦是个画痴,自然容易被会绘画的女子吸引。
冯云冬把笔一扔,拿起宣纸看了看,将它揉成一团。
“哎!”展曦来不及阻止,顿足惋惜,“你怎么毁了它?”
冯云冬笑道:“画得不好,留着何用?我还是喜欢展哥哥画的这一幅。”
展曦顿时哭笑不得:“云冬,你分明画得比我好。”
“才不是,我就喜欢展哥哥画的这一幅。”冯云冬以前也爱这么闹,展曦一看见她这模样就觉得头痛。但今天却感觉有点不同,展曦非但没有头痛,反而觉得……这刁蛮丫头有几分可爱。
他的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
冯云冬喜出望外,一把将画拿了起来,珍惜地贴到自己胸前:“真的送我?”
展曦含笑点头:“真的。”
“Cut。”孙导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