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can happen to anyone of us
say you will forgive me
Anyone can fail
say you will believe me
I can't escape
my heart will break
Cause I made a stupid mistake
a stupid mistake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詹沐都要怀疑白橘衣是不是睡着了,白橘衣却微微动了一下。
“詹少,你在催眠呢。”白橘衣的声音一如以往的沉稳,带了一点冷冷的金属质感。
詹沐松开了双臂,拉开一些距离低头看着白橘衣,对方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勉强恢复如常。
“以后白老师如果失眠了可以找我,我给你唱摇篮曲。”詹沐笑道。
“你刚才那首也叫摇篮曲?”白橘衣弯起嘴角笑了笑。
“那白老师喜欢听吗?”詹沐盯着白橘衣,眼神幽深莫测。
“喜欢,”白橘衣说,“但唱一遍就够了。”
詹沐呆呆地看着对方良久,最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个晚上真有点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和白橘衣闹不愉快,莫名其妙地自己闹脾气,最后又莫名其妙地跟白橘衣和好。
只是,无论如何,她们都没有不欢而散。
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詹少:“那白老师喜欢听吗?”
小白菊:“五音不全,谁喜欢?”
赞少:“嗷呜呜呜呜……”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这条公路的确没什么车辆经过,路灯相隔很远才有一盏,灯光微弱。路面空旷,视野开阔,但没什么特别的风景,唯一能看的就是天空和云。
在城市里看到的天空和在公路上看到的截然不同,在这里,会感觉云层压得特别低,仿佛伸手可触,而路的彼端,宛若延伸到天的边沿,只要不断向前,就能抵达天之尽头。
詹沐和白橘衣坐在汽车引擎盖上,身体靠着挡风玻璃,仰头看蓝丝绒一般的天空。车里的音响开着,不再是狂轰乱炸的摇滚乐,而是舒缓的钢琴曲,悠悠地流淌在寂静的旷野中,本该有种婉约的苍凉,但因为人的心境不同而有所不同。
詹沐抬手胡乱指着天空的某颗星星说:“看,牛郎星。”
白橘衣弯起唇角,水润的黑眸微微眯起,看向詹沐所指的地方:“哪里?”
“看着我的手指。”詹沐的手指在虚空中慢慢划动,从上到下画出一道弧线,再接着往上游走,画出另一道弧线,手指最后停在了起点上。
白橘衣笑意更深了,她看出来了,詹沐对着夜空画了一颗心。
“看到了吗?”詹沐偏过头去问她,狭长的凤眸深邃清亮。
白橘衣回她一个笑:“看得很清楚,詹少画功不错。”
“再看这颗织女星。”詹沐玩上瘾一样,又在虚空中画了另一颗心。
白橘衣跟着她一起犯起幼稚病,很认真地道:“嗯,这颗比刚才那颗要胖一点。”
“白老师这都看得出来?”詹沐笑着转过头,没想到白橘衣也侧着脑袋看她,两人靠得近,詹沐的嘴唇便擦着白橘衣的鼻尖而过,呼息交错间,两人同时一愣。
白橘衣率先别过脸,抬手在虚空中画了一条直线:“这是银河。”直线末端加一个锐角,成了一支箭。
一箭穿心,穿过刚才詹沐画出来的两颗心。
詹沐乐了,桃花眼都笑眯了起来。
两个幼稚鬼亲密地靠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对着帷幕一样的夜空圈圈画画,小声说,大声笑。
玩够了,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看星垂平野,听乐曲悠扬。
“白老师想过未来吗?”詹沐突然开口问道。
白橘衣说:“想过啊,但想不出个结果。还是想眼前的实在,一直过下去,就是未来了。”
詹沐觉得白橘衣有时候说话挺哲学的,不知道艺术家是不是都这样。
“那白老师会不会想过点计划以外的生活?”詹沐循循诱导,“就像白老师自己开画室做老板做了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出去打工,体验另一种工作乐趣?”
通常的情况都是打工打了好多年,然后一咬牙,下定决心创业,自己当老板,很少有反过来的情况。
白橘衣眨眨眼,转头盯着詹沐,乌黑的眼眸带着世事洞明的睿智光芒。
詹沐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也不继续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公司投资了一部戏,你应该听说过的,叫《丹青》,剧组里的一个副美术受了伤,没办法画画……”
说到这里,白橘衣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詹沐接着说:“白老师你就从了我吧?”
白橘衣:“……”
“待遇优厚,管吃管住哦。”詹沐看到白橘衣的额发又垂到了眉眼上,立刻笑眯眯地伸手替她拨开,“白老师是准备把头发留长吗?”
“嗯。”白橘衣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答应了?”詹沐顿时喜上眉梢,伸手拉过白橘衣的手,热烈地上下摇晃,“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白橘衣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发现詹沐就是在耍赖。
“詹少……”她无奈地笑道,“你这样……”
“我现在是你的老板了,说话要注意啊,不然多续你一年合同哦。”詹沐语带威胁地提醒。
白橘衣简直拿她没有办法:“你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