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r.ì大人沐休,可是府里官吏却不沐休,劳烦大人通报一声。”虞濯笑着说道,“再者,提前知会一声,明r.ì来也行,我等也是拐卖儿童案的受害者。”
“去去去,大人已经在调查了,你们到府尹报备即可。”
“京师府衙的官差说,此事不归他管,朕……正是如此,我才要问问,这件案子是怎么审理的?”
“这位……公子您是谁呀,在这儿质问?”官差不乐意了。
“我是谁,与你何干?”
“您不知道大理寺的规矩吗,没有官职的,一概不过问;五品以下的,先放着,等大人想到再说,三品以下的,给这个价钱,才能进去劳烦。”官差比了比手指。
“你!天子脚下,竟然如此违法乱纪,该当何罪!”
虞濯拽住夏侯瞻的肩,对那官差说:“一品官员觐见呢?”
“一品官员会来大理寺报官?”官差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朝堂是作什么用的,皇帝是做什么用的?”
苏拾雪立即将手按在剑鞘上,虞濯心想官差小哥,您就别刺激这两位了。
“罢了,若是你们大人何时想起来,就说虞恒清寻他。”话一说完,便拉着两人离开。
一路都看见夏侯瞻面色不假,虞濯劝道:“陛下别生气。”
“要朕如何不生气?”
“臣的意思是说,生气的事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求点收藏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阅读更多好作品
第10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贰
素袖,拈花,拨琴,观天下事。
虞濯行事,往往让人摸不着头脑:瞧他出尘绝lun,不问世事,他却开口称臣,官从一品;看他铁骨铮铮,目下无尘;他却深谙为官之道,圆滑无咎。
罢了。
夏侯瞻叹了一口气,说道:“拾雪,你与赵公公说,朕暂时称病,免了早朝,折子送到两位丞相处待批吧。”
“是。”
洗掉易容之后,虞濯再看夏侯瞻的脸,总觉得更加寡淡了,不像一国之君,反而像是坊间随意可见的少年。
被虞濯盯得不好意思,夏侯瞻看向另一个方向,装似无疑地问:“恒清家中可还有亲人?”
“陛下,臣自小孤苦无依……”虞濯本来还想再提忽悠人的那一套说辞,看到夏侯瞻,心中猛地一跳,不知怎么的想说出实情。
“臣有个妹妹,同臣一样,师从凌云台,如今也快二十了。”
“二十?尚未嫁人?”
“大约吧,许久未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虞濯说着揉了揉泛起胀痛的太yá-ngx_u_e,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点模糊,大约是在北方待久了。
“恒清也没想过回去看看?”
“总有一r.ì,会走吧。”
夏语冰来时,看着两位主子各自冥思的模样,只觉得如出一辙。行礼之后,说:“大人,大理寺卿求见,人带到正厅了。”
这人来得是否太快了些?虞濯说:“行,这位夏公子就在屏风之后坐着吧。”
一般而言,在屏风后等客人的都是家中女眷,夏侯瞻不懂这些,居然一脸坦然地躲在后面,惹得虞濯想笑。
“下官见过左相大人,这些都是御下不严,得罪了左相,下官这就行个不是。”大理寺卿刘建说完,赶紧拿出掩在袖口下的檀木盒子,放到桌上。
下意识摸向腰间,只碰到了一枚玉佩,差点忘记折扇已经被夏侯瞻没收了。虞濯总归有些不习惯,只好坐下。
虞濯没请他坐,刘建也不知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
“今r.ì清晨,本相同两位友人去报官,他们的孩子丢了。可是走了府衙和大理寺,两边都不审理,本相也是很为难呀。”虞濯说道。
夏语冰上茶。
“左相大人,这……”余建面露难色,带着稍许结巴,“左相放心,下……下官会好好督促下属,早r.ì破、破案,不知您那位朋友……”
虞濯给他一份从大理寺中抄来的卷宗,恰好里头有一位姓夏的受害人。
刘建挤出笑,接过,这才看起来。
等他快看完,虞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呀”了一声,面带歉意地说:“刘大人,是我光着急这案件了,没让你坐下。不瞒您说,陛下都因为这事生臣的气了。”
放下手中的这叠纸,刘建擦了一把额头,说道:“不……不用了,下官告退。”
“不如用了晚膳,向刘大人请罪,否则传出去,还要当本相薄待他人。”虞濯笑得越发温和亲近,饶是如此,刘建也是吓出了一身汗,忙称家中有事,先行告退。
刘建一走,夏侯瞻便出来问:“他来的倒是及时,依朕之见,大理寺卿也该换人了。”
来得及时,必然是他一露脸,被有心之人瞧见了。至于破案一说,还需要这位大理寺卿迷惑人贩子,使之掉以轻心。
“一换人,这件案子就难破了。”虞濯说完起身,把那个檀木盒子递给夏侯瞻,道,“这贿赂官员的罪证便先留在陛下这儿吧。”
夏侯瞻接过东西,看外头天色近晚,问:“恒清可准朕留宿?”
“臣哪敢说准不准,只是……陛下万金之体,留在这儿怕是不妥。”
“无妨,论安全之所,倒是没有比恒清身边更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