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觉得这几天陈恪就像是吃多了一样,整天揪着他问:“老实说,赵大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赵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陈恪撇撇嘴:“没意思……”说完,又转头去看别的东西。
赵均真的无语:“不是,你好歹是个将军啊!!”
陈恪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无所谓道:“哦。”说完,又自己转回去,默默悲伤。
赵均觉得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眼瞎,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人,哎,头大。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敷衍下去也不行,便趁着那天吃饭的时候对陈恪说:“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叫你名字的那时候?”
陈恪一愣:“嗯?啥时候?”
赵均默,摆手:“好!我们无话可说了。”
陈恪笑嘻嘻的凑过去,抱他:“哎呀,说嘛……”
赵均:“走开,我们无话可说了好吗。”
陈恪不离不弃:“哎呀……”
赵均:“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走开好吗?”
陈恪将下巴放在他肩窝:“小赵均,赵小均,赵大均……”
傻狗觉得自己有些牙疼,扭头跑了出去,赵均二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幼稚的行为给一只狗带来了多大的心里y-in影,还在那里不离不弃的纠缠。
那时赵均刚刚从汗拔跟着陈恪回到怀宁,那时yá-ng光正好,那时他借着陈恪快速的退出了赵湾逝去的苦楚。
那时,一切正好。
他虽是从梦中惊醒,却是念出了从此以后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从此,山河是他,袍泽是他。
陈恪得到答案之后开心的不行:“赵大均啊,可以啊那个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啊!”
赵均无语的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牛r_ou_放到嘴里,表示自己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陈恪笑嘻嘻的凑过去,自己拿了一块牛r_ou_,看着赵均快将自己嘴里的吃完了,又递过去,赵均也就顺势张嘴咬了下来。
陈恪看着他嘴角沾了一些辣椒粉,心念一动,趁着赵均不注意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微微拖着赵均的下巴,凑上去将他唇角的辣椒粉舔去。
赵均猝不及防的后退一下,没坐稳向后倒去,陈恪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手忙脚乱的揽住赵均后背,右手在他后背一称,垫住赵均的后背,不让他摔的太疼。
顺势,陈恪也就这么压在了赵均身上,一动不动,将头埋在赵均脖子里。
赵均推了推,没推动,也就懒得推他了,随着陈恪去了。他隔了好久,本以为陈恪不会做什么事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你知道吗,我当时看到你拉着我说‘为我山河而战,为我袍泽而胜’之时,我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不拉叽的人呢?但是那么感动,真的那么感动,所以我就决定带着你一起走,没想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进去了。”
赵均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抬手将陈恪的脑袋抬起来,看了看,而后笑着将他的头压下来,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陈恪一怔,将自己的手移上来垫着赵均的后脑勺,一手将赵均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带,趁着赵均换气之时,在他耳边道:“你摸,它为你跳的这么厉害。”
赵均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微微测了侧头,在陈恪耳边道:“陈恪……”他停顿一下,继而缓缓地带着笑意的道:“在我平静的面皮下,你可知我早已心如擂鼓。”
陈恪低声笑,转过头来伸出大拇指摩挲着赵均的下唇:“这可是你自找的……”
赵均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凭君心意。”
陈恪眼眸深深,俯首吻下去,在顾不得其他,顺带反手将自己身侧的匕首出鞘,用了巧劲将门关上,掩去一室迤逦。
傻狗傻兮兮的坐在门外,不知道怎么自己一个转身门就被关上了。
近r.ì陈恪组了一个局,约上自己一票兄弟前往泛花亭做客,说是做客,其实就是去参观参观重新进行扩张的泛花亭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余将淋看到他们一大群人浩浩d_àngd_àng的朝着泛花亭过来时,一个激动将自己手上的茶杯打了。
她站起身下楼接人,一打开门本来还想质问一下怎么一大群人就来了,结果开门一看到赵均笑意盈盈的脸,瞬间没了火气,侧身让人进来,顺带吩咐下去让人上茶。
陈恪进来看了之后,直接道:“感觉没多大变化。”
余将淋切了声:“这里面的乾坤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看得出来,对吧小赵均。”
赵均状况外的点头。
余将淋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陈恪这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对,也没人带上自己的家室过来,想了想,便叫人过来对着耳语几句,而后拍拍她的肩让她下去准备准备。
故谈看着她这个神秘的样子,不明所以的问:“你又在密谋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余将淋没回答他,却是转头对着陈恪道:“今儿我送你一个顺水人情,别谢我啊。”
陈恪自己也挺懵,但也挺给面子的点头应下来。
当夜余将淋招待他们吃了一桌,而后差人将陈恪赵均二人往后带去,顺带说了句:“今天第一次使,好好珍惜啊你俩。”
陈恪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之际又听见余将淋道:“放心,清了场的。”
赵均进去之前看到一座拱门前刻了“十里泛花亭,朦胧水色光”同时上书“泛花亭”几个大字,笔锋温柔纠缠,别是一番滋味。再往里走,绕过一道回廊,抬眼便是一个巨大的湖,一眼看不到边际,隐匿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下,泛起淡淡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