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看了看远处的ch.un天,道:“再说吧。”
巫红嫣叹气:“什么叫再说吧,如果你要是在他走之前说的话,那他可能还不会走。”
陈恪摇摇头:“没有如果,我也不信。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他只能是我的,但是,相比起来,我更希望他能生活的很好,至少,能够按照他想要的生活方式去生活。”
巫红嫣笑:“算了,我是不懂你们,不过,想就要争取,跟我们说不起作用。”陈恪还没回话,就见巫红嫣从兜里拿出一支短短的香,道:“睡觉之前点上吧,睡的更好一点,也不会影响你的敏锐力。”
陈恪接下:“谢谢前辈。”
巫红嫣想了想,突然道:“叫师父。”
陈恪愣住,突然明白过来,感激的点头:“师父。”
巫红嫣笑了,又立马拉下脸来:“以后别告诉赵均啊,那小子,要是知道了,我得被他烦死。”
陈恪适时发问:“嗯?”
巫红嫣笑:“以前我说我还要再收一个新弟子。他就用一上午给我表演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哎,头疼。”
陈恪笑笑,送走了巫红嫣。
而今众人陡然听见这个消息,均是一怔,陈恪面上却是敛了表情,点点头让前来汇报的人下去。
宋尘染看了看一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深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咳了咳,道:“那个,江步青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理?”
陈恪叹气:“不都让他们来充军了吗?”
宋尘染觉得现在跟陈恪j_iao流应该也说不出什么,刚想开口问胡沉,就听见陈恪道:“带进来吧,我来处理。”
宋尘染刚想煞风景的问他:“你真的可以吗?”
陈恪好像明白他的内心活动,直接一个眼刀飞过去,示意他闭嘴。
江步青是同他女儿江渐柳一起被发配过来的。一路上可谓是受尽嘲讽,尝尽了狼狈。
宋尘染没说话了,退了一步站在一边等着。
陈恪等着江步青父女二人上来,而后淡淡问道:“江丞相,又见面了。”
江步青被人狼狈的压跪在地,听见他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道:“可否放过我家姑娘?”
陈恪听见他这句话突然道:“放过?凭什么呢?”
江步青抬头道:“她也没做什么,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陈恪重复了一句:“一个人的错……”他拿过一封信纸,仔仔细细的展开来,一字一句的念到:“纵火,纵容他人侵犯良家女子,同他人私通……”他的音调低沉,一把极好听的嗓子在此刻听来却满是冷意。
陈恪停了停,而后道:“就算这些你都觉得久远到记不住了,但是,前年新年的时候你把我亲卫大冬天的推到河里的事儿还记得吧。”
江渐柳抬头尖叫:“你这是公报私仇!”
陈恪笑:“所以呢?你能反抗吗?”
故谈站在旁边轻声道:“Cào!还能这么玩儿!太爽了。”
骆歧泽笑:“好玩儿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他以前一直没用而已。”
陈恪站在那里想了想,而后道:“林正,你之前不是说你那里还差两个人吗?把他们拉过去吧做不好随你发配。”
林正补充道:“锄地。”
江渐柳崩溃道:“陈恪,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恪走到她对面蹲下,道:“是吗?觉得锄地配不上你这个高贵的江大小姐?”江渐柳没说话,陈恪嘲讽的笑笑,站起来,“不是我说,你还不配做他这么高尚的事情。”
江渐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江步青吼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渐柳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陈恪,一边挣扎一边被拖下去了。
满眼的不甘。
陈恪坐下来,道:“算了,别理他们了,我们来看这里。”
宋尘染很自然的带着巡南的驻军留在了护国军内,嘴里咬死了是他想留下来看看陈恪这个不可一世的人究竟是怎么被打趴下的。别扭的可以。
陈恪当晚叫人做了几个好菜来招待他,一边举起酒杯,道:“好久没聚过来,就着今天你来了,我们好好喝一杯。”
没人拦他。因为他们都需要放纵。
太久了,憋的太久了。
宋尘染笑他:“哟,这么紧要的关头你们还这么放得下心啊。”
陈恪看他:“什么叫做放得下心,我们这个叫做劳逸结合。”
宋尘染知道一点赵均的事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陪着他喝。
晚上回去的时候陈恪仍然是清醒的,他嘱咐完众人后道:“明天记得起来啊。”
众人吵吵闹闹的散了,留下陈恪独自站在那里。
他又回到桌子面前,铺开纸笔,落笔写下:ch.un末。
而后换了一身夜行衣,踏着浓浓夜色走了。
原本散了的胡沉他们又鬼鬼祟祟的看着陈恪离开的背影,齐齐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宋尘染道:“你们干嘛那么猥琐?”
胡沉还没来得回答他,就听见宋尘染接着道:“好久没见过这么深的感情了……要是赵均到时不接受怎么办?”
众人沉默一瞬,而后梁松道:“不接受就不接受呗,反正努力过了。”
宋尘染笑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