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有感情,反正她是不信。
她就是不信。
陈恪当局者迷,她又不是,再说她要是猜错了又不用负责。
陈恪收拾收拾,道:“你们自己下去准备,赵均说是在今年冬天,具体时间没给我们,料想也过不了多久了,最多不过两个月。”
胡沉等人领命下去准备,留下余将淋站在那里没动一下。
陈恪疑惑的看向她:“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干嘛?!别想了,我不会去帮你做宣传的。”
余将淋白他一眼:“我的泛花亭需要你做宣传,真的是!!不是,那个,我跟你说……”她神神秘秘的朝着陈恪招了招手。
陈恪被她弄的没发,将耳朵凑过去,余将淋凑近道:“我跟你说……”她停顿了很久,久到陈恪都不想听了,才听见余将淋满带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赵均喜欢你。”
她讲完就走了,留下陈恪在那里愣了好久,而后摇摇头苦笑。
陈恪走到桌子后面,研磨铺纸,缓缓落笔,收了一些锋芒,道不尽赵均二字。
余将淋轻轻松松的走出门,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捂着嘴往后拉,余将淋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以一个看不清手影的速度,从袖口中掉出来一把小小的匕首,贴合着她的手型,被她顺势往后一扫,挣脱掉束缚,接着又是一两个攻击。
张周同急忙拦下来,道:“是我们是我们。”
余将淋停下来,看着他们,道:“艹!你们干嘛?大白天的这么吓人。”
故谈在一旁淡淡道:“是你自己反应太大了。”
余将淋无语,摆摆手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他们:“行了吧,你们干嘛?”
林正道:“我们就是想问你跟陈恪说了什么。”
余将淋故技重施,对着他们勾勾手,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
众人凑过去,听见余将淋道:“做你们的青天白r.ì梦去吧!”
众:“……”就知道不该信她。
赵均快到上汗驻地时借着C_ào丛的掩护脱掉了外面的战甲,露出里面平常穿的衣服,又将面具揭下来,整理一下,才悠悠慢慢的朝着驻地走。
一路上见着他的人都退到一旁让道行礼,赵均没什么表情的从他们之中走过,顶着一张面瘫脸毫不动容的走过。
有人觉得他清高,有人觉得他本该如此,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虚岁十八岁就能够行事稳重,有自己的一套风格,还能带着一支军队打仗。
这是赵均,虽然觉得很牛,但是始终不是他们自己,就算值得敬佩,却也只是敬佩而已,最终,你还是你。
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更不要说一个与你距离相差有点远的人。
赵均走回去,对着地图仔细研究许久,最后将自己手上的那支旗子c-h-ā在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地方又将另外一支旗子放在与之相对应的一个地方。
他再次思考了下,决定就这样。
拔下旗子规规整整的放在一边以后,他走出了营帐,向着上汗拓走去。
此时上汗拓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将士们弯弓搭箭,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他端起手边的一杯水喝了口,目不转睛的问身边站着的上汗辰:“辰儿觉得最近的训练如何?”
上汗辰不知其中是否有坑等着自己,便规规矩矩的答道:“尚可,与往r.ì并无不同。”
上汗拓又问:“那与我们开始之时相比呢?”
上汗辰接着道:“士气旺盛不少。”
上汗拓听完,不置一词,自己又低着头喝了一口水,眼中辨不出情绪。
赵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父慈子孝的场面,他心底冷笑一声,上去道:“汗王。”
上汗拓笑着看他,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顺便指了指一旁的一把空着的椅子,让他坐。
赵均瞥了眼一旁站着的上汗辰,不动声色道:“多谢汗王美意,只是稍有不适。”
上汗拓也没逼他,等着他过来说他要说的事情。
赵均捋了捋思路,而后道:“汗王,据我观察,近r.ì以来我们双方虽说都在休息,可实际上究竟内部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下的沉默只是一时的,而我们这个时候去和谈未免显得有些不太真实,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一些诚意来。”
上汗拓放下手中端着的杯子,看着不远处正在训练的士兵们道:“怎么个诚意法子?”
赵均道:“我们只需要退一步便可做到。”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噤声了,上汗拓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赵均抬抬手让旁边站着的护卫将桌子上的茶杯等物撤下去,自己将手上的羊皮卷展开放在上面,指了指里面一处地方,恰好是他刚刚标注的那处。他指着那里道:“如今我们的位置是在这里,如果我们退一城的话,也算不上会损失什么,反而会增加他们对我们的信任度,以此为j_iao换,我们拿出我们的诚意,这样我们应该能够更好的与他们达成我们想要的合作,所以可以暂退一步,反正最后也是我们的,退一步百利而无一害。”
上汗拓沉默一瞬,突然拍了拍掌。
不得不说,很有思想。
也不得不说,很有远见。
就算说出这个的不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想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上汗辰,眼中却没带多余的色彩,仿佛就是让上汗辰过来看看的样子。
上汗辰不置一词,上汗拓也没想要他说个什么,只是道:“可以,你想这样我们就这样吧,目前你是进行j_iao接的人,我们可以配合你的工作……”他看了看赵均,而后道:“谢谢你过来同我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