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 作者:那端米凉(下)【完结】(85)

2019-03-18  作者|标签:那端米凉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平步青云 重生

  有她的手谕在、卫初宴手中又一直握着北军的令牌,想来这一趟该很轻松才是。

  但赵寂想错了,卫初宴这头并不顺利。

  她离开了两年,又带走了大半心腹,北军中早已物是人非。虽然人人都知道他们北军是由卫统领统辖的,但两年过去,甚至有一批老兵已退了伍或是调往他处了,就连她走时委以重任的副手也不知被调到了哪里,她在北军的威信,已然降低到了极点。

  这等情形下,她在北军遇冷,便不意外了。

  衙门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文书值守,见她过去,俱是一惊,然后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行礼,神色之中,却都有些轻慢。

  卫初宴冷淡地一点头:“怎的只有你们几人,其他该在此处值守的官员呢?”

  她自然地走到正位坐了下来。

  那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凑到她跟前想要说话,当先的一人却因离得太近而被卫初宴一脚踹飞出去,一声惨叫传来,其他几人俱是一惊,不敢再敷衍于她:“统领大人,今日是- cao -练日,校尉们都去军营看士卒演练了,其他还有一些带着人去巡街了,是以此处无人。”

  卫初宴神色仍是淡淡的:“哦?一个- cao -练日,也能令得偌大一个衙门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我明白了,蟹蟹大家,我大概明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酒

  那几人被卫初宴责问一番, 看着门外那位前一刻还在和他们优哉游哉地喝茶、这一刻却捂住肚子满地乱滚的同僚, 眼中皆露出了惧意。这些人知道了统领大人即便两年未归, 也并不是他们能糊弄的, 便一个两个的都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卫初宴指派的那位副手已于一年前平调去了别的衙门,如今在北军管事的是两位当时拔尖的校尉,其中一人姓宁,两位校尉中他略占上风, 平日里在北军中常以未来统领自居。今日这里没人,是因宁校尉家中有喜事,其他人都去他府上送礼吃酒去了。

  “其实若从武艺上细细论起来,宁大人是及不上吴大人的, 但她惯会钻营, 又有个妹妹给太尉的二儿子做了妾室, 因此吴大人也斗她不过。”

  有一人试探着在卫初宴面前说了说宁校尉的坏话,另外几人闻言,为求被罚的轻些, 也争先恐后地揭露了许多事情:“这一年来宁校尉在北军中把持着大权, 带得北军的风气也坏了, 此时只是新得了个孩儿, 还非正室所生,竟还有胆宴请四方。衙门里的人实则也很难做,这样大大小小的酒,咱们吃过不止一回了,荷包都快给掏空了, 统领大人,您回来了,咱们这风气便能正一正了。”

  原先他们只是为了减罚而抖落宁校尉的事,但说到后头,几人皆有些愤愤然,可见也是深受其苦。卫初宴信了七八分,面上仍覆着冰霜:“大小官员都去吃酒了,那么兵卒们呢?可是都在营地里- cao -练?你们拿我手令,去调派两百人过来,我也带他们去吃吃宁大人的酒。”

  那几人立刻去为她研墨,卫初宴写到一半,想到自己还未去营地看看,临时又改了主意:“罢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军中情况。”

  “回大人,不敢瞒您,其实自从宁、吴二位校尉暂代北军事务以来,军中诸人便跟他们一起懒散了,今日是- cao -练日不假,但您过去后,恐怕会看到些让人上火的情形。”

  卫统领既要过去,这些也是遮不住的,他们此刻说了,只希望大人的怒火不要再烧到他们身上了。

  卫初宴没怎么生气,她离开长安已久,有些不甘寂寞的人想要上位,并未不可预料。至于他们所说北军懒散的问题,这倒有些棘手。

  “- cao -练偷懒了,那么平日里的巡视又是什么情形?这方面,可有人也敢偷懒?”

  她细细问着,带着那几人往门口走。

  “这倒不敢,但因巡街常有油水的关系,原先那些好手都被挤下来了,如今巡街的兵卒们,虽然也日日都去巡街,但身手却都不太够,也总是找法子偷懒,街上大小商贩,皆被他们的伸手弄的叫苦不迭。”

  弄油水这事,倒不是近两年才有的,卫初宴在的时候,也知其中猫腻。不过那时都是一些豪商自个儿捧着银两来孝敬,希望他们巡视的时候对这些铺子多花些精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知这些人如今胃口大了,竟将事情办成这样。

  几人还在说,卫初宴在她那匹枣红马前停下,冷冷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平日里也没少收下边人的孝敬吧。”

  这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巡街的得了银钱,大半都送到顶头上司那里打点了,顶头上司又有上司,这样一层层盘剥下来,整个北军衙门都烂透了。

  明明这位大人年纪不大,但她前年所作的那几件事还烙在人们的心里,这几人被她那冰霜似的眼神一扫,腿肚子直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若早知道这位大人离开了两年还能再次入主北军,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宁、吴二位校尉同流合污啊。

  卫初宴不再理会他们,这些都是要清算的蛀虫,等她腾出手来,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去到北军军营,可容纳五千人同时- cao -练的校场上,竟只有寥寥数百人,其中还有大部分人是在闲闲地散步。卫初宴骑马在校场中跑了一圈,将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在人们好奇地围过来时,亮出了北军统领的令牌,那些人立刻跪了下来。

  “是卫统领,卫统领回来了。”

  “太好了!统领大人回来了!”

  “有什么用?如今这北军,早已不是她的天下了!”

  这些人虽跪着,但却都忍不住地在下面小声议论,卫初宴将这些人的私语听在耳中,对其中一个一直不住跟周围人说她治不了北军的人多看了两眼,骑在马上道:“看来有人还记得我,不错。至于不认识或是不知道我的,今日之后,不可再有。”这话说的十分嚣张,有人不服,大胆抬起头来看她,立时被她那双剔透眸子里凝着的冰霜给压了下去。

  卫初宴知道光放狠话不能叫他们信服,目光在校场巡视了片刻,落到了角落的大铁块上,这东西也不知是谁搬来的,生铁铸的物什,沉得很,因为上边有一排孔隙,常被用来栓马。她骑马朝着那角落跑过去,在众人迷惑的眼神中,将手中的令牌丢在了地上:“都抬起头来!记住你们统领是个什么模样!今后我要你们看到我比看到令牌管用!要你们听到‘卫’字便知道该做什么!”她说罢,利落挥了两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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