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被她揪着发丝,被迫随着发丝的缠绕而深深地低头,直到两人的唇瓣要凑在一起了,赵寂才收住了手,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像是有星星:“你说呀,不准装没听到。”
卫初宴快速地说了一句“好看”,又立刻加了一句“喜欢”,赵寂满意了,双手插进她的发里,将她往下边按,一按,两人便亲在了一起。
卫初宴昨夜没吃饱,今日也禁不住赵寂的勾缠,渐渐地,赵寂坐了起来,反倒将她压在了龙椅上,这椅子不小,但是要躺下也不容易,卫初宴的脑袋枕在坚硬的金制扶手上,却因那个吻太过甜蜜的关系而未感到干点不适,赵寂压着她,她扶着赵寂的腰,心一下子跳得很快。
“不,不行。”
怀里抱着个这么诱人的妖精,卫初宴不太受得住,此时是她受不了,但是若是过一阵子,便是赵寂受不住了,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停下了:“你今晨、今晨又说累,不行,今日不行。”
赵寂被她劝回了一些理智,有些委屈地趴在她怀里:“都怪你!怪你不知节制!”
卫初宴好脾气地笑:“嗯对,都怪我。你今日好好睡觉,明日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呢。”她说着,想要把赵寂推开一些,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赵寂闻到她的信息素,又是一阵冲动,不肯从她怀里离开,但是也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只能把脑袋转过去,不去看那张极能迷惑人心的容颜:“北,北军那里,你能找到重要一些的证据吗?但靠那个宁,宁什么来着?”
“宁渺渺。”
“对,单靠那个宁渺渺与太尉府之间那淡而又淡的姻亲关系,哪里能定太尉的罪?赌场那边有抓到什么重要人物吗?或是有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吗?”
她一连串地问下来,情绪渐渐平复了,只是精神上却还是渴望。她是未被标记的坤- yin -君,如今未到发情期,这样的渴望她还能忍得住,但是等到到了发情期,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求着卫初宴将她标记了。
卫初宴显然也很难受,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语言:“赌场那边倒是抓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重不重要此刻还看不出来,我将人交给侯永了,他如今在大理寺摸的上刑狱,在这方面有些手段。”
“侯永?便是先前在给赵宸她们定案时起了作用的那个侯永吗?”
“是他,另外还有一些小勋贵,那次之后你不是还将人家派到大理寺去了吗,他现在在那里混得不错,他适合那里。”
赵寂若有所思道:“你真觉得他不错吗?若是这样,倒还省了我一些事情。你知道杨瑞华吗?”
卫初宴在脑海中寻找了一番,道:“是大理寺左放大人的弟子啊,自是记得的,他怎么了?”
“这人如今是大理寺少卿了,可我看他似乎没有做少卿的能力,遑论做正卿了。因此我想物色个新人选,巧了,侯永恰好被你提起,那便看看他行不行吧!”赵寂笑了一声。
卫初宴没有反对。侯永这人,前世便是大理寺少卿,自然是能胜任的,且侯永惯爱抓些贪官污吏,前世做了好些大案,如今让他做回前世的官职,倒也很不错。
“好了,这人便先观察一阵,他若是能从赌场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什么重要东西或是消息,便最好了。”
赵寂做了决定,又摇了摇头:“可惜,即便让太尉将这次的罪名坐实,也动不了他的根基。这件事情,还是太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大家我回来啦。
恢复日更,每天晚上八点见。昨天欠了一章,今天好累啊明天补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爱河
“你近日不是收回来一些权力吗?可见三公并非想要一直架着你的, 太尉这边, 若是能温和一些地过渡, 实则也很不错。”
三公皆是国之肱骨, 这三人里,御史大夫清廉持正,实际是最忠心于帝王家的,左相则坚毅博学, 他是先帝的臂膀,也是寒门学子的典范,代表的便是原先较弱的寒门一派。先帝将他扶持,不计较他曾做过奴隶, 一手将他拔高到一国丞相的位置, 这其中固然有他的才华秉- xing -都是上上的缘故, 但另一方面,先帝是借他来平衡勋贵势力。大齐以武力开国,那些开国重臣积蓄几代, 到了如今, 已成为了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文帝是聪明的, 他不愿意将大齐的未来完全托付给世家,也不愿意自己受人掣肘,这才扶植了寒门。
至于太尉,他比御史大夫和左相都自我一些,他的手中撰着军权、眼光则放在朝堂, 是军也想要、政也想要,若是先帝去时朝中没有其他二位能够牵制住他的重臣,由他一人或是联合其他几位不怎么厉害的大臣辅佐少帝,那么假以时日,他是会将朝堂权力一手揽入的,但是既然有御史大夫及左相在,他是做不到这些的,因此卫初宴并不排斥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她非嗜杀之人,若是太尉是被弹劾下位的,难免牵扯到数百人乃至数千人,如今的大齐,帝王新立只两年,东、南处有诸侯王蠢蠢欲动,西北又有匈奴虎视眈眈,大齐的内部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动荡。
赵寂实是赞成的:“我与三公并无仇怨,细说起来,他们原先便于社稷有大功劳,如今又辅佐了我几年,先不论他们有没有私心,你不在的时候,大齐除了年年都会出的那些腌臜事之外,实则是发展的很好的。可见他们也是尽心尽力,虽然他们架着我,但我仍然自他们那里学到了许多,父皇崩前也说过,对这三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弃,若要弃,也不能赶尽杀绝,叫大臣们寒心。”
“你晓得便好。对付太尉,雷霆手段不能用,他手上可还掌着大齐一半的军权,若是将他逼的急了,社稷便危险了。”
风吹开了窗户,雕着一套生肖的窗框微微摇动着,外边的夜色若隐若现,不知名的花香顺着- shi -润的风跑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要下雨了,卫初宴走到窗边将窗户合上,插上了插栓,不一会儿,雨打窗台的声音便传来了,沙沙的,却反而有一股奇异的静谧。
卫初宴边往赵寂身边走,边听见她说:“你也知道不能用雷霆手段,可今日大闹校场、赌场,后来干脆还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帮子人去宁渺渺家吃酒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