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了。
蓝发的太刀望着和吉尔伽美什约定好的地方,咬破舌尖,提起最后一口气,跳上了屋顶。
没有退路,四周全都被检非违使包围的死死的。
一期一振没有再逃,他拔出腰上的本体,对准一个点用力劈下去。天花板被打破,屋子里三个审神者颤抖地缩成一团。
正是当初收集吉尔伽美什数据的两个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和他们的组长。
发现了新敌人的检非违使甩出手中的金枪,只一击就捅破了他们的防护盾。
“可恶!这振暗堕刀想拉着我们一起死!”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那位组长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默念咒语,一张燃烧着的火焰咒符被他甩向一期一振。
“就算是死也要你死在我们前面。”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怨毒地诅咒。
身前是限制灵力运转的咒符,身后是金枪的破风声,一期一振没有躲,坦然地承受了这两道攻击。
太刀的胸口被开了个洞,他再也无力支撑这具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艰难地转过头,嘴唇无声地开合。
他说,“交易完成。”
我似朝露降人世,转去匆匆瞬即逝。
躺在被窝里的前田忽然流下眼泪,他转头,望着站在窗前药研小声地说:“药研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好难受。”
“听话,睡一觉就好了。”药研没有回头。
“好。”小短刀乖巧地闭上眼睛。
他有一个愿望,睡一觉醒来能看到一期哥。他没有杀前任审神者,一切都是历史修正主义者的- yin -谋,主君大人允许的话,能让他偶尔去探视一下一期哥就更好了。
那三个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在满级检非违使刀刃下就像切白菜那么轻松,他们死了带着后悔与怨恨被砍得七零八落。
“杂修,你们死亡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胆敢算计得罪我——吉尔伽美什。”他们最后看到的是站在煤油路灯上,金发赤瞳的王者,他扬着下巴不屑地说:“因为亲手杀你们会脏了本王的手,碾死几只蚂蚁能得到什么成就感呢?看着你们自相残杀倒是为一场不错的余兴节目。”
检非违使没有离去,他们少有的聚集在一起,看向站在高处的吉尔伽美什,这个审神者的灵压,却强大到让早已失去情感与智慧的他们颤栗。
“呦,好像被发现了。”没有刻意隐藏灵压的吉尔伽美什仍旧站在那里,兴致缺缺地看着那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检非违使。
没想到看戏过后还得处理剩下的杂修。
血肉模糊的地板上,云锦绣纹的金色锦囊一闪一闪地发出黯淡的光芒。
第20章 墨俣之战Ⅴ
检非违使们聚拢成一个方便进行攻击的阵形,一圈圈地包围住了吉尔伽美什,他们手中举着染血的锋利兵器,蓄势待发。
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危险气息吹得那盏老旧的煤油灯“咯吱咯吱”地摇晃个不停。
大战,一触即发。
“怎么办?我们真的不需要出去帮主人吗?虽然我们能力有限,但能抵挡住一个是一个啊!”要不是有禁足的命令,房间里的付丧神早就冲出去了,特别是堀川国广和药研,着急得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主人的命令是让我们不要出去打扰他的兴致。”作为初始刀的山姥切国广难得说了一句稳定军心的话,“相信我们的审神者吧。”
他的眼神却半刻也没有离开吉尔伽美什的身影。
“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审神者冲锋陷阵,付丧神躲在安全的屋子里的道理呀?况且这么多检非违使,完全不是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几句话的功夫,检非违使已经对吉尔伽美什展开第一轮攻击。
第一批出手的是动作最快的枪兵,他们手中的五花金枪能够无视刀装防御,直接对付本体进行伤害,是最让付丧神头疼的一个兵种。
然而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那速度与攻击力也只是原本用四肢攀爬的婴儿过渡过蹒跚的学步期。
“区区蝼蚁,却妄图把剑指向最尊贵的王,你们的行为万死不足以平息本王的怒火。”
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动用王财里的任何一件宝具,他雄浑浩瀚的灵力燃起炽热不熄的火焰,如地狱之炎般的火蛇缠绕在检非违使身上,只是瞬间就将他们燃烧殆尽。
面对可以燃尽整片森林的大火,只是一桶水有什么用呢?泼洒在火海中就连水蒸气都看不见。
成群结队的检非违使所做的一切挣扎不过是飞蛾扑火,徒劳无功。
火烛摇曳,最后一点灯油被烧尽,那盏路灯点亮的微弱光芒连同检非违使一起消散。雷声、闪电伴随着检非违使的死亡一同不见,皎洁明亮的圆月剥开重重云层为黑夜点起了一盏直至天明的灯。
“我们……我们的审神者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啊……”
没有人回答,因为只要是目睹了这一场一边倒战斗的付丧神同样都被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这或许不能称之为战斗,只是单方面的无情碾压。
吉尔伽美什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检非违使的消失地方,两股不同于他们的灵力正在悄然诞生。
随着一声金属的鸣响,漫天花雨纷纷扬扬地飘落,两个手持太刀、身着笔挺西装的俊美青年一左一右地站在花瓣与光芒中心。
站在左边,身披白西装外套白发金瞳的青年看到吉尔伽美什率先开口:“源氏的重宝,髭切。你就是这一代的主人吗?”
右边身着同款黑色西服的淡绿色短发青年紧随其后说:“我是源氏的宝刀,膝丸。兄长……兄长也和我一起来了呢!”
“那么,以后就请多关照了,主人。”两个青年并排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非常有默契的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