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立刻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开口劝慰道:“赵先生不要激动,好好跟我们说说事情始末,我们才好下手不是?”
听到此处,赵赢点点头,坐了下来。打开水喝了一口,手因为激动微微发抖,几次才将瓶盖盖好,然后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讲诉事情的经过。
第四章
赵赢老家在距离此处约十多个小时车程的浣花镇。七八年前,赵赢只身一人来到安yá-ng市打拼,妻子和女儿一直住在老家和赵赢父母一起。四年前,赵赢的事业有了起色,r.ì子越来越好,就想将父母妻女接到身边一起住,可父母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宅,赵赢就随了二老的意,只是每逢年节带妻女回家看望老人。
两年前,赵赢父母外出时遇车祸去世,赵赢便只剩下了妻子和女儿两个亲人,浣花镇的老宅也因此空了下来。浣花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是休闲旅游的绝好去处。去年浣花镇领导人向上级申请,希望在当地建设成一个特色的旅游观光区,以接纳更多游客,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上级批准了。
因此,浣花镇镇长公开向社会招标开发建设该旅游观光区。投标公司众多,而最终脱颖而出拿下这个项目的,便是各方面实力遥遥领先的新科房地产公司。而赵赢作为新科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浣花镇人氏,熟悉当地的各种风俗习惯,人文底蕴和地理条件。
因此他当仁不让的被授权全权负责该项目。毕竟是好几亿的投资项目,所以,从去年年初开始赵赢便跟个陀螺似得转了起来。准备资料,上级审批,景区规划等等各个环节都亲力亲为,终于在去年年底得以开土动工。
因为工作原因,赵赢需要长期驻守浣花镇,因而他又重新将他家老宅收拾了一番,住了进去。今年七月份,妻子带着放暑假的女儿来陪伴赵赢,哪知道暑假快结束时,赵赢送妻子女儿回家后没几天,一家人浑身就开始长这样的鳞片。
赵赢为此几乎请遍了所有据传的高人。这眼见女儿快不行了,赵赢无奈之下听从了那个网友的建议,找到了元虚。
夏言听赵赢讲完,开口问道:“这鳞片是何时开始长的?”
“大约十天之前,”赵赢回答道。
夏言皱皱眉,又问道:“赵先生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暑假期间,可还发生过什么别的奇怪的事?但凡有点奇怪的事,赵先生都可以说,还请仔细想想,别漏了重要线索。”
闻言赵赢便开始沉默了,夏言也不开口催他。良久,赵赢才不确定的开口:“如果硬要说奇怪的事,就是我两个月前做过一个还算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的梦?”
“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按照当初对观光区的规划,我们需要推平一座小山,然后在那处建造一个带有人工湖泊的仿古回廊。动工前一夜,我曾梦见过一条七八米长,成人粗细的蛇对我说它要搬家,恳请我给它七天时间搬去其他地方。
我醒来过后,也没有把这梦当回事儿,毕竟只是个梦,又受过多年唯物主义教育,并且工期本来就紧,工人是按月结工资,休息七天资金和时间成本都太高,所以我按照原计划动工了。
然后动工的时候,手下工人不小心挖死了一条成人胳膊粗细的蛇,我也没多在意,毕竟像这种开土动工的活儿,多多少少都会挖出点什么蛇虫鼠蚁来,而且后面也没有出什么事,我不久便将这事儿忘了。”
说道此处,赵赢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小师傅,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我梦中那条蛇搞的事情?难道它还追着我到安yá-ng来了吗?”
夏言闻言开口道:“很可能问题的关键就是在这条蛇上,如此看来,你手上的鳞片倒像是介于蛇和蛟之间的形态。这蛇看起来像是要化蛟了,恐怕有些道行了,不过它是否跟着你回了家这事儿不好说,我们得去你家看看。”说完看向元虚,等着元虚起身。
赵赢闻言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在前面带路。这时,在一旁嗑瓜子的元虚拍了拍手,站起来对着夏言道:“乖徒儿,这件事,就j_iao由你帮赵先生解决吧。不是什么大事,为师就不去凑热闹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夏言,说道:“把这锦囊带上,关键时刻能保命,有了这锦囊,此去应是无虞的。”
赵赢一下就急了,这两人中,元虚毕竟是师傅,修为肯定要较作为徒弟的夏言要高,况且他也不知道夏言本事究竟如何,害怕夏言不能解决他的问题。当下就开口道:“真人不同我们一起去吗?万一妖物凶狠,小师傅应付不过来呢?真人还是同我们一起去吧,多少报酬都没关系,只要真人移驾。”
元虚摇摇头,“我原也没打算去,赵先生不必担忧,我徒儿虽本事及不上我,但对付一般的妖魔鬼怪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还有我给他的锦囊,此事不至于太过困难。”
夏言闻言也有些吃惊,以往有雇主的时候,元虚都是带着夏言一起前往的,为何这次不去了呢?所以他拉过元虚便问了这个问题。
元虚回道:“有些事情,注定你是该去自己经历的,倘若为师c-h-ā手,横生枝节反而不好。今天来,原也是打算让你没事儿时多来缘见看看,遇到有缘人能帮则帮。”
“那师傅你呢?”
元虚斜向上撇了他一眼:“为师自然继续过我的悠闲退休生活,怎么,难道你都这么大了,还指望为师赚钱养你吗?你就没有点赚钱养养为师的觉悟吗?为师等着当米虫这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