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他从地上拖到床上,依着刚才脑中的计划扯过拉窗帘的绳子,窗帘被应声拉上,而那根绳子微有点结实,我费了好大劲才拉到头给扯下来,然后用扯来的绳子将面色苍白的王君佚双手反绑在身后。
而他仍然沉浸在胃部的不适中,蜷缩在床上皱着眉一动也不动。
然后我走进了禁区。我脱了他的裤子,又扯开了他的衣服,却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在我的粗暴的撕扯中发出微弱的响声。灵台只清明了一瞬间,姐弟俩戴着一样的铃铛有什么奇怪。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双眼像是刻录机一样认真地盯着我。在我架起他的双腿时,甚至错觉闪过脑海: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大睁的盯着我的眼睛很快聚集满水汽,然后那里满盈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落而出。你还有脸哭吗,依晨的感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让你体会体会,你这个贱种。我想把这些话对着他说出来,可视线一对上他的双眼,我就无法开口,只能机械地发泄着欲望。甚至那双眼,让我觉得我才是罪恶的那一个,在那清澈得让人绝望的目光沐浴下犯着真神阿拉也无法饶恕的罪孽。
章二十.入狱
那药的效力太强了。战况非常激烈,以至于他早早的没了动静,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敌营里昏睡了过去。
然后我在摇晃颠簸中醒了过来,发现我正被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拖着走过王君佚家的大厅,连鞋都没的穿。
这结果我已经预料到了。在我做出这样的事以后还有什么理由让我逍遥自在啊,话说就算我没做也会因为依晨的事被水老头想尽办法赶尽杀绝吧。
架着我的那两人看见我醒了,也没有放手让我自己走路。事实上我没穿鞋,也不忍心让自己走路,便放任着被架到了屋外。屋外有辆灰土土的面包车,那两人将我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就像我昨天对王君佚做的那样,然后把我扔到了车后座,威胁着叫我老实点。
明明穿着警察制服,来押送我的竟然不是警车,也算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正常的人生也许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吧。不知道我会在监狱里呆多久……
车开了很久很久,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审讯没有经过警察局我就被带到了本市在郊区唯一的监狱。
他们戳着我的后背叫我自己走,这里的沙地走起来很难过,我只好厚着脸皮问:“能给我双鞋么?”
那两人也都没理我,只管戳着我赶路。
监狱的大门啊,不是每个人一生都能进的。天知道我还未成年,就不能行行好送我去劳教所再教育么。
绕过前面的建筑,我们在沙地上走到了背面,那里有一列长长的古旧的房子,应该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了。
我被迫走了进去,里面的地比外面路况好些,让我松了口气。但还没完,我继续被推着往前走,然后顺着通往地下的台阶走了下去。
地下的走廊有些阴暗潮湿,所有的门都紧紧关闭着,外面用一把看起来很结实的锁锁住。
很快,我就被押送到了一扇门前,其中一个人负责将那沉重的锁打开,另一个人负责把我推了进去。
然后那扇门就在我眼前关上,没人来解释我为什么会被丢到这里来。
一回头,这里还挺像学生八人宿舍的,只是没有窗户,只有角落的一个通风口。四张上下铺的床,还有一张桌子和若干凳子。当然还有陪伴我以后人生的室友们——两人躺在床上,一人在桌前坐着,大家一齐看着我。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监狱服装,而我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小孩儿?”坐在桌前的中年男子发出疑问。
我乖乖回答:“嗯,小孩儿……”
然后旁边的门传来响动,里面的人推门出来,带出一股很浓的厕所味儿。
“怎么是个小孩儿?犯啥事儿了?”刚上完厕所的人问。
“强女干……”我如实说。
“唉,现在的孩子啊,哈哈哈……”床上其中一个人有些兴灾乐祸地说着听起来像是惋惜的话。
坐在桌旁的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仔细看去,原来那家伙在看书。原来监狱还提供看书服务呢?真神奇。
“你是哪床的?”刚上完厕所的人继续问。
“不知道……”我又如实说。
“那衣服呢?”他示范地扯扯自己身上。
“不知道……”我无力。
“真够有意思的……”对方也无力,“那你判了多长时间啊,这总知道吧?”
“也不知道……”我有些招架不住这人的自来熟。
“哎,你省省吧大头,这一屋子都是二十年的,赶快争取宽大处理吧。”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发话。
被称作大头的人耸耸肩:“那几张床都没人,不过没铺盖,你看着挑吧。”然后他转身去做别的事了。
我自觉地走到一张床的下铺,坐上了秃床板。冬天的地下室也真够冷的,没鞋穿我只好不顾一床的灰把腿拿了上来。
躺着的继续躺着,看书的继续看书。我冷得有点难受,便把外套脱下来盖到了脚上。说到外套,我完全不记得我昨晚有把衣服穿这么全,那两个来捉我的真够人道的,还把外套都给我披上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把裤兜里的烟掏了出来叼在嘴里,又在外套里翻到了火,点火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