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事情, 那就留在狮部族, 成为这里的祭司, 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为什么要我成为……”狮部族的祭司呢?你不是已经是了吗?
最后高芷歌什么都没问出,因为她看到蒙火摇摇头, 指了指天,没说话, 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 然后, 起身走了。
“……”去TM的天机!
高芷歌没追上去,她静静地站在原地, 思考着, 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对方,成为狮部族的祭司。
毫无疑问, 她确实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师父唐远山也来过着?为什么需要她做狮部族的祭司?如果……如果这是真的话, 她最想知道的是, 师父他最后在这里是做了什么才回到了现世?
蒙火问她的时候她没回答, 对方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只是单方面地告知她这件事情,把爪子还给她,然后就走了。可高芷歌知道,她即便是拒绝了, 对方也不会把她放回去,她依旧得留在狮部族里。
高芷歌直觉告诉她,对方肯定是在图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或者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因为,那个蒙火也说过了,一见面就告诉她,她和唐远山来自同一个地方。她想,或许是之前唐远山来这里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只有她能读懂的记号。
根据穿越套路第N条,对方有可能留下了汉字或是英文的线索,所有人都看不懂,只有后来的穿越人士才能看懂,从此踏上前人铺就的路登上人生巅峰。
然而,遗憾的是,高芷歌猜错了。唐远山实际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汉字或英文,他当时也不可能想得到除了自己外之后还会有老乡来。
蒙火之所以把她留下来当祭司,只不过是想把云豹部族走过的路给复制到狮部族上而已。
然后,带领整个狮部族,逃离这里。
虽然其他部族都在传言是狮部族打败了云豹部族,云豹部族才迁徙到别处去的,但其实不是。几十年前,狮部族偷袭了云豹部族,还烧了对方居住的洞- xue -,但其实在那场战斗中狮部族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去的兽人里还被火烧伤了几个。
没错,那火是那些云豹放的。可能在更早的时候,云豹部族就已经迁徙走了,留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一些无法长途跋涉的老人。他们预感自己活不了多久,且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留了下来。
能让整个云豹部族不顾一切也要迁徙走掉,肯定这里将来是有什么灾难发生。毕竟云豹祭司的预言是公认的最准确的。尽管这几十年平静地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蒙火对于云豹的- xing -子,就像狮子对鲜血的味道一样熟悉——那群白色兽人对于每次将要来临的灾难总能敏锐地提前察觉到。
尤其是,今年兽潮的提前爆发,让蒙火越来越不安。
而且,在他们联合起来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被兽神惩罚,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不快点做些什么的话……
看看那群老虎的下场就知道了。
“祭司。”
蒙北叫住迎面走来、一正陷入回忆中的老人,目光平静,语气随意,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就像感觉和平常打招呼一样随意。
“听说您带了一个雌- xing -回来?”
“嗯……”蒙火略微掀起一双眼皮,看了蒙北几眼,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和平常无异,甚至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对这个雌- xing -感兴趣。
“她在那边,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让这小子带你过去。”这小子指的自然是蒙树。
蒙北摇摇头:“不感兴趣,只是听说了,随口问问。”
对话到此就结束。蒙北也没有去看,仿佛真的是随口问问而已,最后跟着祭司一道走了。
“蒙珞,你回来了!”
“嗯。”
金色的狮子语气淡淡,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她把猎物交到白月手上,然后转身又准备出去捕猎。
“等……等?”白月刚想叫住她,可话才说出一个字,眨眼间狮子就跑进了森林里。
“唉!这是猎回第几头了?”白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堆了一堆小到兔子野鸡地鼠,大到长牙兽刀兽等野兽,眼里带着担忧,叹道,“见一只逮一只,难道她就感觉不到累吗?”
自从那天蒙珞醒过来以后,- xing -格突然就变得十分沉默,高芷歌还在时,她面对大家还能笑着聊天,脸上能看到各种丰富的表情,可现在却像是变得不会笑了,脸上也失去了任何表情。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那天白月看到她冲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哭出来,可是却没有,那样的表情,简直比哭还要难受!
高芷歌被抓,大家心里都很难受,何况是一直把人捧在心上的蒙珞呢?
“由她去吧,好歹有事情做,要不然不知她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木说着,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白月,“赶紧把这堆东西都处理好,一直堆在这里,闻着这味难受!”
而那边的蒙珞,正如白月所说的那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疲惫的样子,一直不断穿梭在森林里,寻找着猎物。以她现在觉醒后的实力,面对普通野兽完全可以省略掉隐藏偷袭这一步,一经发现就直接扑上去。
跃兽或者残暴蜥蜴的话,她可能先会选择迂回,但之后却也是正面硬杠上,红着眼拼了命似的不把对方弄死弄残不可,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再由木熬药救治。运气好的话,还有嚎他们看着救下来;有时候运气不好,却是差点弄死自己。
蒙珞每次一想到高不在了就想着这样死去该多好,但每每快要死的时候她却又反悔了发疯似的想活下去,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她又顽强地活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能肯定的是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讨厌自己,既胆小又懦弱,什么事都干不好,每次高出事了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说要保护好她,说要留在她身边,说要……给她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