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杀人的感觉。”长剑染血,云汐看着手掌的艳红之色,眼底以及嘴角地疯狂愈发狂乱,“果然,杀人也是有经验的!”
离开昏暗的巷子, 云汐若无其事, 但, 她身后突然亮起一阵青色之光, 随后一股焦臭味充满了巷子。之前被她杀死的那名传讯之人,赫然不知所踪,仅有一堆黑沙, 被风一吹,便散了开去。
隐匿!
在凌影城三年,与赵婉琦又十分相熟,云汐自然知道马柳玉的住所在哪,偷偷潜入马氏家族宅邸,一间一间地搜寻而过,在她路过某处大堂之时,听到了熟悉地声音,然后蹲在窗下。
“父亲,我都答应你订婚了,为什么还不肯让我见婉琦?”马柳玉望向主位的男子,神色恳求,她都听父亲的话屈服了,怎么还不能所愿,随即想起赵婉琦连日来地异状,胸口更是酸涩不已:“婉琦许久都没有主动传讯给我,也没有找人给我透露行踪,今天我联络她,更是连联络器都不接!”
“混账!”主位男子顿时怒拍而起,木桌顷刻间化为灰烬消散而去,手指颤抖地指着下方女子,“我们马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竟然还敢在此给我提她!”
在这个世界还提什么礼义廉耻?云汐心中冷笑,继续听她们父女谈话。
马柳玉:“父亲,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订婚,就对我和婉琦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主位男子:“你现在先给我老老实实的订了婚再说!”
马柳玉急道,“父亲!那我和婉琦……”
主位男子一挥衣袖,不耐烦道:“你先把婚给我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在此之前,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
马柳玉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大堂,云汐紧跟着她,路过条幽深长廊,马柳玉看了眼守在门前的侍女,说:“今晚我要静一静,你们谁都不要来烦我。”
侍女:“是,小姐。”
房门一关,马柳玉立即气得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眼睛通红,显然是受了委屈,她没有赵婉琦的气魄和决绝,狠不下心与家族断绝,故而,只能委屈赵婉琦一人孤独在外。
踢开脚边的椅子,马柳玉跑到床边哭了起来。
“你心里还有阿姨吗?”马柳玉心中一惊,她连房中何时来人都不知,云汐说:“阿姨为你放弃了一切,那你,又能为她放弃什么?”
看清来人,马柳玉顿时一怒,原本云汐与赵婉琦就纠缠不清,而今赵婉琦音讯全无,云汐还敢跑来质问她!
眼看马柳玉就要扬声怒骂,云汐身影一闪,化掌为刀,伴随着破空之声,旋即狠劈向了马柳玉脖颈之处!
话语还来不及脱口,马柳玉脖子骤然一痛,重重砸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她捂着胸口,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凌乱房间仅回荡有她的抽气声,马柳玉怒目而视,却说不出一个字。
“阿姨死了。”云汐漠然俯瞰她,冰冷地话语,无一丝情绪起伏。
马柳玉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汐,赵婉琦虽不像过去那般总派人送些精致小点给她,但,也绝不可能才几天时间就死了吧?
她无法相信,那个爱她入骨,甘为她抛下一切的女人,会有一天离开她!
“你认为我会拿阿姨的生死开玩笑?”薄唇淡淡勾起,云汐眼神寒气逼人,随即解下腰间长剑,丢到马柳玉身前,道:“你是要自尽,还是我帮你自尽?”
“阿姨一个人,肯定会孤单。”
“她又是那么爱你,所以,你去陪她吧。”云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抽气声更加剧烈,马柳玉似乎想辩解,脸色涨得通红,手臂激烈地在空中挥舞。
幽黑眸底倏尔闪过一道红光,恍惚有一瞬间,整个瞳眸皆被血红所染尽,然而随着红光地袭来,云汐身上,骤然传来一股威压,震得马柳玉差点支离破碎!
“你!”好不容易找回了点声音,马柳玉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恐骇地看着云汐,那一瞬地威压,绝不会错……
“你放心,马氏一族向来反对你和阿姨在一起,而阿姨又不肯委屈你半分,我不会杀了他们,所以你就安心地去见阿姨吧。”红光跳跃得越来越兴奋,云汐眼角乃至整张面庞,赫然渐渐爬满了疯狂!
身上威压愈来愈重,马柳玉清秀的面颊布满虚汗……此刻,她真正相信了云汐之话!
历来在赵婉琦面前乖得像小羊的云汐,情绪明显失控,马柳玉早就知晓云汐有多重视赵婉琦,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吃她们地飞醋,眼前这个等阶不高的少女,竟莫名让她油然而生出种胆寒之感,让人不得不按其指令行事。
然而从云汐身上传来地威压,马氏家族之中,赫然无一人能匹敌!
颤抖地拿起地上的长剑,马柳玉闭起眼睛,和赵婉琦的一幕幕如走马灯闪过,最终,冰冷地剑锋划过脖颈,只余满目赤红,染尽了容颜。
她疯了。
——这是马柳玉心中最后地想法。
黑暗的屋中,悲伤的场景,突兀传出一阵沉闷笑声,笑声低低,经久而不息。
“阿姨,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云汐差点笑出了泪,“所以你们一家三口,一定要幸福哦。”
马柳玉的身躯渐凉,云汐在她额头一点,旋即便一起消失在了马氏府邸。
鲜于家族。
一名青年身上缠满绷带,在床上不断呻-吟,十多个衣着华贵之人簇拥在床前。其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满脸沉凝之色,他皱眉看着木系异能者给青年施加白光,整整一天,青年身上的伤,竟是全然不见好转。
木系异能者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对老者恭敬鞠躬,道:“昊少爷是被高阶异能者所伤,而且这位异能者手段极其巧妙,恐怕除了七阶的木系异能者大人,没人能快速祛除昊少爷地痛苦。”
“伤我昊儿之人也才六阶初期。”老者冷哼一声,“我看是鲜于家把你养成了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