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浅抿了口红酒,笑道:“田哥客气了,叫我又晴就可。”
小狐狸:“……”还真能随口胡诌。
之前让他们小声谈论的青年,眼神一亮,插口道:“又晴妹妹,你难道是从家族里出来历练的吗?”
“诸位大哥不必客气,相逢便是客,这顿我请客,大家敞开了吃。”云汐不置可否,摇了摇红酒杯,连说:“又晴生- xing -喜欢交友游历,所以一路云游至此,听闻诸位说起极东之城,就想你们是不是知道破晓之地。”
第142章 有小偷
众人心中顿时一凛, 他们刚才议论极地女皇之事,定被对方给听了去。
然而云汐突然请他们喝酒,无事献殷勤, 其中的缘由更值得推敲。
心思转了几个弯, 众人皱眉不解之时,云汐轻轻地笑声传入耳中, 如微风拂过, 黑眸清亮, 带有让人自惭形愧地透彻, 她开口打破沉默:“诸位大哥可真是误解又晴了, 我早年四处游历,从西方一直云游至此,经常听说各种关于破晓之地的传闻,所以才会冒昧询问,还请大家见谅。”
“又晴妹子太见外了。”田思源表情松动,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笑道:“破晓之地也不是什么禁忌,何来冒昧之说, 不知又晴想打听什么?”
云汐:“我很好奇破晓之地的情况, 同身为女子, 四处游历时早就对极地女皇执掌得破晓之地生出一种向往, 心里痒痒想一窥究竟,所以那也将是我的下一站。”
田思源面色不变,内心却涌上一抹怪异, 按理破晓之地尊为十大聚集地,城主更是一位风华绝代地绝世奇女子,它的名头,即便没有九阶异能者坐镇,也远超一般大型聚集地。
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哈哈一笑,状似不经意问:“又晴好奇破晓之地什么?”
云汐说:“破晓之地声名赫赫,关于它的传言我一路也听说不少,不过这远亲不及近邻,相信田哥所知地信息肯定比妹子全。”
“妹子好通透的心思啊!”田思源感叹道:“不错!外界关于破晓之地的讹传确实太多。但讹传最多地,还是要属那极地女皇。”
“哦?难道极低女皇不若传闻那般冰冷?”
“不是,极低女皇冰冷非常,她的讹传很多,但真实的也不少。”
十大聚集地的每一位城主,堪称一方霸主也不为过,其中最耀眼出名的,只有三位——雷萨里特,当之无愧的末世王者;重土依越,领域内的绝对帝尊;极地女皇,孤峰独傲的冰雪。
前二位都是枭雄,而作为唯一地女- xing -城主,名头赫然盖过三位九阶强者,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女- xing -立稳脚跟,所付出地艰辛可见一斑。田思源猛一仰头,一口喝干了碗中酒水,“极低女皇- xing -子冷,甚至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之地步,但关于她和那位未婚夫地传言,就有太多版本了。”
“又晴从其他地方游历而来,应听闻了不少流言吧?”
“略有耳闻。”云汐点了点头。
“世人都说极地女皇,冷得只有她的未婚夫才能靠近,其实不然,我们这些破晓之地附近游荡地异能者,心里可都一清二楚。”极地女皇的背影,连他们这些经常伪装成破晓城民,暗中窥探她绝世之姿的人,皆极难碰到,遑论正脸了,“她那位未婚夫啊,才是真正的名存实亡!”
田思源身旁的青年,猛然摁住他的手,低低急声说:“兄弟!这里人多口杂,当心点!”忘忧雪见堡主,那个极地女皇的未婚夫,只要一想起他,背后就不自觉渗出一层冷汗。
“哦?”云汐眉头一挑,没想到才一开口打听,竟就有如此爆炸- xing -新闻,诧异道:“怎么说?”
“因为他们早就解除婚约了!”意识到失言,田思源贴近桌面,压低声音说。
当年极地女皇和忘忧雪见堡主退婚,涉及到不少辰氏一族秘辛,而此事被人所知,还是因为忘忧雪见堡主一直以极地女皇未婚夫自居,让她心中十分不喜,才在人前冷漠地说了一句。
“冰冷无情这个词,仿佛就是为她而造。”田思源苦笑摇头。
“又晴妹子,极地女皇身负婚约一事,在极东之地虽然人人皆知,但大家也对其三缄其口,还望你不要在人前提及,以免招来无妄灾祸!”
在破晓之地,身为极地女皇的子民,极地女皇的态度就是他们的态度。而在忘忧雪见堡,堡主的想法也代表了他们,这两尊庞然大物偏又离得极近,云汐心念一转,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破晓之地和忘忧雪见堡离得不近,却也不算远,相较其它十大聚集地几乎算是相邻。而其它几座大城都是盘踞一方地霸主,若像它们这般,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战火纷飞。”
“多谢田哥提醒,又晴不会忘了田哥如此真- xing -情!大家今天若不吃好喝好,可是看不起我们这萍水相逢的友情!”感激地看了田思源一眼,云汐举起酒杯,咧了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像个活波可爱的小女孩。
酒过三巡,云汐和众人相谈甚欢,不时巧妙地将话题引入破晓之地,从微醺的田思源口中套出情报,不出所料,比她在凌影城所知得详细,具体情况还是在当地打听来得全面。
“阿汐,怎么还不睡?”
“没什么。”云汐收回眼神,走回桌边坐下,懒懒将身体陷入沙发。
窗外圆月大而清亮,小狐狸望了望云汐方才所凝地天空。
寂静的夜晚,圆圆明月,总是会勾起游子心绪,而居无定所的云汐呢?又是否会勾起她那尖锐刺人地情丝?
小狐狸不知道。
它只知道,这一年中云汐对凌妃雅背叛一事,缄口不提,若非当时它就在宠物空间,目睹了一切,甚至会认为一切都未曾发生,它的主人也不过是出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