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里听了这话,自然懂得绵鱼的意思,绵鱼是倾向于把绵星送进宫里。
绵里心里想着了措辞,有了腹案才开口:“阿娘,五姐要是进宫,没有熟悉的人照料,她能生活好么?就是生活下来,以五姐的- xing -格,能够安全么?要知道君王之家无小事,在宫里咱们是一点帮不上忙,行者差错,重则会丢了- xing -命,轻则获罪惩罚。阿娘!”
绵里的眼睛看着绵鱼。
绵鱼和步蒙对视一眼,才发现她们现在最大的依仗绵公爷,不赞同自己的姐姐入宫。
步蒙想了下,说道:“里儿,你可知星儿要是入了宫,你就是国姨啊!”
绵里摇摇头:“人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功名马上笔下都可以获得,我绵家还不至于用儿女去博得功名利禄!”
步蒙被绵里的话,噎的赶忙住了声,这毕竟是绵家的家事,步蒙便低头不再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中途离开,不太礼貌,步蒙估计现在就想拂袖告辞,这个女婿现在有时候真是给自己威压。
绵鱼听了:“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里儿,圣旨已下,万不可抗旨啊!”
绵里听了有些迟疑,虽然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大玥人,但是对于皇权她还是懂的的,抗旨无疑是自寻死路。
步蒙看着绵里犹豫,她开了口:“要我说,你们也别太杞人忧天了。要是没选上呢?就是选上了,圣人不喜,还是在二十五岁时可以求了外放出来,到时也是可以的,堂堂公爷的姐姐难道还愁嫁不成?”
步蒙的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是却给了绵里思路,她和绵里眼中都有些喜色,至于两人想的是不是一个事情,咱们就不得而知,只是突然间母女都达成了让绵星去参选的意思。
这件事情,有了着落,绵里便要起身告辞,步蒙想到今天的目的,哪里能让绵里离开。
“亲家妹妹,里儿,我这呢!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希望你们能给个参谋。”步蒙叫着了绵里后,对着绵鱼绵里两人说道。
绵鱼惊讶的问道:“姐姐有事?您说?”
绵里也把双手放在腿上,脸上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
“是这个样子的,步家商行已经做了许久,之前我们两家一直都合作的很愉快,现在染布坊出了彩锦,里儿这里又种植出了不少的新鲜粮食,我想着以这些,作为入股的股子如何?”
绵鱼听了,有些脸色涨红,要知道绵家祖辈说好听的是和步家合作,不好听的就是跟着人家吃菜喝汤,要不是祖上的个个都还算兢兢业业,要是没有发展染料,估计早就被步家商行淘汰了。如今听说自己可以入主步家商行,绵鱼自然是千百万个愿意,只是中间有一条涉及到绵里,绵鱼便没有马上应承,而是期待的看着绵里。
绵里看着两个带着期待看着自己的长辈,点点头:“可以,阿娘你们商量就好,不过我们六房这边的作物就以现在的为底,以后如何再说。”
步蒙听了点点头:“这是应当的,我会写进契约里,还有什么咱们可以仔细的讨论一下。”
说完就把自己初步起草的入股契约递给了绵鱼,绵鱼看完一张想要递给绵里,绵里则摇摇头,说着:“内务之事,我都交给了琪儿负责,这些事情就交给她吧!阿娘和岳母大人,你们聊,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绵鱼和步蒙听着绵里说到公务,连忙应着,等绵里走出前厅,回头就看着绵鱼两个人拿着契约讨论的热火朝天,绵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天空虽然还是这个天空,但是漂浮的白云不停的在变化,可能因为变化的太快,一时间,绵里觉着难以接受,可以说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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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蓝阁主院卧房。
步琪拿着小拨浪鼓逗弄着小包子,看着小包子咿咿呀呀的伸手抓着,玩的不亦乐乎。
就听着外间传来小丫鬟们问候的声音:“六爷,您回来了?”
绵里:“嗯,娘子呢?”
小丫鬟回到:“六娘子和小公爷在里间。”
接着就是珠帘被掀开的声音,步琪抬头就看着绵里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回来了?”步琪没有动弹,萤草过去拿着鸡毛掸子给绵里弹着衣摆。
半响绵里才嗯的回了一声,看着绵里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步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账目不对?”
绵里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回到自己家的院落了。
她拿过萤草给倒的茶,喝了一口,才舒出一口气:“没有,只是突然间感觉家里变化大。”
步琪抬头看看绵里:“不是家里变化大,而是你变化大,这才多久,你就一步登天的感觉?我们都始料不及!”
绵里听了,咳嗽两下:“我也是不想的!”
步琪抿嘴一笑:“你这话,要是让半辈子空忙碌的人听着,少不得骂你伪君子!”
绵里听了步琪的话,才觉着自己确实有了点矫情,变化就变化呗,反正自己不吃亏不是,难道还怕别人对自己太恭敬?笑话。
想通了的绵里跑到床榻前,就要抱起小包子,唬的步琪赶紧拦着。
“哎呀,不要,你这样会伤着民儿的!”步琪娇嗔着。
“娘亲有教我,我学的又快又好!放心!”绵里笨手笨脚把小包子抱了起来。
“哎呀,这就是咱家的小公爷啊!”绵里学着别的家仆的叫法叫着自己闺女,突然就乐了起来:“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这还没被叫多少声公爷,咱家的民儿可比我被叫的多!”
步琪听了,白了她一眼:“那就让众人叫你公爷。”
绵里赶忙摇头:“别,别,又是公,又是爷,我有点瘆得慌。”
绵里想想对着步琪说道:“琪儿,我有一事相求。”
步琪一愣:“里儿,你我何来相求一说,你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