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水知寒刚刚换好常服,就听着外面传来绵公爷和闲亲王到的声音,水知寒对着徐大伴点点头,徐大伴赶忙出去亲自接了绵里和阿鬼进来。
一进入殿内,绵里和阿鬼一起参拜到:“臣绵里,知礼恭请圣安。”
水知寒走出桌案,对着绵里和阿鬼伸出左右手,将他们扶了起来,然后说道:“两位姐姐,快快请起。”
绵里拱手谢过:“谢圣人。”
水知寒挥手:“徐大伴给两位姐姐看座。”
绵里和阿鬼相视一眼,拱手谢座后,坐了下来。
“圣人。”绵里拱手说道。
“绵姐姐请说,这里没有外人。”水知寒含笑的看着绵里,一脸鼓励的样子。
绵里看着水知寒的样子,心里有点磨牙,谁不是外人,我可不是你们皇家内人。
绵里将身子往前挪动一下,手掌擦拭一番说道:“在朝堂上微臣所说,全是臣拳拳之心,希望圣人能够恩准,准许我拒兽营扎根南虫,为我大玥驻守南边。”
驻守南虫蛮荒之地,是绵里想到的比挂冠归去更好的办法,这里人人畏惧的热症对于绵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瘴气更是绵里得以屏障的根本。
水知寒一怔,她本想着自己如此维护绵里,绵里应该是感谢才对,怎么还提出去南虫,莫非她傻么?
水知寒扪心自问,换了自己会这么做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那么绵里为什么强硬的驻守南边。
水知寒有所疑惑,她毕竟还不是成熟的帝王,一旦有了疑惑,她习惯- xing -还想去依靠,她看看自己的四姐。
阿鬼听了绵里的话,自己也琢磨不透,她倒是简单的很,不清楚,就跟着看清楚好了,在这个世上,如今可以亲近之人除了圣人长公主,其次就是绵里。
阿鬼拱手为礼:“圣人,我也对南虫一地感兴趣,我与绵里比邻最好,正好我的封地,圣人不是还没有确定么?那就南虫好了!圣人驻守北方,就让我这个没用的姐姐帮着圣人驻守南方吧!”
绵里挑眉看着阿鬼,眼神对视,里面意思再明显不过。
绵里:我去南虫好好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阿鬼眼睛弯弯:好基友,一辈子。。。
绵里扯了扯嘴角,到底把反驳的话收了回来。
水知寒有些伤感的看着两个眉来眼去的姐妹,要不是知道两人没什么,她差点以为她家四姐要和绵里双宿双飞了。
水知寒的念头闪过,绵里和阿鬼身上就是一寒。
水知寒咳嗽两声,打断了绵里和阿鬼的眉来眼去,她有些扭捏的说道:“绵姐姐,不知道五姐姐来京了么?”
绵里看着水知寒,这时就像对待阶级敌人,她天真的五姐,她是真不想让进宫,绵里准备着措辞。
阿鬼笑呵呵的说道:“圣人,放心,我可是看着了,绵家五小姐可是跟着棉猴进的京。”
水知寒一愣:“棉猴。”
阿鬼一笑:“忘记绵公爷升爵位了,这棉猴就是绵公爷啊。”她手指指绵里。
水知寒脸上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绵公爷明日可以带着五姐姐来宫里一趟,我可是答应她看我家的后花园的。”
绵里脸色一僵:“圣人,这不合时宜,恕臣下不敢从命。”
头一次被拒的水知寒脸上也僵硬了一下,阿鬼暗道不好,连忙为两人圆着:“如今选秀在即,确实不合时宜。”
水知寒听了阿鬼所说,脸上才有所缓和。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玥历, 寒帝二年七月二十五, 京城。
这一天, 京城进京的主干街面上, 人群挤挤嚷嚷,两边商铺都挂满了红绸, 四处锣鼓喧天,似乎今天是个及其重大的节日。
对于建国已经有三十年的大玥国来说, 这次的胜利是一场难得的大胜, 而今天, 则是长公主凯旋归来的日子!
圣天子带着文武百官在京城的北门等候迎接着!一大早就有洒扫人员把道路修整的整整齐齐,上面还喷散了含有香料的水, 这样既不会起风尘呛着人, 还能有股幽香充斥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在洒扫人员第三次撒出带有香气的清水时,远远地看见一名信报官打马奔来, 距离百官的阵营十丈远的地方就跳下来马,远远地疾跑了几步, 信报官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报!禀圣人, 北征大军距离不过二里。”信报官抱拳说道。
水知寒坐在御辇上, 对着信报官一脸喜色说道:“好!礼部尚书何在?”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臣在!”
水知寒高举双臂:“列位臣工何在?”
众位大臣齐声道:“臣等在!”
水知寒眼中精光闪烁,嘴里高声说道:“礼部循例,还请众位臣工与朕一同迎接长公主以及众位有功将士去!”
众位大臣齐声应诺行礼!水知寒一下御辇,那大玥破阵曲就在场边奏响,隐隐约约间能看着远处升腾起来的尘雾, 似乎有万马在鸣叫。水知寒脸色有些涨红,先帝未曾除去的北方边患,在自己手里烟消云散,就是让自己此时见到先帝也是无憾了!水知寒的眼睛明亮了许多,一颗叫做明君枭雄的心在水知寒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在其一生中慢慢发芽生长。
军列越来越近!最前方是开道的北征先锋军,一个个身着银色铠甲,看着既庄严又威武,无论是大臣,还是周围围观的百姓,都看的心潮澎湃。
阿鬼和绵里站在帝王的身后,阿鬼用胳膊碰了碰绵里,看着绵里看过来阿鬼有些挤眉弄眼。
看着阿鬼的样子,绵里有些眼晕,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白痴!
阿鬼看明白后,有些气急,不过转眼,她也口型回了两个字:傻蛋!
瞬间绵里打量她的眼神就变的有些深邃,这使得阿鬼想起来之前在拒兽营训练的时候,让她爬的水坑,。阿鬼马上往后跳了几步,生怕绵里弄出什么来伤害自己,她可是知道绵里是个蔫坏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