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爷!”是萤草的声音传来。
“嗯~是萤草啊!小雨可在?你和小雨分配着来做,别累着自己。”绵里说道。
“知道了,六爷!我在呢!”小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绵里找着了件棉料长袍披着,坐在床边等候着热水,等几个仆妇将浴桶水等放置好,绵里挥挥手让人退下,萤草看看地上衣裳散乱的样子,探着身子对着床幔那边看看,有点担心,也不知道自家小娘子怎么样了?
小雨看着绵里挥手,就拉着萤草出去,萤草撅撅嘴,小雨笑道:“等六爷收拾后,咱们再去,六爷不喜人伺候洗澡!”
萤草听了,这才点点头跟着小雨出去。
里面绵里抱着了步琪没入水里,慢慢的步琪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可恶的人,步琪伸手就掐了起来,绵里赶忙讨饶:“琪儿,等下还得给老祖宗她们请安!你且饶了我吧!等回来我任你处置!”说完皱皱小脸。
步琪红着脸撇过头去:“你出去,我自己洗!”
绵里看着步琪确实有些羞涩,不得不扯了棉袍自己穿上里衣先出了内室,来到外间。
“萤草,你去侍候琪儿沐浴!”绵里叫了萤草进去帮着步琪收拾。
“六爷!早!”小雨微笑着看着绵里,边行了一礼。礼毕后小雨递上了牙具和青盐,绵里接了过来,清理了牙齿漱了口,小雨又递过了毛巾,绵里净过面,才坐在了梳妆台前,让小雨给束了发,戴上了金冠。
“六爷,外袍今日穿着何色?”小雨边矫正着金冠边的碎发边问着。
“不必麻烦了,小雨!今日我俩还是得穿红色,萤草,你去将礼箱里的红色外袍给姑爷换上!”此时沐浴后的步琪在萤草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绵里看着了,站了起来走过去,扶着后,眼含关切的问道:“琪儿,怎么不多泡一会儿,好解解乏!”
步琪白了她一眼:“新媳妇,哪里能这么懒惰?时间不早了,还要给各位长辈请安呢!”
绵里笑道:“老祖宗,娘和娘亲都会体谅咱们的,你啊,不要紧张!”边说着边扶了步琪到了梳妆台前。
这时站在一边的小雨行了一礼:“祝六爷,和六娘子新婚大吉!”
这时萤草也拿来了红袍和腰带等,看着了,也紧跟着行了礼:“萤草祝小娘子和姑爷新婚大吉!”
绵里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步琪,也不说话,毕竟是两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以后都归步琪料理,所以绵里从现在就开始放对内的权利,步琪眼波流转,看看绵里,才点头说道:“起吧!让六爷给你们赏!”
绵里这才挠挠额头:“赏是应该的,而且应该大大有赏!不过爷没钱,以后看赏就烦劳娘子大人!”说着对着步琪露出笑意。
看着微微谄媚笑着的绵里,步琪轻抿了嘴角,克制着自己想翻个白眼的冲动,从梳妆台上的一个木箱中取出两个荷包,分别递给了小雨和萤草:“小雨,萤草,这是给你们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小雨和萤草接过,笑嘻嘻的谢过两位主子,荷包的分量很重,想来赶上好几个月的月例了。然后步琪让萤草和小雨分别备着些荷包,准备等下用来打赏下人。
等两人梳妆完,步琪帮着绵里整整衣袍,两人才携手往慈寿堂走去,当进了堂内的影壁,站在院子里就听到了正堂里的声音,远远的还能听到,“看看,这对小女女不就来了么!”
怕步琪紧张,绵里左手抓了步琪的手轻轻拍着,右手轻抱着步琪,好替步琪行走间省力一些。两人就这个样子进了正堂,惹得正堂里的人都窃窃私语。两人抬眼就见着老祖宗在正堂主位上面坐着笑盈盈的看着两人,绵里赶忙带着步琪紧走向前,不理几位姐姐嫂嫂的哄笑打趣,准备给老祖宗行礼请安。
“里儿携妻给老祖宗请安!”说着就有丫鬟在两人身前放了蒲团,两人齐齐跪下,拜了三个头,老祖宗欢喜的虚扶着手,嘴里说着:“好好,皮猴也成家了!老祖宗看着了就欢喜,我啊!就等着小皮猴出来呢!孙媳妇辛苦!来!这是老祖宗给你的!”
说完老祖宗就拿了一对龙凤呈祥的翠玉手镯递给了步琪,步琪赶忙双手接着了,被老祖宗给带上。
“老祖宗,真是偏心!也难怪!六妹媳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以后我们就在老祖宗这里不受宠了!”老三家的笑嘻嘻的打趣道。
“什么不受宠了?”只见许娘子搀着绵鱼走了进来。
绵里嘴里应着:“娘亲,三嫂说她不受宠了!怎么可能呢!老祖宗最疼几个嫂嫂了!”说着扶了步琪站到一旁。
老祖宗点点头,关心的问道:“鱼儿的身子可是好些了?这些皮猴在我面前耍乖呢!”
“好些了,娘亲!这不就过来给娘亲请安,顺便喝了媳妇茶!”说话间,绵鱼和许娘子就坐了左边的靠近老祖宗的胡凳上。对面也坐有两个中年妇人,只见一个和绵鱼有五六分相似的妇人,就是绵家二代老二绵重,只见她笑着抱拳说道:“恭喜大姐,家里孩儿都成家了,此后就是立业了!大姐可是轻松不少!”
绵鱼冲着对方笑笑:“同喜,二妹,条儿可是六月间的婚事?”说着看着一个和绵里年纪相仿的女孩!
绵重点头:“是啊!六月间条儿就成了徐家人了!想想真是催人老,条儿见过你姨母!”
女孩绵条站起来,对着绵鱼就是矮下身子一福礼:“绵条见过姨母!”
绵鱼赶忙抬手虚扶:“坐坐,外甥女也是大了,好久没见,也是乖巧!”
这时绵里两人才行到绵鱼夫妇身前:“娘和娘亲,我们给你们见礼!”说着两人跪下行礼,步琪也改了口,绵鱼笑的很是和蔼,温和地对着步琪说:“小六她啊!一向顽劣,琪儿以后当多多- cao -心才是!”
步琪微撇头看看绵里,才点头行礼:“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