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听了确切的信,点点头:“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还是要多经点心,像六爷秋季就要入场,还是要多照顾下身子!”
小雨点头:“是啊!六娘子这不看着下雨呀,赶忙让我给六爷送披风么!”说着小雨拍拍放在桌上的披风,心里则想着能帮六娘子一下,许娘子最是不喜几位娘子不体贴小姐们。
冬雪仔细的打量下,不是府里绣娘的针脚,花纹等也不是常色,想来是六娘子自己做的,看着就精致的很,心里说六娘子也是有心的,想来昨夜真是六爷温书晚了!
冬雪没有再说什么,聊了几句就起身回到主院内室,许娘子这会刚去送了烫好的酒,这会儿就歇在榻上。
“娘子!”冬雪进来叫了一声。
许娘子抬眼:“嗯!可是问清了怎么回事?”许娘子端着茶汤抿了一口。
“小雨说了,昨夜是六爷温书晚了,才歇在了书房,想来是那卧榻不舒服,才换了的!”冬雪回到。
许娘子放下了茶盏:“不是琪儿撵了小六?”
冬雪心里想了下措辞说道:“看着小雨带来的披风,那针脚瞅着眼生的很,想来那是六娘子做的,六爷疼惜六娘子,估计是太夜了怕打扰到六娘子。”
许娘子叹口气:“希望如此,她们两人的婚事还是太匆忙了些,小六能安心读书,不惮于享乐,我心里是欢喜的,就是小六和琪儿两- xing -子,让我担忧!”
冬雪靠近了许娘子给轻柔的揉着肩膀:“娘子,您也别太费神,六爷为人府里哪个不喜,我想娘子您多虑了!想来来年,您就能抱上和六爷长的相仿的小小姐了!”
许娘子听了,脸上就乐了起来:“那感情好,我就能常常带着乖孙女了!你说我这六个女儿,还是小六得我心,那孩子整日里温着书,压力那般大,还想着给我弄彩锦衣。”说着许娘子就把眼神放到那两匹彩锦上。
“是呢!六爷是最孝顺不过的了!”冬雪认同的说着。
一主一仆就絮絮叨叨的聊着院里的几个小姐,许娘子自从绵任走后,似乎更在乎剩下的几个女儿,尤其是绵里,内院稍有变动,她就跟着- cao -心,只是可能苦了儿媳们。。。
等酒喝的微醺了,绵鱼感到难受了,才放了绵玉和绵里回去:“你们回去歇着吧!小六仔细温书才是!方子配好,你就别再钻染坊了!”
绵里站起来的身子左右晃动了下,才扶着桌子站稳些,回着:“是,阿娘!”
绵鱼挥挥手,月桂和小雨就带着人给各自的主子穿了披风,戴上了油披,绵里对着绵玉行礼作别:“阿姐,早点休息!”
绵玉点头:“六妹也早点休息!”然后两人分别被搀扶着回了自己院中。
一路上,绵里都是乖巧,能看出来人已经有些醉意,但是还算清醒,就是脚下轻飘,需要人在旁边扶着。
一进了登蓝院,绵里似乎有点躁动了,从小雨搀扶,变成了绵里带领着小雨急速的进了主房内室。
因着匆忙,一打开门差点就撞上了出来倒水的萤草,还好收的急,要不然那脏水就泼了绵里一身。
“姑爷回来了?”萤草问候着绵里。
绵里抬抬眼皮:“琪儿姐姐呢?”
萤草赶忙回到:“娘子刚刚洗漱完,这会就准备就寝呢!”
绵里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再清醒些,嘴里说道:“娘子怎么不等等我一起呢!”说着挥开了小雨,自顾自的往内室里走去。
萤草看着了,要去阻拦,小雨赶忙拉住:“你去干什么?快与我出去才是!”说完小雨就拉着萤草出了主房,向着旁边的下人房里走去。
萤草担忧的说:“六爷的油披衣服还未换过呢!还有那身酒气!要是伤着了小娘子如何是好?”
小雨黑线的看着萤草:“我家六爷,人好着呢!哪里能伤害六娘子,人家夫妻,咱们挡着作甚!快快洗下,休息吧!这一日也不累啊!”
主房那边,绵里走到床前,不知道为何,急躁的心在看到帷幔后,心反而静了起来,脑袋也为之清醒。
内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翻身了下,看着帷幔上的影子,嘴里说道:“萤草?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绵里终是伸出了手,挑起来一半的帷幔:“娘子,是我!”
向外看的步琪,正好看到了绵里缠绵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搭下来眼皮,把绵里看的心凉。稳稳心,绵里坐在了床边上。
步琪闻着绵里身上的酒味,皱皱眉头,有些嫌恶的冷声说道:“看你这一身的酒气,你且去换了衣服,洗漱一下!”
把绵里酝酿了一会儿的情话堵了回去,看着步琪有些嫌恶的样子,绵里心里又是一个疙瘩
绵里不自在的站了起来,离了床边,走到榻前,解了油披,想要说些什么,手又不自觉的碰到了披风,心里又被一暖,到了嘴边的话:“嗯,我这就洗下!”
人走到屏风后,解下了披风衣物挂在了屏风上,看着桶里没水,绵里皱了下眉头,只得拧了布巾就着盆里的水洗了脸,擦拭了一番,自己嗅了一下,嗯,感觉不错,就裹了披风出来,从榻上拿了内衣穿好,自己就小心挨着床躺了下来。
直直的木木的脑袋里空荡荡的,心里空洞洞的。
“我可让你回来了么?”步琪清冷的声音换回了放空中的绵里。
“额?娘子?”绵里疑惑了一下。
“新的卧榻不去试试么?”步琪声音又冷了几度,绵里抖了下,往步琪那边紧靠了下。
“娘子,我冷!”绵里不自觉的说着。
步琪觉着绵里赖皮,嘴里吐出一句:“滚!登徒子!”
绵里心里一缩,往日只当打情骂俏,此时听来,她觉着有些难受的厉害。
绵里翻身压下了步琪,眼睛直盯着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