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琪点点头,往绵里胸口蹭蹭泪水,让绵里哭笑不得:“娘子大人,我真的暂时不想洗澡!”
步琪轻握拳头,捶了绵里一下:“满嘴胡言乱语!哪个给你洗澡!”
绵里点点步琪的眼睛,然后点点自己,步琪啊的一下坐了起来,将药瓶放回原处,砰的一声关上,嘴里扯了手帕擦着脸和眼角,对着床上的绵里嗔怪道:“都是怪你!”
看着步琪开始耍赖,绵里一脸的兴味,耍赖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别瞅着不愿意搭理人就好,绵里顺着步琪说道:“对,都怪我!怪我让娘子哭泣了!这样,娘子,你罚我好了!怎么罚我都行!只有一样,不要再哭着给我看,让我抓肝挠肺的难受!”
“无耻,哪个让你抓肝挠肺了!起来,去书房试你的新榻去!”步琪走到床前,拽着了绵里。
看着来势汹汹的步琪,绵里眼珠一转:“哎呀!哎吆,好疼!”
果然呼疼惊着了步琪,只见她赶忙查看伤口:“怎么了,很疼么?我再给你上点药,我不是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步琪离开床边要去拿药,绵里拽住了她:“不要走!”
步琪回头,看着哀求神色的绵里,一时的心软成一团:“可是你疼啊!”
绵里摇头:“可能药效还得等会发挥,你就是再糊上一层,也是现在的这些起作用!你别走,我要你陪着我!你陪着就不怎么疼了!”
步琪无奈的坐回到床上,绵里蹭了下,直接枕了上去,然后看着步琪没有撵了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放开了心。
“今天你有伤,是我的不是!以后你再和我胡闹,惹了我气,我还是要撵了你去!”步琪恨恨的说道。
听了步琪的话,绵里眼神一暗。
对于突然的安静,步琪有些不适:“你回答我!”推推身上的绵里。
“嗯!”一个心灰意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什么?你以后还胡闹么?”步琪问道。
“可是有时我真不知道哪里是胡闹,哪里在你这边算是胡闹!”绵里有些茫然的说道。
步琪听了,羞红了脸:“你,你在人前和人家亲密就是混闹!”
绵里直看着步琪:“可是你是我妻子啊!我俩恩爱与他人何干?”
步琪摇头:“礼不可废!”
绵里点头:“嗯,在人前相敬如宾便是!”
步琪这才点头,对着绵里说道:“你要有事外出,不温书当告知我一声才是,你我夫妻一体,兴家之道,应是夫妻同心!”
绵里听了点头:“过几日,咱们去遂林村我自当将心思放到读书上,娘子放心便是!”
步琪轻舒出一口气:“理当如此!毕竟娘亲都期盼着你进学有成!”
绵里抬了头,仔细的躺在床上,看了步琪一眼,然后就望向了屋顶,幽幽的说道:“是啊!我必要学有所成才好!”然后拉着被子盖好,她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步琪看着绵里听了自己的劝,心里高兴的很,也在旁边躺了下来:“那边的田地都交给管事们处理就行,你仔细温书就好,家事等你都不要- cao -心!娘家给的几个管事都是好手,你且放宽心!”
绵里点头,但是想着步琪看不见,说道:“娘子说的,自然要放心的!家事都托付与你!自此后,我就是读书就好!”看着红色的帷幔,绵里不知道怎么去和枕边人说,她有自己的安排和想法,但是显然现在去说这些,并不是个好时候,因为步琪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而从现在这个时代上来讲,估计外面所有人都会认同步琪,一时间绵里有些怅然,微微的叹了口气。
“莫非里儿不想治学?”步琪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夜深了,折腾的也困了!娘子,咱们歇息吧!”说完绵里背过了身去,受伤的胳膊就在上面。
看着绵里的姿势,步琪有些自责,不过这样不会压到伤口,步琪想到,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将伤口漏了出来,床上的两人安静下来。
☆、第五十章
黎明之前最黑暗那一时刻, 雨水漂泼下, 勤政殿已经一片狼藉, 木材燃烧后的灰烬混着雨水显得一片颓废。黑甲兵士已经被随着长公主而来的禁卫控制住, 衡亲王这时已经狼狈的跪坐了在白玉雕龙石板上,带着假发的冠帽掉落, 黑乎乎的光头就漏了出来,满面狼狈, 让人看着有些滑稽。长公主手持的刀戟还在流着血, 白玉石板上雨水混合着血水往下流。
“隐王, 别再负隅顽抗了!前朝余孽已经全部暴露了,我想你应该也没有援兵了!束手就擒吧!念在骨肉亲情!我会给你条生路!”长公主不再有笑颜, 而是满脸严肃的看着前朝隐王。
隐王身上的白纱已经被血水半染, 朵朵血梅印记在上面,让人莫名的感到悲壮。
“骨肉亲情!哈哈,那都是笑话, 想我堂堂前朝隐王怎会有尔等叛賊的血液!我叫你一声长姐,全往日情分, 难道你就真当我是那愚蠢的礼亲王?奥!说起来, 水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四妹, 真正的礼亲王在哪里么?”隐王说完哈哈一笑。
长公主皱眉:“你疯了不成!你不是难道还是别人不成!真正的礼亲王?此话何解?”长公主说完目光锐利的看向隐王。
“何解?长公主是如此聪明,怎会不知我说的意思?”隐王说着,摸摸自己的脸颊,“我与礼亲王可是嫡亲的表姐妹!想来长的几分相似真是帮助了我!才能让我在这皇宫里立足!难道你作为大玥国的长公主,不想知道自己的同胞姐妹在哪里么?难道忍心让她在地狱里活着么?”
长公主向前跨了几步, 想要抓住隐王逼问,突然间长公主与隐王间出现一全身裹着黑衣黑面巾的人,瞬间与长公主交手,兵器相交,火花四- she -,看的隐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