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帮忙抬魏村长和李寡妇的几个村里青年,回来都病了好一阵。
“病了?那还有啥怪事儿吗?”我追问道。
母亲想了想又道,“这后来,李寡妇的女儿也死了。李寡妇的女儿本来身体就不好,十二三岁的姑娘,个头还没人家六七岁的娃儿高。一直在吃药调理,李寡妇的挣得工分大部分都买了药了。大家也都没有太在意,这孩子气色本来就不好,可能是知道李寡妇和魏村长的事情,积怨成疾了。
哦,对了,上周村里还出了个事儿,村里几个老人相继离世了。那个陈法医去验尸的时候,啥都没说,就说尸体要隔离起来烧了,老人棉被衣服都要烧了,用过的东西都要用开水烫过。
问他是为啥,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一下死了几个人,怕是疾病传染了就不好了。其实,我琢磨着会不会是瘟疫。村里的人都怕是这个,所以啊,家家户户早早就闭了门。”
“那个陈法医还没走?”
“没呢!这魏村长的事情我估摸着也查不出啥明堂,陈法医不好交差,所以一直留在村里,就住在魏村长家里。”
听罢,我点了点头,可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来,反而越来越多。
师父什么都没说,就说让我回来等他来,但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实在不放心,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钱家那片坟地去看看。
晚上,睡在自己的床上,母亲已经熟睡,我却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想着母亲说的话,还有回家之前听到的别人说的那些话。
魏村长是个老实人,怎么会犯这种原则- xing -的错误呢?
李寡妇是什么人,她的来历谁都不清楚。她和魏村长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母亲没有提到什么女鬼索命,但是外面的人传言的都是江屋村闹鬼。
按理说李寡妇和魏村长背地勾搭,这事情才是人们饭后的谈资,可外面的人偏偏说的是闹鬼的事,而母亲绝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却只字未提闹鬼一事。
我心头莫名有些不清不楚,难道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或许明天我还应该去见一见二胖,听听二胖的爹都是咋给他说的。
这一夜我总是睡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想到这些事情,一会儿又想起了苏慕烟。反反复复的折腾着,快到四点钟才眯了一小会儿。
天一亮,我就起床洗漱。
开了门,老巴实抱着他的小黑狗正好从我家门前经过,我喊了一声,“黄伯伯!”他怀里的小黑狗抬起头冲着我直摇尾巴。
我上前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黑狗还记得我。
老巴实的头发已经花白,对着我看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庄家老三,小槿?”
我点点头,“是啊,黄伯伯!好久不见了!”
“哟,你这丫头啥时候回来的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跟着你家那个远房的亲戚,那个孙先生去了市里了。哎哟,这一走这么多年,回来都成大姑娘了啊!”
我笑了笑,“是啊,这不是想家了嘛,就回家来看看!”
老巴实也笑着点头,“这银窝金窝总是比不上自家的狗窝,外面啊,就算再好,还是不如家亲切踏实啊!”
“呵呵,黄伯伯,你说的对。诶,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去前头地里看看,顺便啊带小黑晒晒太阳。”
我看了看小黑,明显的老态,虽然摇着尾巴,但是却没有抬头,只是慵懒的搭在老巴实的胳膊上。
“小黑养好些年头了吧!”
“诶,十几年了,这饥荒年啊都没有饿死,呵呵!也到了不行的时候咯。走路也走不动了,鼻子也不灵了,说不准哪天儿就走了。”
“小黑跟着您也算它好命了。”
老巴实和我又说了两句就走了,此刻我发觉江屋村还是江屋村,村里的人们都起来出门,见到我总会拉着我说几句关心的话。和昨天傍晚进村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我站在树下,感受这里熟悉的一切。我以为这就该是我熟悉的一切,可我的心,总是莫名的有一股陌生的疏离感。
我去了二胖家,二胖也早早起了床。二胖的后妈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见到我憨厚的笑着,她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嫁给二胖的爹。两个孩子也都在生产队挣工分,现在这个点已经不在家里了。这会让应该跟着二胖爹,去了生产队了。
我和二胖坐在田埂的大石头上,果然二胖爹和我母亲说的事情大致一样,都没有提及闹鬼一事。
二胖不由自主的点了一根烟,我现下没有心思去管他,任由他在那吞云吐雾。
“哎,小槿,你说这外面咋个乱传呢!咱们村这不是好好的嘛,让我知道谁乱嚼舌根,我非拔了他的牙!”
我痴笑一声,“你别被别人扒了皮就好!”
二胖见我不信,气不过,当下就要给我耍一套猴拳。
我看他那样子,连忙找了个由头就走了。
既然二胖的爹和母亲说的一样,那母亲一定没有骗我。我打算先去钱家祖坟那片空地去看一看,凭着我现在的本事,要真是有那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个事情,我没想过要带着二胖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着二胖就是个累赘了。
我还没有师父那样的本事,不仅自保还是护着别人周全。我自问,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护二胖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月总有生不如死的那几天,躺了两天,啊,发现假期余额已不足!
一点都不惊喜,但是我很意外。这个假期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了啥?
小天使们,你们的作业做完了吗?
旅行要结束了吗?
一想到后天又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是不是突然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