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子笑容轻蔑:“很多杀人犯在外人眼中都是老好人,这不冲突。”
谢从凝:“报警么?”
开口的时候已经觉得这个提议很荒谬,但还是说了出来。
江女子果然笑了,“如果报警,被抓的绝对是你。”
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园丁作恶,难不成要和警察说此人纵鬼伤人?真要如此,恐怕谢从凝自己就会被先送到精神病院。
谢从凝:“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江女子摇头,打伤恶鬼容易,但要惩戒活人,她没这个本事。
“有没有办法能让它恢复?”厉清嵘突然发问。
江女子愣了半晌,还是回答厉清嵘的问题:“很难,我只了解一两种。”语毕还不忘补充:“放心,幕后黑手不可能涉猎如此之深。”
厉清嵘眼皮轻轻一抬:“那就让他知道。”
江女子可不认为厉清嵘会以德报怨,“这样做,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必全部透露出去,想办法让他一知半解。”厉清嵘唇瓣掀起一抹微笑:“怪力乱神这些事,很容易出现意外。”
江女子咽了下口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再设计让对方在其中出现意外。
厉清嵘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太过无害,几乎让她忽视了厉家人身上原本就带着一分狠辣。
但江女子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目前看来已经最稳妥的法子:“等我回去制定好计划后再来找你讨论。”
厉清嵘微微点头,谢从凝送她下楼。
快到门口,江女子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不害怕?”
见识过厉清嵘的手段,依照谢从凝的x_ing子早该风中打颤才对。
“为什么要害怕?”谢从凝反问:“这些手段又不是用在我身上。”
江女子沉默,过了许久道:“是我多虑了。”
她离开没多久,谢从凝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坐倒在地毯上。
怎么可能不怕……险些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么!
一想到自己还打着强上厉清嵘的主意,顿觉大事不妙。
有意煮夜宵拖延时间,上楼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响,期盼厉清嵘已经睡下。
轻轻推开门,厉清嵘就在一边,谢从凝努力稳住端夜宵的手。
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指尖像弹钢琴一样向上:“你在颤抖?”
谢从凝摇头,笑得十分勉强:“没有。”
厉清嵘:“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谢从凝听得心猿意马,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床上,发现厉清嵘没有行动后,深吸了口气,这表情似乎是要算账。
“我发誓,绝对没有强上的想法。”谢从凝补救道:“那恶鬼诡计多端,是担心它使诈。”
厉清嵘浅笑:“当真?”
谢从凝重重点头,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感受我的心跳,它会告诉你答案。”
厉清嵘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谢从凝下意识心慌,心跳速度直线上升,连忙将对方的手往下放在肚子上。
“不测心跳了?”
厉清嵘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亦是听不出究竟是调侃,还是生气。
谢从凝摇头:“现在让我们来感受一下胎动。”
视线接洽,厉清嵘在他眼中看到强烈的求生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下……”
“下不为例。”
谢从凝立马接着他的话茬道。
厉清嵘勾勾手指,谢从凝腆着脸凑过去。
翻身农奴没有把歌唱,这一夜谢从凝反而付出了双倍代价。
翌日和条咸鱼干没有区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厉清嵘一早就起床,询问他准备挺尸到何时。
谢从凝长叹一声:“从此君王不早朝。”翻了个身,饥饿战胜了懒惰,踹掉被子:“爱妃,更衣。”
厉清嵘在某些事情上是格外纵容的态度,慢慢推着轮椅过来,帮他穿好衣服。
谢从凝瞬间觉得自己接近了人生巅峰。
见他依旧不动,厉清嵘:“怎么?要我抱你下去?”
谢从凝打了个冷颤,立马翻身而起。
咚!
谢从凝一惊,确定不是自己弄出的动静。
厉清嵘已经打开门,楼下厉文霍有几分狼狈,脚边还有破碎的杯子,厉父像是动了真怒,连说两遍不孝子,摔门而去。
厉文霍摇了摇头,抬头和厉清嵘目光对上,苦笑一声。
厉清嵘:“爸为何动怒?”
厉文霍:“租了个女朋友,价格没谈妥,快结束的时候对方想狮子大开口,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而盯着厉清嵘的手,上面还有被捆绑的痕迹。
厉清嵘:“有人痴心妄想留下的痕迹。”
正巧谢从凝从房间出来,为了找回面子听到后道:“昨晚玩得太疯。”
果然厉文霍想到另外一个方向。
管家生病,厉文霍又把父母气得离家出走,最后还是谢从凝随便煮了几个汤圆当做早餐。
三人各坐桌子一角,喝一口汤,同时叹了口气。
各有各的不如意,厉清嵘经常要忙于应对谢从凝的‘奇思妙想’,谢从凝还在打着反压的主意,至于厉文霍,处处不顺。
“辛苦你了。”厉清嵘突然道。
谢从凝立马昂首:“不辛苦。”
厉清嵘凉凉道:“不是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