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就不要殃及他这个池鱼了。
“好啊,真是好得很。”伊洛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这帮老不死的是看她父亲不在了,欺负她这个孤儿吗?
伊洛心里大恨,恨不得活撕了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她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受到这帮老不死的掣肘,父亲和母亲的死难保没有他们在里头作祟,一帮旁系的觊觎嫡系的家主之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那些老家伙统统闭嘴。
伊洛- yin -沉着一张脸实在是可怕,- yin -郁的气息几乎快形成实质了,周围笼罩着一股低气压,盖尔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扭头看见伊洛一张快气歪的脸,张了张嘴没说话。
“大小姐,我们的货在城门口被扣下了。”来人禀告道。
“是谁干的?”卡托怒道。
“是兰尼斯特家的人。”
“啪”,伊洛一手摁在桌子上,冷哼一声,微眯着眼眸,“来的正好。”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卡托见状赶紧跟上,拉上了盖尔。
约克索的城门口,圆成一团的金巴泽尔眯着小小的眼睛,趾高气昂地打量着地上的一堆货物,城卫军扣押着亚罗恩商行的运送人员,此刻被一个个的捆在地上,尖刀尖戟的架在脖子上,形容狼狈,皆是愤恨地瞪视着金巴泽尔。
“少爷,人都在这里了。”一名守城官讨好说道。
“干得好。”金巴泽尔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少爷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我们亚罗恩商行可是有着希雅公爵亲自签发的通行手令,你们兰尼斯特家族的把我们扣押在这里,就不怕公爵大人问罪?”商行的一个负责人责问道。
“问罪?”金巴泽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也要等到公爵大人知道了才行,你们在此之前消失就好了。”
他已经打算杀人灭口了。
“这,这,少爷,这不行啊!”那名城卫官大惊,这还是城门口,今天正好当他值守,听从了金巴泽尔少爷的命令扣押这些人,但是,这些人竟然有公爵大人的手令。
他硬着头皮道:“他们竟然有公爵大人签发的手令,少爷,我们不能够违抗命令的,还是把这些人放了吧。”
金巴泽尔一怒,一个巴掌甩到城卫官的脸上,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声,那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了起来。
“滚,老子说的话是你能够违抗的。”金巴泽尔眼神狰狞,一下一下地拍着城卫官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别忘了,你也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人。”
金巴泽尔觉得自己真的是受够了,在家里被爷爷责骂也就算了,连一个小小的城卫官也敢违逆他。
“把这些人给我押回去。”他从商行负责人的腰间勾出手令,“这就是手令啊,不过,现在你没有了,是我的了。”
“哒哒哒……”
马蹄声渐响渐近,一队人马从城中出现,立时便到了城门口,为首的一名冷艳的女子动作利索的下马,来到金巴泽尔的跟前,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光子就甩了过来,接着不给他反应,一脚直直踢中两腿之间的部位。
金巴泽尔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了,双手捂住两腿之间的部位,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活生生像一只营养过剩的大肥虫,丑陋不堪。
伊洛- yin -着一张脸,语气- yin -森,“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的?”
其余的守门兵士被卡托带着人捆成一团,那些被捆着的商行的人也被松了绑。
“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伊洛虽然生气,但理智还在,好歹知道眼前这个肥虫还不能够轻易的去死,希雅要收拢伯克利的政权,兰尼斯特家族就目前不能多动。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好好教训这个肥虫。
她下脚极狠,这金巴泽尔若是不去找高阶药剂师,铁定要废。
“大小姐,我们运送货物经过城门时,被他带着人扣押了下来,还抢去了公爵签发的手令。”负责人说道,一指金巴泽尔躺倒的地方。
众人随着他所指之处看去,卷成一个圆筒的手令掉落在地上。
伊洛眼睛上挑,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
“啊,你这个贱人……”金巴泽尔挣扎着呻吟,骂道,话还没有说完,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身上,仿佛是被千斤的巨锤抡过,全身的骨头噼啪响。
手断了,金巴泽尔被踢出十米远,呻吟地更加的痛苦了。
出手的是盖尔,她慢吞吞地收回了脚,见周围的人都那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她,呐呐道:“我麻麻说骂人是不对的,特别是骂自己这边的人。”
众人:“……”
你麻麻教的真是好。
“这件事情告诉希雅,把人一并捆回去给希雅。”伊洛皱了皱眉,因为盖尔的维护,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招招手,盖尔过去。
“谢谢你。”伊洛心中温暖,声音柔和了不少。
盖尔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抱了伊洛一下,“想哭的时候不要忍着,生气的时候也不要忍着,就像刚才那样。嗯,如果有人骂你,我会帮你打他的。”
盖尔敏锐地感觉到,之前,伊洛有那么一瞬间是很难过的。
难过的时候,有一个抱抱就好了。
所以她抱了伊洛一下。
“嘿,老法克,晚上喝一杯怎么样?”
“哪天再说吧。”
佣兵汇聚的小酒馆里,中年发福的老法克行迹匆匆,认识的人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来得及含糊地应了一声,仔细看,可以看见,他脑门的汗水越来越多。
“诶,他这是怎么了,平时叫他喝酒,不是赶着上来的吗?今天怎么跑的比谁都快。”